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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希望十阿哥不記仇才好。”我淺笑。
八阿哥笑道:“沒那麼嚴重,等他酒勁過去,什麼都不記得了。”八阿哥去別桌聊天,我們自己安心吃起飯,這時,我剛剛注意到四阿哥從進門到這會兒一直靜靜的吃飯,除了回應老八的敬酒外從未有過一言半語。
我偷偷瞄著四阿哥,恰好,他抬眼朝我看來,舒而淡笑,舉杯向我示意抿了口酒。“四阿哥可有什麼煩心事?”
八阿哥的聲音響起來:“四哥,幹嘛扳著臉呀,朝堂上咱們公事對公事,出了宮我們還是親兄弟嘛。公事都拋一邊,這會兒該樂呵的時候就要樂呵,天天腦子裡裝著差事,累不累呀。”
聽著他們對話,好象兩人打起對堂戲了。我心一動,暗暗打量著他們兩人。
四阿哥聞言,平靜的面龐稍稍緩和了少許,“這是哪裡話,要是介意,我還會來嗎?”兩人碰了碰杯,正要各自喝酒。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走了過來,在四阿哥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四阿哥面露驚喜,唰的起身,“八弟,我臨時有事,先回宮了。”
“什麼事呀?”
“前線來信了,太子爺命我速回宮。”四阿哥匆匆說著,八阿哥送他朝外走去,“清軍大勝,聽說還虜獲了噶爾丹……”
噶爾丹被抓了?我的心倏的提了起來,忙起身追出去。廷璐在後面叫我的名字,我還是追到聚福樓門口才停住腳步。
壞訊息到來
四阿哥聽到動靜停下腳步轉身看來,見我滿臉急切的樣子,似乎猜得出來我想問什麼,沒等我說話便道:“等我訊息。”說罷,轉身離去。
廷璐從後面摟上我的腰,小聲道:“別這樣,讓別人看見又要嚼舌根了,還以為你在擔心誰呢?”
經他提醒我忽而想起什麼,是啊,我的反應有點過激了,無論是皇上還是噶爾丹都不免落人話柄,有哪個女子象我這樣關心政事的。我隨即把臉上的擔心與焦急掩飾下來,低聲嘆道:“若是真的,可怎麼辦?”
他拍了拍我的肩頭,摟著我回去。皇上的剿匪大軍已經離京數月,廷璐能從宮裡陸續帶回最新軍情,然而最後整整一個月什麼訊息都沒有,這讓朝臣們紛紛不安的亂加猜測。
我和常安之間原本也保持著私下信件往來,也許戰事緊張,來的信越來越少,我知道清兵隊伍已經開入深山腹地,正跟噶爾丹的人馬展開追逐戰,身為先鋒營將領的常安自然要身先士卒,四處征戰,所以通訊才越來越少吧。
盼了一個月餘,終於又有了新的戰果,我在府裡走來走去,等著四阿哥的訊息。廷璐酒喝多了,我勸他先回房去睡,自己仍在院子裡靜等。
聽到門環被人叩動,我比下人的動作還快,馬上奔過去開門,只見一身皇子服飾的四阿哥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輕聲說了句:“皇阿瑪的平安書到了,清兵大勝,大軍已經開始返京了……”
他為什麼要說這些,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四阿哥八成誤會我的意思了……
“清兵大勝,噶爾丹被捉了嗎?”我屏息的看著他,努力讓聲音如常,問了一句。
四阿哥點點頭,嘴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是,生擒匪首。”
我的大腦嗡的一下空白一片,四阿哥還在說著什麼,但我已經無心再聽了,只覺得渾身血逆流,手腳冰涼。我怔怔的立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驚悉隱情
四阿哥誤以為我在擔心皇上,在說皇上平安的時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直到發現我臉色蒼白,他的表情變得費解複雜起來。
我低聲說著道謝的話,糊里糊塗的將門關上,背靠著門板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噶爾丹答應我要好好保護自己,如今卻被生擒……怎麼辦……
不久,四阿哥福晉生產,心情低落的我沒有前去探望,整日留在家裡提心吊擔的消磨時間,心裡牽掛著下落不明的孩子。我錯過了一次次進宮向惠妃娘娘請安的日子,惠妃聽說我身子不好,打發人過來看望,還賜了些名貴中藥讓我調養身子。
久無聯絡的太子福晉託人帶話出來,讓我進宮敘舊。經過一番調理我的情緒稍稍好轉一點,正巧趕上四阿哥的兒子百天,我打起精神進宮向娘娘們請安,順便去看看四阿哥福晉。
從鹹福宮出來,我從御花園繞道先去了阿哥府,在那裡沒坐多久便告辭前往毓慶宮,剛走出阿哥府的時候,一轉眼,忽見一個女子匆匆拐入通往毓慶宮的甬道,看那人的身影,不象是宮女和嬤嬤,大白天的什麼人這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