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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誰也沒說話,歪口坐不住,也出去了。
徐凌靠著牆,時睡時迷糊,棗花和黑妹躺下了又起來,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棗花還小聲問黑妹:“黑妹,你生過,你告訴我,生娃崽是不是特可怕,是不是特別疼?”
“是疼,你咬牙忍忍就能過去,你生的時候一定記住要使勁。”
徐凌又醒了,四周沒窗戶,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候:“黑山還沒回來?”
棗花和黑妹可能一宿沒睡,還在那小聲說著話了,聽徐凌問話,就說:“是啊,還沒回來,這天都矇矇亮了。”
徐凌穿上衣服往外扒頭,可不就是天已經矇矇亮了嗎,這時黑妹問棗花:“要不咱倆也過去看看?”
棗花聲音裡透著緊張:“不不,我害怕,我不想過去看。”
徐凌又披了一件獸皮在外面:“我過去看看。”
徐凌剛鑽出去,就看見黑山幾人回來了,滿臉的笑容,精神十足,一點也看不出熬了一宿:“快進去,外面涼。”
徐凌回屋,棗花和黑妹也聽見了黑山的聲音,都在外間等著了,黑山、青斑、歪口陸續鑽進來,棗花迫不及待地問:“紅女生了?”
黑山把獸皮脫了,坐在炕上取暖,他哈哈笑了幾聲:“可不生了嗎,紅女爭氣,生個女娃。”
棗花和黑妹聞言都跟著興奮:“太好了,是女娃。”
因為現在的慣例是孩子留在母親身邊,也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所以對各族來說生女娃比生男娃要好。
白天的時候黑山歇了歇,換別人去打獵,全族人都喜氣洋洋的。
沒幾天,第二個女人就要生了,竟然是棗花。
棗花躺在炕上哎呦哎呦地叫疼,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當時屋裡就徐凌和黑妹,黑妹楞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她蹦下地,喊:“我去找大肚阿嬤。”
徐凌看她笨重的身子都要跑起來了,一把拉住她:“我去喊,你在這等著。”
說完,也不及多披上獸皮,就跑出去了,也是他一時懵了,竟忘了大肚阿嬤住哪間屋子:“大肚阿嬤,大肚阿嬤,棗花要生了。”
好在屋子都離的很近,不少女人聽見都從屋裡跑了出來,有幾個人也跟著喊,不一會,大肚阿嬤就出來,匆匆往這邊跑,身後跟著幾個沒懷娃崽的女人,女人們手裡捧著獸皮,她們跑近了,徐凌才看見,獸皮裡裝著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徐凌跟著她們進屋,黑妹託著後腰,困難地蹲在地上,在灶臺裡生火。
那幾個女人把石塊扔在一邊,上來就攙扶黑妹:“哎呀,你快起來,小心一會孩子掉出來。”
另一個女人接手黑妹的活,替她生了火,然後等火旺了,就把石頭投進了火裡。
有人端著一個石盆,也不用大肚阿嬤吩咐,她往石盆裡倒了半下子水,然後跟著大肚阿嬤進屋,徐凌抱著孩子等在外面,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棗花,你得轉過來,屁股衝外面,你這樣待會盆子都沒地方擺。”
棗花喘著大氣,斷斷續續說:“我我挪不動太疼了,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說什麼話呢?芹妹鳥妹,你們給她轉過來。”
裡面又傳來哎呦哎呦的叫聲,哭哭啼啼喊:“別動我別動我”
黑妹也進去了,她喊:“棗花你使勁啊。”
那大肚阿嬤急喊:“石頭還沒燒好嗎?”
芹妹鳥妹跑出來,看了眼火裡:“好咧好咧,燒好了。”
倆人用東西把燒紅的鵝卵石夾進屋,只聽連續幾聲刺啦刺啦的聲音,沒一會,倆人抓著石塊又出來了,徐凌看她們手上水淋淋的,芹妹鳥妹把溼了的鵝卵石扔在地上,又從灶臺裡夾了燒紅的進去。
一直這麼翻來覆去的,眼看火裡的石頭不多了,芹妹跑出來,邊回頭邊喊:“石頭不夠了,我去讓人再拿些。”
徐凌看她滿頭汗,攔住她說:“我去吧,你在這跟著幫忙。”
芹妹沒矯情,又返身跑回屋了。
徐凌用獸皮矇住孩子腦袋,給他緊緊按進自己胸前,他跑出去喊了幾嗓子,立馬有人應聲,然後捧著石塊跟徐凌過來。
直到下午黑山回來,棗花還沒生出來,族裡的男人好多喜歡棗花的,他們圍在屋子外面,是直到天快黑了,才聽見屋裡傳來一聲有力的啼哭。
眾人鬆了口氣,有人在外面喊:“族長,棗花生的男娃女娃啊?”
黑山出來,笑呵呵的:“是男娃,那哭聲老大的,一聽以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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