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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的?”
鳳川走到凌安跟前,抓著她的手,平靜的指了指:“剛剛我偷偷聞過,這帕子是乾淨的,什麼氣味都沒有。”
004 麻煩
老爺不解,“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鳳川抓著翠菊的手腕,挺直腰桿,“姨母的手經常皸裂,所以會用桂花花蜜塗抹雙手,桂花蜜香氣四溢,這條帕子若是她動過,就會沾染桂花的香氣,可剛剛我聞過,根本沒有任何氣味。”
老爺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她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卻能說的頭頭是道,讓人瞠目不已。
老爺嚴肅地走到剛剛指手畫腳的丫鬟那裡,從她的手中拿過帕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確實,沒有任何味道。
凌安低著頭,轉而解釋:“老爺,這個小丫頭向來胡說八道,她只是不肯承認翠菊偷東西罷了。她完全可以洗手後偷東西啊,誰會留下證據?”
鳳川目光中肯的盯著老爺,分析著,若是一個人要偷夫人的東西,還要洗手,還要除去手上的蜜味,那未免太過於麻煩,而且桂花出奇的香,花蜜很難洗淨,若是洗了花香也會持續兩到三日,可聽人說起夫人丟東西,還是昨兒的事情,因此便可斷不是姨母做的。
老爺覺得她說道確實有道理,便詢問那個丫鬟有沒有親眼看到翠菊偷東西。
丫鬟低著頭,氣勢一落千丈,緩緩地搖頭。說是夫人讓自己找,今早在翠菊的房裡找到,所以趕忙拿出來詢問,她並不確定是不是翠菊拿的。
鳳川看著老爺,落井下石,“老爺,您一定要還我姨母清白,誣陷之人必受懲罰。”
一旁的夫人懷疑的看著低頭哆嗦的凌安問到底怎麼回事?
凌安不再說話,含糊說或許是自己搞錯了。
鳳川目光幽怨,“夫人,鳳川認為偷了東西的人一定不會放在顯眼之處,讓人輕易找到,它為何會出現在我姨母枕頭下?想必背後有故事。”
老爺本是善者,皺皺眉對著還未齊腰的鳳川說:“你叫鳳川是嗎?”
鳳川點頭,他又圓著性子誇:“你真是聰明的孩子,我確定這東西肯定不是你姨母偷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處罰她的,更不會處罰任何人。”
說完起身掃了院子裡低頭的丫鬟們一眼,訓斥:“以後這個府中不許再有類似事情發生,誣陷他人,也是貶低自己,同時擾亂府上安寧,若是再有這種事情,逐出府門。”說完目光實實的落在了凌安的臉上。
前幾刻趾高氣昂的凌安一直低著頭,待所有人散去後對著翠菊惡狠狠的斥:“你等著。”
此事之後,老爺夫人對待翠菊更好了,他們極寵鳳川,這讓許多的丫鬟偷念不公。若不是老爺去世,小姐等人唸叨府內銀子緊,翠菊不會帶著鳳川離開。縱然夫人極力挽留,翠菊仍堅持離開,謊稱要離開臨安去遠房親戚那裡,這才搬出了杜家。
“娘,你在想什麼?最近總是心事重重。”
翠菊看著鳳川抿嘴笑了,從一旁折了一朵花。
輕輕別在她的髮髻之上,居雲髻正中。
“海棠的美,不由他人說,便知其光鮮奪目,正如人,光鮮由他人看,但切勿鋒芒畢露,樹敵都不知。”
鳳川怎會不懂?可她就是無法隱瞞自己看出的真相,眼睛的意義就是要看清一切,若隱瞞,豈不如渾濁?她向翠菊保證以後會少管閒事。雖是這麼說,可翠菊知道,她改不了。
鳳川得空便去逛集,她少有女子的拘束,集市上多是婦人外出買菜。
一身清雅素色,恰如其性。
嘈雜人群之中,兩人談話。
“真是膽大,那丫頭看來可是要受罪了。”
“是啊,一個毛丫頭敢得罪大人家的親戚,可是了不得。”
“想不出兩天,她就知道多管閒事要不得。”
一路上兩個女人議論著什麼,說的都是誰倒黴之類的話。
鳳川跟在她們後面,一臉壞笑。
京城之大,向來如此,家長裡短,恩怨情仇,總有人無意得罪官家之子,連累家族。
她走到一家布莊突然想起身上還有幾個銅板,孃的衣服已經破舊的不像樣子,儘管知道自己身上的銅板不夠,她還是忍不住進去問了問。
逐一看了一週,她目光鎖定在左手邊的檯面上,用兩根手指挑了一匹布,“這種羅布多少錢?”棗紅色的羅緞從手指慢慢滑落到原來的位置。
夥計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鳳川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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