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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緩緩放下酒杯,直視著不懷好意的十阿哥,“我木蘭行得正坐在端,什麼事能轟動整個京城,我倒聽聽。”
就在這時,小順子過來在我耳旁低道:“張夫人,德妃娘娘有請。”
被十阿哥一攪和,我已經沒了陪別人逗笑的心情,依然冷著臉坐在原地。小順子又催了一聲,我這才站起身,十阿哥不依不饒地說:“別走呀,彩頭還在後頭呢!你的光彩事蹟等咱一一道出來呀。”
聞言,我停下腳步扭頭朝十阿哥瞪去,廷璐已經忍得臉色鐵青了,按著酒杯的手指泛起嚇人的青白色。
“好呀,要是有趣,不妨請皇上娘娘一起來聽呀。”
令人發抖的言詞
我故意抬出皇上的名頭嚇嚇他,孰不知十阿哥幾杯酒下了肚,嘴上越發沒邊兒沒沿兒了。“喲,這可是你說的,八哥九哥,瞧瞧,張夫人這定力不同凡想呀,居然還說得面不改色……”他眯著醉眼斜睨著我,“你以為抬出皇阿瑪我就怕你了?”
“行了,十弟,人家張夫人仗著有後臺硬著呢,你哪裡是她對手!”九阿哥慢悠悠的來了句火上澆油的話。
小順子在旁邊急得真搓手,我已經顧不上他了,眼中只有囂張之極的十阿哥。
這個十阿哥是個沒腦子的人,一向被八阿哥胤禩拿來當槍使,今天這番鬧劇一定是他故意讓老十在這裡起膩。
廷璐壓著怒火低沉的問:“三位阿哥要是嫌棄與我們同桌,我們換座就是,何必在這裡冷嘲熱諷?”
“張夫人!”小順子暗中拉了拉我,我順著小順子的視線望去,只見皇上那桌的人個個朝這邊翹頭望著。
皇上臉色有點難看,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正氳氤著漸濃的怒火;德妃柳眉微蹙,一臉不悅的表情;惠妃緊緊揪著帕子生怕鬧出事似的不時的瞄著皇上,有點坐立不安似的。胤禛和胤祥跟我們交情不錯,個個眉頭緊豎,唯有老十四胤禵一邊喝著酒,一邊饒有興趣的望著這邊,擺明了等著看熱鬧。
縱然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攪了德妃的壽宴呀,我按下心頭的不快,正打算過去。老十又壞壞的飄來一句:“八哥,人家木蘭自以為行得正坐得端呢,這本事咱可學不了呀。”
我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了,返身回到老八旁邊,客氣的說道:“八阿哥,這裡你最長,九十阿哥胡扯白咧的你要是不管,那我可就請皇上定奪了,我們來這裡可不是衝你們面子來的,要讓十阿哥這麼攪局下去,可對誰都不好!”
八阿哥的佛祖式微笑終於有了動靜,側頭轉向十阿哥道:“老十,沒有根據的話要少說,別毀了人家張夫人的清譽。”
這句話明勸暗捧的言語讓十阿哥的氣焰越發囂張,十阿哥得意地說:“行了,張夫人,誰不知道皇阿瑪喜歡你,以為這是秘密嗎,京城早就鬧得人盡皆知了,還裝什麼裝?”
皇上震怒
廷璐的手一落,酒杯重重墩在桌發出清脆的一響,十阿哥的話一出口,我的頭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見了,眼前陣陣發黑,渾身抖得厲害不說整個人如墜冰窖般只覺得漫無邊際的寒意快將自己淹沒了,一口氣噎在心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刻我的臉色一定難看的嚇人,手也抖的厲害。
御席那邊傳來砰的一聲響,德妃和惠妃在驚叫:“萬歲爺!”
“皇阿瑪!”胤禛的聲音也在叫。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明黃色身影風似的衝到我身前,手掌高揚,只聽啪的一聲響,十阿哥臉上重重捱了一耳光,打得十阿哥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臉上迅速現出一道鮮明的五指印。
皇上這一巴掌打得十阿哥分不清東南西北,愣神了好一陣,當他看清是皇上打得他,慌了神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皇上臉發白,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咬牙罵道:“你這個逆子,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都餵了狗!朕白養了你二十多年,早知如此,應該把你扔去街頭,就是溺死河中也比坐在這裡強!你是什麼東西!還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皇上的臉色比我好不到哪兒去,蒼白如紙,從未見過他氣成這般模樣。德妃和惠妃急急趕來一左一右扶住皇上,疊聲勸著話。
胤禛趕過來,生氣的瞪著八阿哥數落道:“十阿哥滿口胡話你也不管著點,這是什麼場合,你就由得他胡來!”
八阿哥也意識到事情鬧大了,忙起身向皇上陪罪,“皇阿瑪息怒,十弟酒喝多了……”沒等把話說完,皇上端起酒杯一下子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