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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位側妃,都要在宮三層居住。
只不過六年前炎羽自封攝政王后,宮二層便成了他一人獨享的空間。
按照地位身份排下來,宮三層昨夜自然給了她這個郡主,還有遠來是客的雁無殤。
宮規最是嚴苛,三更後只有‘魅’四處巡邏,若是有半點人聲,‘魅’會將你毫不留情的擊殺當場。
“如果是漠王,不……如果是大哥呢?”難道也要殺?
抬起手,任女官為自己的纖腰纏上錦繡圖案的腰帶,夏伊妃對這種規矩表示不理解!
不知道流沙宮有沒有帝王是因為半夜突發疾病猝死的。
這什麼規矩,太變態!
“攝政王大人不會這麼做。”較為年長的女官從容回答,“流沙宮幾百年間不曾改變,因為神明就在身邊,它會庇佑我們的。”
說得煞有其事……
不好拆解別人的信仰,夏伊妃只好訕訕點頭,不再說話,小心思再度轉開了。
‘魅’,應該是幻月教的殺手,昨日關凌月將自己扔到這裡後走得異常乾脆,她還反叛心頗重的問‘難道你不怕我半夜跑出去嗎?’
得來的,僅僅是放大心又不屑一顧的冷笑而已。
夜晚就這麼走出去,是會死的。
想想,不覺間又打了一個冷顫,還好……昨夜她什麼都沒有做。
錯位,亂了心智(十)
被派來伺候夏伊妃的女官對她沒有太多顧及。
只知道是老郡王年幼失蹤的小女兒,生得眉清目秀標誌可人,舉止也識大體,再言她年紀本來就不大,誰也不會將她的身份和北絡前些日子聲名遠揚的七王妃聯絡在一起。
炎羽卻是知情人,雖然身份上來說他們是兄妹關係。
不過這個大哥,看似沒那麼待見自己的小妹。
來大漠幾日,炎羽未露面,也許是忙於與北絡的戰事,也許是不屑,也許在他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被敵人玩弄後捨棄的可憐女人。
誰知道呢?
還是在早晨無異闖入的那片荷塘。
陽光不遺餘力的灑滿流沙宮任何能照耀的角落,清晨的涼爽早已被滾燙的熱氣替代,高溫不斷將荷塘水蒸發出白色的霧氣,徒添美感,卻讓置身在其中的人更加溼熱,呼吸都是件困難的事。
一汪翠綠之中,身著漠國貴族服飾的夏伊妃坐在白玉的圓頂亭內思緒萬千,這樣的天氣,只要在某處坐定,根本不想挪動半步。
依舊是那幾個女官在身側侍候著,桌前擺滿各種新鮮水果任她享用,吃不下,她想進宮一層看看。
今日愣是沒見關二哥的人影,雁國的皇太子來了,自然是要在一起密謀個什麼的。
正想著,遠遠的,走來一個與侍候自己身著同樣裝扮的女官。
“郡主大人,攝政王想見您。”
炎羽終於有心情搭理她這個來由複雜的小妹了?
眼角揚起笑意,能被請進宮二層,夏伊妃還是很樂意的,至少離第一層更近了些。
這片荷塘似乎很大,一路沿著玉石迴廊輾轉而行,視野幾乎沒有逃出這片碧綠,如同連線著每層宮的樞紐。
“這裡日照強烈,晚上寒意凝重,荷花竟然還開得那麼嬌豔。”難免的,郡主大人輕聲感嘆了番。
領路的女官聞言臉上便有了得意的神采,“這全賴宮一層的聖泉養護,是神明的恩賜。”
錯位,亂了心智(十一)
“所有的荷花……”夏伊妃步子稍有一頓,“都是由宮一層的聖泉灌溉的嗎?”
“是的,流沙宮的荷塘四季不敗,象徵著皇權。”
它象徵著什麼,那位有心的主兒已經沒功夫去細細的聽了。
現在的漠國還有什麼皇權可言?
荷塘……水……連線……
人是舒暢的淺笑起來,她怎麼就沒想到?
“郡主大人?”見她頓步,女官不解的催促了一聲,“不能讓攝政王大人久等。”
實則宮二層與三層沒有多大差別,依舊還是一片荷塘至上,純白的水榭歌臺被翠綠粉荷簇擁,沒有圍欄,巨大的平臺上,只有正中隨著樂聲舞動得風情萬種的舞娘。
烈日下揮汗如雨,臉上卻要強掛著明媚的笑容,大哥真會難為人啊……
未料想除了炎羽外,還有雁無殤在。
或者說,是彼時正抿唇笑意正濃,眼神裡意味不明的那個人想要見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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