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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棗花那著急的樣子,說若是花樣子沒拿回去,說不得,她奶奶就罰她不許吃飯了,說著,眼淚都下來了,分外可憐,采薇心一軟,隨手就給她畫了一個。
采薇現代時學的廣告設計,畫個花兒還不手到擒來,又不是讓她畫的多有意境,不過就是花樣子罷了,哪想到引來蘇保娘這一番沒邊兒沿兒的話來。
采薇一點不喜歡蘇保娘,最是重男輕女,孫子還能當個孩子養活著,幾個孫女都跟牲口一樣對待,每日裡或打或罵,要不就不給飯吃。采薇身子扭了扭,掙開蘇保兒孃的懷,說了句:“我去餵豬。”便跑了出去。
蘇婆子道:“你瞧瞧,就這麼個瘋丫頭,你還贊她,要我說,那寫字
畫畫兒可是什麼女孩兒家該乾的營生不,偏這丫頭跟中了邪一樣,每日裡就知道幹這個,正經兒的針線連摸都不摸,她爹孃聽了親家老爺的話,也一門心思由著她,要我說,即便親家老爺的話有些道理,可女孩兒家家的,縱然讀了一車書又能怎樣,最末了,還不是得找個好婆家才是個結果。”
蘇保娘忙道:“總是咱們婦人家沒見識,親家老爺可是大門大戶的人家,將來要做大官的,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錯不了的,說到這兒,倒是忘了問,不說你們親家老爺趕了今年的春闈,可中了不曾?”
蘇婆子搖搖頭:“都這麼容易,天下可不都是做官的了,采薇爹回來說沒中,卻在京裡買了個小院子,爺倆個一塊兒用功呢,說等下一科再去考,反正家裡有房子有地,有閒錢供著,不像咱們,不種地就連口飯都吃不上。”
蘇保兒娘傾過身子小聲道:“如今我瞅著,你們家的運氣也到了,合該著要發家呢,那天你不在家,一個行腳的和尚從我家門前過,想是渴的狠了,便敲門要口水喝,我一瞧那和尚像個有來頭的,便讓到了院子裡做了,想著讓他給我們家瞧瞧風水,就讓棗花給捧了碗水過來,你猜怎麼著?”
☆、求安穩采薇一心盼父歸
蘇婆子一貫最信這些神乎其神沒邊沿兒的事,聽蘇保娘這麼說,急忙問道:“怎麼著了?不是你家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貴人了吧!”
蘇保娘道:“我家哪有這樣大的造化,是你家,那和尚望著你家上頭問:這後面可住的什麼人家?老遠瞅著有股子紫氣時隱時現,可見定有貴人相助,是個人財兩旺,福德造化的人家,不出兩年,定然富貴自來,過後啊,我這一琢磨,可不說的真應了,自從你家善長救了那周家老爺後,你們家可不事事順當,不說別的,就是你們家善長那多老實的人,出去跑買賣竟也成了,這定是有那貴人暗裡保著呢。”
蘇婆子一聽,心裡也覺得有理,不過素來知道蘇保娘這人有些便宜心眼,說了這麼大片子好話,定是有什麼事,蘇婆子暗暗忖度,她再沒別的想頭,不是借錢就是想給善學說親事。
打的主意是想把她家棗花說給善學當媳婦兒呢,這檔子事兒,蘇保兒娘年前就跟蘇婆子透了幾句,當時蘇婆子沒撿這個話頭,是因為心裡早有計量,若是擱在前些年,給兒子隨便娶了媳婦兒進門也使得,怎麼也是種地過日子唄。
蘇婆子原是瞧著蘇保家的槐花不錯,這頭一個,年紀上合適,過了門,說不得轉年就能添個大胖小子,二一個,蘇婆子也愛槐花手一份嘴一份的利落勁兒,家務和地裡頭的活計都拿的起來,且生的白淨,是個有福有壽的樣兒。
蘇婆子原想著,等善學過了十五,到了十六七的年紀,再找人說親,誰知道蘇保家倒著急,才十二歲的丫頭趕著就嫁出去了,還嫁給那麼個鬍子一大把的老鰥夫,倒是真捨得。
蘇婆子也就歇了心思,後來琢磨琢磨,說不準也是好事,雖說槐花挺好,可孃家窮成這樣,兄弟姐妹,老子娘,上頭還有個奶奶,一大家子人呢,真娶過來,能眼瞅著孃家人吃不上喝不上的捱餓嗎,少不得接濟一二,日子長了,可不要把蘇家也拽拉窮了。
更別提現在善長兄弟倆都出去跑買賣了,說不定一兩年裡就再不是此時光景,娶媳婦兒也得尋那更好的來才是。
棗花才多大的孩子,跟采薇一邊大,蘇保娘見是個丫頭,從小又不好生養活著,如今又瘦又弱,跟采薇站一塊兒,足足矮了一個頭還多呢,誰家要這樣身子骨不結實的媳婦兒,蘇保娘倒是會打如意算盤,打量她蘇家娶不上媳婦兒呢,非巴巴要她家這個病秧子的丫頭。
因猜著蘇保娘是這個意思,沒等她開口,蘇婆
子就道:“什麼貴人不貴人的,還不得自己出力氣奔波勞累,那銀錢橫是沒有白來的理兒,讓善學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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