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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穿戴整齊地走了過來。
陳氏幾步迎過去:“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白天累成那樣,還不早些歇著睡覺去?”見女兒一張粉面在月光照耀下更添了幾分柔媚的顏色,陳氏心情好了些,笑著說,“棗兒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娘沒事的,你別怕。”
謝繁華自然不怕,她只依偎在陳氏身邊道:“娘,女兒就想陪著你。”
趙桂氏也說:“太太,叫小姐跟著一起去吧,呆會兒或許還能幫您出出主意。”
其實在陳氏心裡,她只希望女兒幸福快樂,這些個齷齪的事情,她本能不希望女兒攙和。
謝繁華眼巴巴望著自己母親,一雙如清水洗過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氏瞧,叫陳氏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又想到前不久女兒被丫鬟欺負的事情,忍不住鼻子酸了,摟住女兒道:“好棗兒,娘會保護好你。”
陳氏以為只是大太太在提人審問呢,來到大太太的海棠居才知道,竟然連老太太都在。
謝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右邊下手坐著的是大太太姚氏,堂屋底下跪著幾個婆子跟丫鬟,很明顯是老太太已經在提人審問了。
見陳氏來了,謝老太太指著一邊說:“老三媳婦,你坐過來。”目光落在謝繁華臉上,老太太到底還是蠻喜歡謝繁華的,又想著,這事雖然是老三媳婦的錯,可跟自己孫女兒沒有半點關係,因此面色緩和了些,向謝繁華招手,“繁丫頭,你坐我身邊來。”
謝繁華也知道此刻事情的嚴重性,只乖乖走過去,靜靜坐在老太太身邊。
謝老太太轉頭對陳氏道:“原這事我也不知道,還是寶丫頭捎人給送了信回來,說是不知道吃了什麼,一大家子人回去後身體都不舒服,我這才命人去今日來府上做客的各府去打聽,京城裡但凡有些名氣的大夫,都被這些府上的人給請了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一點不知道。”
寶丫頭是謝府大姑娘謝寶華,如今嫁回她母舅姚家,成了姚家當家主母。
陳氏到底還是有些畏懼謝老太太的,低著頭說:“是媳婦的疏忽,媳婦有負婆婆厚望。”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又還有什麼用?”謝老太太對著底下跪著的婆子道,“今兒宴席上的菜,是誰負責採買的?”
“是奴婢。”一個穿著深藍色裙衫的奴僕微微抬起頭來,朝著謝老太太道,“奴婢還如往常一樣,一早便就去了集市採辦,買的也都是新鮮蔬菜,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奴婢還望老太太明察,千萬得還奴婢一個公道。”
謝老太太沒有說什麼,只望了旁邊姚氏一眼,姚氏會意地點了點頭,又朝著底下跪著得一眾婆子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是誰做了虧心眼的事情,且早早說出來,我尚且看在你賣命謝府這麼些年的份上饒你一回,若是叫我給查到了,可就由不得你狡辯討饒了!”
姚氏是典型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是侯府冢婦,孃家父兄也都是朝中重臣,所以,行事向來雷厲風行。但她跟賀氏又不同,賀氏手段極端,常常叫人口服心不服,這姚氏則是處事滴水不漏,慣會收買人心,府上念她好的婆子很多。
姚氏一開口,底下的人都緘默了。
姚氏眸光犀利地掃過每個人的臉,想要趁機看清楚了到底誰在心虛,卻見跪在角落的一個老婆子身子止不住顫抖。姚氏眸光一亮,剛準備點她出來問話,便見外面自己兒子跑了進來。
在得知出事之後,謝府大爺謝容華便就出去打探情況了,一番打探,從濟仁堂的大夫口中得知,原是這些人食物中毒。而這種食物不是別的,正是此次自己三妹妹打江南帶回來的河豚魚。
河豚有毒,但並非不能食,可這次就是因為河豚魚沒有處理乾淨導致。
謝容華秀氣的長眉輕蹙,微微喘著氣說:“老太太,孫兒打濟仁堂蕭大夫口中探得,說是之所以會上吐下瀉,是因為吃了河豚魚的緣故。只要查清楚今兒這道菜是誰做的,便就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去將今兒的掌勺大廚的給叫來!快去!”謝老太太一掌拍在案上,厲聲呵斥。
☆、第十九章 審問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長相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便低著頭疾步走進大廳,他不敢抬頭多看,只匆匆跪下給謝老太太請安。
這是在謝府掌勺多年的邵大廚邵榮坤,邵家幾代人都是在謝家當廚子的,這邵榮坤的父親前些年剛去世,邵父去世後,謝家大廚房的第一人便成了這邵榮坤。這數十年來,邵家從沒易過主,一直寄生於謝家,勤懇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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