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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子又要進宮了,忠僕搖著頭想,可能宮裡有利可圖吧……不知道他家爺要去坑誰呢~
車裡的人彼時也在沉思。嚴格來說,張羅自己的婚事應該算不上利益,不過張羅一場給別人看的婚禮,就不得不當作自己最重要的利益來看待了。
端坐著,納蘭潤微微合上雙目養神,不知一會上報皇兄自己要成親的事後,會看到一張怎樣震驚的臉。
蘇謹年說得沒錯,就算沒有那個誰帶著婚約找上門,他也打算收一個好控制的花瓶堵住閒人的嘴。
那個誰……夏伊妃。
納蘭潤豐盈的唇上翹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的腦筋很多,但和沒腦子的花瓶比起來更討他喜,而且她足夠貪心,貪心的人,同樣好控制。
也是在那半盞茶的時間,他才決定要娶她。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納蘭潤思緒一斷,眉頭不由微蹙,“怎麼了?”
“爺,前面有個買雪梨的小販攤子倒在路中央了。”孜瑞恭敬的側身答完後,再回頭已經換了張惡臉,“趕緊收拾了給我讓開!大冷天的亂什麼亂?”
怒斥車前勾腰撿梨的老太婆,‘狗仗人勢’被車伕‘孜瑞’演繹得淋漓盡致。
“兇什麼兇?你家主人沒教你尊老嗎?有錢了不起啊?”清脆強勢的女聲響起,一聽就是個愛多管閒事的厲害主兒。
謀出路,逆天改命(二)
車內,納蘭潤也正準備出聲,忽然聽到把熟悉的聲音,沉靜的面容笑意更深,竟然是她……
他以為,像夏伊妃這樣貪錢的女子,應該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才對。
兩指將車簾輕抬了條縫隙向外小心的探望出去,那個披著雪白裘皮大衣的女子正背對著自己的視線,蹲下身幫人認真的撿著梨子。
沾了碎冰和汙泥的梨子弄髒了夏伊妃的手,粉色的裙羅也汙泥點點。
昨天夜裡剛下過一場大雪,午時陽光一照,化雪的天氣是又髒又冷,整條大街就在這處圍了不少人,卻只有她站出來幫忙。
之前在酒樓……他看漏了什麼嗎?
思緒間,剛才被罵的孜瑞又嚷起來了,“你打哪兒來的潑婦?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車裡坐的是什麼人?誤了我們七爺的要緊事你擔待得起麼?”
七爺……?
夏伊妃撿梨的動作頓住了,沉了一口氣,挺直腰板站起來,正對孜瑞,笑得很甜,“你叫什麼名字?”
孜瑞一愣,“我……我叫什麼與你何干?”這女人長得不錯,就是笑得他心裡發寒!車裡的男人卻立刻明白夏伊妃的意圖。
原來她是有仇必報的型別。
“哦~沒什麼。”夏伊妃口氣淡淡的,暖色的陽光映襯在她眉目之間,不屑一顧的眼神裡誰都沒放,“只是作為小女人的好奇心,想知道一條沒禮貌的忠犬叫什麼而已~罷了。你不說也可以的,隨便問問。”
但是說了老孃就會記住,記住了以後抓住機會就猛報復!哼哼~別得罪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的。
孜瑞被‘忠犬說’氣得忘了納蘭潤的存在,周遭看笑話的人跟著鬨笑,火氣直竄到了天靈蓋,身子前傾出去就喝到,“大爺我叫……”
“小瑞~”車裡的人輕輕的制止住他,“從旁邊的巷子繞過去。”彼時還真不能讓夏伊妃知道這個之前被自己借用過的名字。
忠犬很聽話,怒瞪那小女人兩眼,就調轉了馬車頭,訕訕的往皇宮行去。
謀出路,逆天改命(三)
作為當今潤王爺的貼身侍從,讓都讓了,孜瑞還是忍不住跟主子象徵性的委屈兩句,“爺,那潑婦欠收拾!今兒要是小的一個人,準揍她!”說到後半段就成痞話。
再說了,偌大的花都,誰見潤王爺給誰讓過?
車裡,納蘭潤尷尬的笑了笑,誰叫你的主子現在偏偏在那女子面前見不得光呢?
“孜瑞,攔住你,是為你好。”打女人是不對的。
“爺!小的沒聽錯吧!?”欺上他的頭,丟的是主子的面子!
“面子是小,今後你就知道了。”主子用心良苦。
等到夏伊妃嫁進王府,做了女主子……納蘭潤冷峻的臉浮現出詭譎的笑意。
……
“姑娘,謝謝你了!”
老邁的聲音將夏伊妃的魂和視線一起從遠去的那輛馬車上拽回來,她回頭微微一笑,“不客氣的,老婆婆。”
寒風瑟瑟,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線,換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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