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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便交給皇后做主吧!”
眾人安慰我一番,囑咐我好生修養便走了。
我徑自靠在縛沛的懷裡,絮絮叨叨說著一些瑣碎的事應付他。
第二日,醒來時縛沛已走了。
林汐端站一旁等候我起身,梅紅的帳簷垂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擺著。
見我醒來夏嵐忙折身去端水。林汐試探著道:“主子,麗美人她…。”
心中惱怒,‘啪’一聲重重捶了下床沿,手上那翠綠的鐲子立時爛成幾瓣:“如今一個個的,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林汐忙拿了藥膏給我塗:“主子仔細手疼,皇上也是的…。”
忽聽門口一人道:“大清早的,誰把妹妹惹了?”
低沉沙啞,又賦滿磁性,正是恩熙。
臉色緩和了些,道:“姐姐,昨天的事可聽說了?”
恩熙道:“無怪你惱火,皇上念及舊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搖搖頭,有些厭惡:“不提她了。”
奴才們擺上早膳站在旁邊伺候,晃悠著覺得煩悶,譴了他們下去。一下下的舀著米粥,放到嘴邊卻忘了吃。恩熙有些擔憂:“妹妹,我知道你心裡不快活,這樣看來麗美人在皇上心中只怕也有些份量的。”
我彷彿沒聽見般,喃喃道:“姐姐,你說容兒是不是變了?”
恩熙不明我意,卻有心逗我笑:“可不是變了麼?腰和臉都胖了,變的更美了。”
心下黯然,道:“以色待人不長久。我亦不過是麗美人之流,連自己的骨肉也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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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黯然,道:“以色待人不長久。我亦不過是麗美人之流,連自己的骨肉也要利用。”
恩熙道:“妹妹不過是為了自保,只怕黃牛油那件事也是她作的手腳罷。”
我點點頭,彷彿覺得安慰了些:“是了,一個辛者庫的婢子,如何能碰我的膳食?”
恩熙道:“妹妹須得振作起來,瞧著皇上的意思,你臨盆之時就會赦了她。那時候普天同慶,就連皇后也沒話說。”
我道“是”,心中暗暗思量。
日間,又命小李子傳哥哥前來見我,細細的囑咐一番。
第二日,謹賢妃邀我去她宮中吃蜜瓜,攜著林汐歡歡喜喜的去到鹹福宮,這一片片薄薄的蜜瓜放在冰中鎮過了,格外的清甜爽口。
用了好些片,我才對謹賢妃道:“姐姐,我們一道去瞧瞧麗美人罷。”
謹賢妃一向和藹,麗美人又與她同居一宮怎有不去的道理?
麗美人見了我也不焦不惱,只靜靜的陪我們茗茶閒話。
此後,我便每晚做噩夢,口中總是叫著喊著似乎有人要害我,縛沛每夜親自陪我也不見好轉,無法,只得請了和尚為我作法消難。
大和尚來到我端陽宮,開壇唸了半日經文,說我宮中有一件吉祥物品糟了破壞,阻了我的前程運事,於是把端陽宮前後翻了個遍,終於在堂後的梅花樹下停下來。
此時盛夏季節,這高大的梅花枝幹彷彿隨時要列開一般。
我擔憂著道:“大師,莫不是這梅花…”
大和尚點點頭,高深莫測像我行禮,我即刻以佛家禮儀還禮。他恭謹道:“娘娘佛緣不淺,猜的不錯。”
這是縛沛與姐姐親手種的,他自然更緊張,問到:“這梅書有什麼問題?還請大師快快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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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縛沛與姐姐親手種的,他自然更緊張,問到:“這梅書有什麼問題?還請大師快快道來。”
大和尚道:“請皇上命人將梅樹根刨起來,自見分曉。”
縛沛卻不捨得,猶豫起來。心中生出一分不滿,不過是他與姐姐種的一珠樹罷了?莫不是比我和肚中孩兒的命還重要麼?卻只得柔聲勸解她:“皇上,瞧這梅樹的樣子只怕活不成了,說不定大師有什麼玄機還能救活它呢。”
縛沛只得點頭,黃長政叫了幾個力氣大的內監挖了起來,不一會,樹下就被刨開,發出一股刺鼻的腐朽味,走近一看,只見樹下埋了一大包硫磺,硫磺本是防腐的,把這麼一大包埋在樹根處它自然會涸死,樹根爛了,便發出了腐朽味。
縛沛神色盡是心疼與不捨,怒道:“是誰做的?快去叫內務俯的人來!”
黃長政慌忙奔了出去,一個狙趔險些摔到,不一會功夫內務俯的掌事太監捧了本厚厚的帳簿跪到縛沛面前,恐慌著攤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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