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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袖徐徐站起身,出門迎接聖旨。
乾王下旨將南曦國“陳語心”召入宮中,冊立為妃。這一道旨意是先經過坤王和染袖自己首肯的。離若死了,乾王也不會再將她留在民間。
染袖靜靜地接受了這一安排。
她要回去,為離若報仇。
從此,與禹昊勢不兩立!
乾王對染袖的歸來欣喜萬分,終於不用再飽受相思之苦。
染袖對乾王並無恨意,只為他的痴情與包容,也值得她盡心服侍。只是心中復仇的火焰,終不能熄,乾王也只能淪為她的棋子。
對禹昊的親近,她若即若離;對柚子的教導,她不遺餘力。兩父子對柚子都疼愛有佳,恨不得將所有恩寵集其一身。
只有染袖明白真相,細細布局,耐心地等待。
十年後,乾王將皇位傳給禹昊,從此卸下重任做太上皇。本想與染袖一起逍遙江湖,卻不想變故突生,一場急病令乾王臥床不起。以乾王的體質,本不該生此急病,可是太醫檢查之後,卻誰也不敢多發一言,只是做著普通的護理。
禹昊即位之後便徹底架空太上皇的權利,趁其病重之時,時常接近染袖。三十幾歲的染袖,保養得當,最是貌美之時,魅力更甚從前。
染袖一邊照顧著乾王,一邊與禹昊虛與蛇尾。但她行事機敏,幾年來僅僅讓禹昊得手幾次。禹昊也不急,他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江山美人都到了手,還有何不滿的?
直到柚子成年,他聰明伶俐,記憶力過人,又有前後兩位皇帝不遺餘力的支援,考核順利透過,成為了北曦國新太子。
禹昊本有三個兒子,他卻將太子之位傳給了名義上是他弟弟的禹祥,實在令人費解。不過大事已定,眾人也沒有異議。
只有染袖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了。她用當初對付安如瑾的方法,在禹昊的飲食和香料中動了手腳,而且下手幹淨利落,不留絲毫把柄。
兩年後,禹昊終於因為貪圖享樂、身體衰弱而被監察閣的長老們彈劾,多次陳訴無果後,提前禪位,禹祥繼位。
禹昊雖有不甘,卻不敢武力威脅,有坤王在側掣肘,身為皇帝也不能肆意妄為,這也是雙王存在的意義所在。
不過兒子登基為王,也沒什麼想不開的。
然而禹昊萬萬沒想到,禹祥從未將他當作父親,他是除了染袖之外,對內情知之最詳的人,染袖並未瞞他,所以他一直對這個自以為是他父親的兄長心存芥蒂。
繼位之後,慢慢將權利攏回手中。他年紀雖小,卻擁有王者的魄力和智慧,比之他的父兄有過之而無不及。
禹昊被染袖引導得貪於享樂,沒了實權照樣風花雪月,終於將身體拖垮。
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竟沉迷墮落,虛弱如老者。
眾多妃子疏遠他,染袖卻留在了他身邊。
禹昊道:“還是染袖對我最好。”
染袖笑:“不,我才是最虛假的那一個。”
禹昊滿臉疑惑。
“在離若死後,我就決定與你恩斷義絕。”
禹昊駭然。
“我要讓你最後一無所有。”
“我不信,你怎會忍心對付我?”
“你會沉迷女色,是因為我下了藥;你貪圖享受,是我刻意引導;你經常誤漏國事,是我暗中策劃。”
禹昊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還有,”染袖繼續笑道,“太上皇的病其實並不重,只是我為了避免你下手,而提前做的準備,只要好好調理,他能長命百歲。”
禹昊已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染袖卻似乎還覺得打擊不夠,又道:“最後還有一個秘密,禹祥,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的弟弟。”
禹昊終於被震得口吐鮮血。
染袖溫柔地為他擦去血跡,淡淡道:“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禹昊,即使後悔,也別怨天尤人。”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離去,只留下一室冰冷……
當年染袖一手將禹昊培養成才,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如今,也是她一手結束他的權利,將他送上絕路。
所謂,成也染袖,敗也染袖。
不久,乾王痊癒,帶著染袖一起離開了皇宮,從此遊歷天下,直到終老……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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