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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太太,兩位侯爺並大爺二爺已經回府了。”
謝老太太喜得立即站起身子來,問道:“人現在在何處?”
那婆子回話說:“奴剛剛聽外邊老侯爺身邊管事的說,見著老侯爺拎著靖邊侯去了祠堂,大爺二爺也跟著去了。”
“不好!”謝老太太暗叫一聲,由金花婆婆扶著,疾步匆匆往外面走去。
屋子裡一下亂了起來,太太姑娘們,也都在一眾婆子丫鬟的簇擁下追著老太太出去。
☆、第五章 論祖訓
謝家祖訓,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而且這個妾的身份不能太高,一般都是在自家丫鬟中選個模樣稍微出挑點的。
妾生得子女後,子女便就養在正經太太身邊,一直由正經太太撫養成人。妾若是願意留在府中,府上一定保其一生榮華富貴吃穿不愁,但是卻不得再爬上主子的床。若是不願留在府中,府裡也會給其找一個不錯的郎君,將其風風光光嫁出去。
可是這謝三老爺謝潮榮倒是好,頭年才哭著鬧著要娶一個農家女,次年竟然就送回一個軍籍家庭出身的女子回來,並且這個軍籍出身的女子還懷了身孕,這叫一家之主的燕平侯謝昭怎能不氣?當時若不是那兔崽子遠在邊疆戍守著,燕平侯非得將兔崽子腿打斷不可。
謝家百年名聲可都毀在這個兔崽子手上了,兔崽子倒是好,有了軍功回來他竟然還封侯了?竟然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若不趁著今兒好生教訓一頓,往後是不是就訓不著了?
謝昭越想越氣,謝家臉面早就給這個崽子丟盡了,他還需要顧及著什麼臉面?於是抬腿便朝著兒子屁股上踹了一腳,將他踹跪在謝家列祖列宗的靈位跟前跪著,然後指著幼子鼻子訓。
“你好生在你曾祖在你祖父跟前跪著,你給老子好生反省反省,你自己說說看,你違背了祖宗制定的規矩,該當何罪?”燕平侯謝昭望六十的人了,精神卻很好,謝家人模樣都好,這謝昭年輕的時候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如玉公子,如今縱使老了,可是那份清貴的氣度還在。
因此沉著臉說教起來,別說是身邊站著的兩位孫子了,就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謝潮榮,也不敢多說一句。
謝潮榮此番還穿著一身暗金色的戰甲,他雖則跪著,但是腰桿挺得筆直筆直的,軍營裡練就了一身的傲骨傲皮。這謝家三郎是三個兄弟中模樣長得最好的一個,年少時可謂是俊逸出塵,如今沙場磨礪一番,又正值盛年,平添了幾分戾氣霸氣,頗有幾分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怎麼不說話?”謝昭現在正在氣頭上,垂著眼眸瞅兒子,見他竟然跪也能跪得這般出息,謝昭越發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更氣了,抬起巴掌就要打,好在被及時趕進來的老太太給一把按住。
謝老太太念子心切,如今好不易將兒子盼回來了,還沒瞧瞧他是不是瘦了呢,兒子就被丈夫打了。
謝老太太一把護在兒子跟前,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倔強地抬著頭看丈夫,哭著道:“你我已經失去兩個兒子了,三郎又在邊疆守了十數年,我又是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還能跟子孫們處多長時日?祖宗的規矩是死的,可是咱們的三郎卻是鮮活的,侯爺就不能原諒三郎這一次嗎?”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眨著眼睛,給站在一旁的兩個孫兒使眼色。
大爺謝容華上前一步,恭敬說道:“祖父,今兒是咱們謝家的好日子,就算祖父心中有氣,也改日再做訓斥吧。不管如何,叔父征戰沙場十多年,對朝廷對我們謝家的那份功勞怎樣都是不可磨滅的,就連聖上也對叔父青眼有加。叔父違背祖訓確實有錯,可也請祖父看在叔父十數年沒能回家的情面上,能對叔父網開一面。”
謝容華一番話說完,輕輕一撩袍子,彎膝跪了下來。
“旭華,你也勸勸你祖父。”老太太又一個勁給二孫子使眼色。
謝二爺謝旭華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玄色繡銀線的袍子,麵皮白淨,小小年紀,卻是沉著一張臉。他鳳眼微斂,薄唇緊抿,頭微微側昂著,似乎面色不太好。
見二孫子這般模樣,謝老太太便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了,也不再勸他,只對燕平侯謝昭道:“老爺,總之如今咱們就三郎這一個兒子了,你要打要罵便看著辦吧。你是他老子,別說是他如今有錯了,就是沒錯,老子打兒子也是天經地義的。只不過,你也可憐可憐我,別往死裡打他,給我可憐的兒留一口氣兒。”
謝昭望了妻子一眼,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又落在謝潮榮身上來。
“我問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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