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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將東西丟了出來,原本碎裂的幾大塊兒經過這一“丟”,變得更加細碎了,鳳川走過去,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竟不忍起來,悄悄走過去,拾了起來。鳳川總覺得這個瓶子背後有著無盡的故事,她乾脆一鼓作氣將瓶子的碎片都帶回家中,這片片花紋看著舒坦,就算擺著也好啊。
翠菊見她捧著這些碎片回來好奇,見鳳川聚精會神的看,也就不打擾,過了好一陣才開口問,這是什麼人的物件兒,有無不吉利之說?
022 烏龍案(一)
“娘,放心,此案已查清,不過是奶娃娃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害怕爹孃教訓,藏了起來。”
“那……這!”鳳川應,“這就是那個花瓶,她們扔了我倒覺得可惜。”
翠菊跟著擺弄起來,細細挑著花瓶碎片,聽到聲響出了門兒,不一會兒,直著身子回來,輕輕拍著鳳川,一臉緊張,“他們說,高家大子死了。”
“什麼?”
鳳川也沒想到,不久前還在組織蹴鞠比賽,怎麼說沒就沒了。
前院李嬸敘述說,高良德晚上被人刺殺,匕首直插胸口,還沒刺第二刀,人便斷了氣,此事驚動了官老爺,懸賞白銀五百兩抓兇手,提供線索者,皆有獎勵。
鳳川並沒有往日的惋惜和憐意,只是斂腹一笑,“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報應吧。”說完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那句“我會一直告下去。”在她的腦海中迴旋。
“李嬸沒說其他?”
見鳳川並不好奇,翠菊語氣也平淡下來,“沒有,只是說這兇手膽大,殺了高家的人,裡外是逃不掉了。”
鳳川撇撇嘴,高家平日得罪人無數,也只有官府會管這事,百姓心中,說不定有人如同自己一樣,覺得這是報應。
“傀儡之戲,只怕繩之盼已。”鳳川搖搖頭,進了屋子,從屋子裡拿出一個裝首飾的木箱,將首飾放在屋內桌子上,把剛剛弄好的花瓶碎片逐一放進盒子,小心蓋上了蓋子。
“娘,今兒東街倒是有影戲可看,閒著也是閒著,我們瞧瞧去?”
翠菊點頭,一直以來她不喜熱鬧,也只是陪著鳳川走走,今兒倒想要出去了,鳳川開心的扯著翠菊的胳膊,兩人開心地去了東街。
還未開始,人山人海擋在鳳川眼前,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拉著翠菊衝到人群前,此刻皮影戲剛好開始,鳳川開心的如同尚未立冠的孩子,快樂的拍手叫好。三尺生綃之上,十指控制著繩索,小小人影在生綃不停地跳躍、旋轉,引來圍觀者的紛紛讚歎。
“啊~”
嬉笑之時,突聽一聲慘叫,皮影戲子突然倒地,氣絕身亡。
圍觀的人害怕起來,婦孺皆哭泣,男子也連連後退,鳳川不顧翠菊的拉扯,上前看了看,這人是被飛鏢隔斷喉嚨,導致氣絕身亡。
正遇捕快,捕快將屍體帶回衙門,哄散了圍觀的人群。
“鳳川姑娘!”
鳳川抬頭看了一眼,是任永裕,他口中竟然喊著姑娘,嚇得鳳川連忙比劃停止的姿勢,讓他住嘴。
聲旁長車當道,人群貫穿,嘈雜的聲音讓任永裕聲音被壓低,好在沒人發現她的身份。
“你不怕嗎?”任永裕突然小聲起來。
翠菊微微笑著,任永裕禮貌的打著招呼,便不言語了,直到鳳川回答,自己什麼都不怕,他投來羨慕的目光,後悄悄地說自己或許知道兇手是誰。
“誰?”鳳川像來好奇心重,如今越發想知道。
任永裕搖頭,稱不認得,只知道是一個身穿藍底金花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現,不過他並不確定這個人一定兇手。
鳳川在心中推測這人背後的故事。
“咦?那不是討厭鬼嗎?”
“真是冤家路窄。”
任永裕憤怒地看著面前出現的蕭木,上次被打的稀里嘩啦的事情歷歷在目,他這才想起上次鳳川偷偷逃跑的事,“你上次為什麼悄悄離開?”
鳳川聽到任永裕的疑問,突然臉紅了起來,不知如何回答,撓頭看著,嬉笑:“我上次……只是……肚子疼!”她撒謊來掩飾。“你知道,人有三急嘛!我……想……幫你!可是……”
任永裕看著鳳川為難的樣子,笑:“我不為難你了,你不必解釋。”
說完這話,鳳川倒是好奇,上次到底誰贏了,任永裕沒有撒謊,蕭木將自己暴打一頓,最後將他舉起來,摔倒在地上。這些任永裕只用了一句“我敗了”代替,不安的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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