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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采薇心裡越美,前景無比美好,但眼前是得敦促爹爹趕緊賺錢發財,不然這美好的前景可就成了海市蜃樓。
蘇采薇對自己的計劃中,完全忽略了成親這一項,她就忘了,就是她想在家當一輩子老閨女,她爹,她娘,還有那個以把她嫁出去為己任的奶奶能答應嗎,以至於後來這件事成了采薇生活中最大一項煩惱。
☆、閒無事祖孫炕頭話善學
趙鵬回去見了他娘和趙氏,就把怎麼來怎麼去說了一遍,趙氏聽了不禁道:“沒想竟是為了這事兒,我瞧著蘇善長是個極老實的人,卻不想心裡有些章程,他家兩個丫頭這回可瞧見了?”
趙鵬笑道:“見了,我去的時候,他家二丫頭正給村子裡的人家寫對子呢,別瞧是個才不到十歲的丫頭,寫的字既漂亮又規矩,很拿得出手呢,他家大丫頭生了個好端莊的模樣兒,怪不得那麼小就讓人相了去,雖眼下住的還是那個破院子,卻收拾的極齊整,聽見說正商量著明年蓋新房呢,且,我一說那個門面要一百二十兩銀子,蘇善長也沒怎樣為難,只說要跟他內兄商議,可見手裡是有本錢的。”
趙氏道:“這門表親倒要認下了,只憑他肯讓閨女唸書識字這一檔子事,就不是那起子愚昧無知的人家,又搭上那樣一門姻親,以後說不得就能富貴顯達,咱們現在與他家常來常往的,走動的親近了,以後說不準也是個臂膀,也不知他要開的這個茶葉鋪子能不能賺錢,若是有利可圖,咱們倒不妨也摻上一夥。”
趙鵬道:“我也是這麼琢磨的,前兩年蘇善長家還窮的叮噹響呢,跑了兩趟買賣,如今就大不一樣了,可見這茶葉買賣是個賺錢的營生,只如今他這鋪子沒開起來,咱們不知好壞,且本錢不大,即便賺了也沒什麼大利可圖,我的意思咱們不妨看看,若他的生意好,定會做大,他家沒什麼家底,更沒門路,到時候,咱們幫忙找門路,再出銀子入夥也就順理成章了。”
趙氏點點頭不禁嘆道:“如今你姐夫才是個七品的芝麻官,這官場上的來往逢迎,每年花的銀子就跟流水似的,指望著你姐夫一年到頭那點兒俸銀祿米,恐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姐也是沒法,才挖著心思鑽營,如今咱們手裡這兩個綢緞莊的生意雖不差,可定興縣這麼個小地方,便是生意再好,賺的銀子畢竟有限,別的營生咱們不熟,也不敢輕易便放了銀子進去,蘇家這買賣若成了,倒是咱們的一條路,不成想,他家倒有造化,想來是有貴人相助,他家那個二丫頭上回我見了,心裡喜歡,如今聽你說還識字,倒越發稀罕起來,這些日子天寒地凍的,就不折騰了,等過了年,把那丫頭接了家來住幾天,也陪著我解解悶,如今想來,生兒子卻還不如生個丫頭的貼心呢。”
她娘不大受用的道:“你這話說的,咱家少卿又比誰家的孩子差了,人說三歲看老,這孩子從小就是個穩妥的性子,又聰明,書唸的也好,將來說不準進京考個狀元回來,你還嘆什麼氣。”
趙氏知道母親自小瞧著少卿長大,聽不得旁人說外孫一點不好,遂笑道:“娘,少卿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我哪裡會說他不好,只不過,就是覺得小子終究比不得丫頭,能陪在娘身邊罷了。”
她娘道:“要陪在身邊的還不容易,少卿過了年就十二了,論說也不小了,若在鄉下這個歲數早有說親事的了,不管成不成,先物色著,果真有好的,就先定下,等幾年娶進家來,還不成天陪在你這個婆婆身邊,跟自家女孩有什麼分別。”
趙氏不覺失笑,只不過說笑而已,真說到少卿的親事,趙氏不會胡亂便定下,趙氏從小受窮,家裡最窮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不然,也不會把她賣給人家當丫頭,雖說如今否極泰來,可給人家當丫頭那幾年的心酸,也不足為外人道,如今這富貴安穩的日子,卻是用多少血淚換來了的。
趙氏雖說出身微賤,但心氣兒高,熬到如今成色,有多艱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丈夫雖是個官,可年紀也不小了,過幾年也該告老,好在兒子是個爭氣的,也是她將來全部的指望,這親事不定便罷,若定便要定個絕好的,以後能對少卿前途有助益的,滿定興縣的富貴人家看過去,沒一個能入她眼的。
因此對她孃的話也不過笑笑的敷衍道:“少卿還小呢,等過幾年再瞧吧。”
回過頭再說蘇家,年三十一大早就開始落雪片子,大片大片的雪落下來,沒半天屋裡屋外的房頂地下就積了一層,至初一雪雖小了,卻仍沒停,院前屋後,村裡的道上都是厚厚的積雪,一踩下去能陷到腳踝骨。
到了初六,天才放晴,卻颳起了北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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