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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地說道。
“四阿哥,越是這時候你越不能亂了陣腳,就算所有人都投靠了八阿哥,你也決不能表現出放棄太子的舉動,皇上最恨那些搖擺不定的臣子,所以你還要象往常一樣對太子盡忠,塌塌實實辦差。皇上心裡有數著呢。”
“可是一旦太子倒了,那老八那邊的氣勢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幾乎多半大臣都傾向他那邊了……”
聽四阿哥的口氣似乎仍沒有多大信心,我淡笑:“他們一個個整天揣摩皇上的心思,人精著呢,皇上心裡有誰,他們自然會擁護誰。所以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不要侷限於眼前,你要盡忠的物件只有一個人。”
四阿哥眼睛一亮,臉上現出豁然明朗的釋然神情,我拍拍他的頭,笑眯眯地說:“明白了吧?”四阿哥不喜歡有人當他當孩子尤其撫摸他的頭,他正要拿開我的手,鬆開的時候反而握得更緊了,聲音低低的嘆道:“……我該怎麼報答你……”
不久四阿哥真的見證了我的話,皇上廢了太子,但不到一年就又扶回正位,為了安撫其它阿哥,皇上再次封王。四阿哥榮升雍親王,其它老九老十和老十四分別封了貝子。
受封的第三天,我和廷璐來到雍親王府要為他祝賀,府裡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胤禛卻獨坐書房悶悶不樂,廷璐陪我走到門口便止步不前了,他知道我跟胤禛經常私下聊天,談什麼也清楚,所以當我走進書房時他扭頭便要走,我忙拉住他的手,讓他陪著一起進去。
“你們來了。”胤禛唇角輕扯,示意我們坐。
我們各自行了禮,廷璐笑道:“四阿哥,都榮升雍親王了,怎麼沒點開心的樣子?”
皇長子的命運
“何喜之有,不過是擔子更重罷了。”胤禛淡笑。他起身道:“走,早猜到你們會來,我已經讓廚子備了宴席,晚膳一起喝幾杯。”
我們一起來到膳廳,外院象過節似的處處掛著大紅燈籠,聽說兩日來前來祝賀的賓客幾乎快踩斷府門檻了,而胤禛待客滴酒未沾,這時候卻突然想喝酒了。
席間他想發洩鬱氣似的跟廷璐連喝了好幾杯,四福晉連連勸他少喝,我也勸,不勝酒力的胤禛很快臉頰紅了起來。廷璐跟我對視了一眼,連他也看出胤禛心裡有事,想借酒勁發洩罷了。
臨走前,我從袖子裡取出準備好的喜封遞過去,淺笑:“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心意,請笑納。最好親自拆閱哦。”
一般喜封都是交給下人轉去帳房,我卻直接面呈胤禛,他疑惑的接過去,暗自捏了捏厚度,相信他會發現裡面有書信。
連廷璐都不曾知道,我在喜封裡面塞了一份胤禛想知道的東西。
胤禛之所以不開心,無非是擔心太子復立讓他失去了機會,我在書信裡只寫了一行字:有一就有二,破鏡總難圓,耐心等上三年終會守得雲開見明月。我在暗示他太子依然改變不了再次被廢的命運,相信這句話足可以讓他堅定信念,咬牙挺過去。
“大阿哥那邊還去看看麼?”回家的路上,廷璐問道。
我嘆了口氣,“算了,你滿身酒氣過去不讓他們心裡犯膩嗎?說起來大阿哥實在太心急了,真叫走錯一步棋,滿盤皆輸啊……”
去年太子被廢的時候,一心想奪嫡繼大統的胤禔誤以為謀取皇儲之位的時機來臨,竟然做下一連串錯事。這會兒他被幽禁在府內,永世不得出府。
皇上為防生變,還在府外設定了由貝勒延壽,護軍統領圖爾海帶領的八十餘人的護軍晝夜看守。所有探視胤禔的人都有專人登記定期彙報皇上。那些臣子們避之不及誰還敢前去探望,也只有我和廷璐這些私交較深的幾個朋友逢年過節的過去問候一下。
現在胤禔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皇長子了,整日喝酒度日,脾氣陰晴不定。
皇上的無情警告
記得有次我過去看他,他喝醉了,紅著眼睛一把扣著我的手,咬牙道:“你在幫四弟是不是?你眼中只有四弟是不是?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那麼多……”話沒說完,一跤倒到地上。
我嚇壞了,奪門而逃的時候沒留神跟福晉撞到一起。從那以後再去看胤禔,他不再提那件事,意志始終很消沉。
後來,看望他們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我和廷璐每逢年節雷打不動的過去陪他喝酒,胤禔終於明白我們這個朋友不是白交的。
我多次看望胤禔的事皇上也是知道的,護軍統領早已向皇上做過報告,皇上保持默許態度。
看著皇子們漸漸長大個個生出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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