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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別的把柄反駁,索性管他真假。他怎麼說她就怎麼聽,橫豎這事跟她也沒什麼關係。馬本初鳳眼飛挑,等著傾心自動回神。方才接著說道:“誘拐姑娘這事,我是熟門熟路。不巧現在我跟你又成了一條繩上地螞蚱,你要是肯聽我的話,我保證助你安全逃離魔掌,如何?”
傾心狐疑,“別是剛脫虎口。又入狼窩吧?”
馬本初哈哈大笑,“你要是信不過我,那我就在前面下船,你我各奔前程吧。”
傾心想了想,覺得這個鹽商二世祖,說不定真有些本事,不管怎樣,有人幫忙也好過自己瞎奔亂闖,更主要的是想到要動腦筋對付四阿哥。傾心心裡就有些慌亂,也實在想不出更妙地主意,索性將逃亡主導權交給了馬本初。
傾心一點頭。馬本初立刻下令小船靠岸停下。此時天色已亮,行了半夜的船。他們已經離開了山東境內。馬本初掏出銀兩打發小船仍舊往南繼續走。自己拉著傾心在岸邊七繞八繞,僱了一艘大一些地樓船。命令船老大往來路上駛去。
傾心大驚,叫道:“你瘋了,現在往回走,不是自己送上門麼?”
馬本初仍是邪肆地笑,不緊不慢地說:“這你就不懂了,照那人的本事,這會兒恐怕已經查到了你坐船往南來了,自會著人順著運河往下尋找,而且說不定他還會調動沿路官兵,我們跑得再快,能快過他去?況且這之前他肯定已經將你離開的那個地方搜了個遍,接下來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對小船的追蹤上。我們換了船往回走,偏要從他眼皮子底下透過,嘿嘿,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小丫頭,你不懂,聽我地準沒錯。”
傾心確實沒他的心眼彎彎繞多,沒好氣地說一句:“別叫我知道你是為了把我送回去邀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馬本初看著嬌滴滴的傾心,好像每次見他都不忘逞能威脅他,覺得甚是有趣,不由笑彎了眉眼。
大船行得快,雖說是逆流往上,但速度不輸於他們來時乘坐的小船,因此不過半日,就又回到了傾心逃跑的那個小鎮。河上船來船往,井然有序,倒也看不出什麼來。往上走了不多遠,看到四阿哥他們的大船泊在岸邊,傾心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起來,偷偷從簾子的縫隙往那裡看,甲板上只有侍衛在轉來轉去,四阿哥、十三阿哥和鄔先生並不在其中。傾心鬆了口氣。暗道,先生,對不起哦,不知四阿哥會不會牽怒於你。不過他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跑了個女人,跟得到一個有用的謀士相比,孰輕孰重,相信他會分得出來的。
如此往上走了兩日,眼看前面快到冬季運河能行船地盡頭了,馬本初突然又換了一艘更豪華的船,掉頭往南而來。這回傾心都懶得跟他廢話了。這人看起來沒個正經,做起事來倒是詭異中透著精明,傾心也就隨他安排了。
行了不到兩日,傾心正倚在桌邊閉目養神,馬本初突然走進來叫她:“傾心,又見了你那相好的船啦,你不出來看看?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見可就難嘍,你當真捨得?”
傾心聞言心下一突,她是沒膽跑到甲板上明目張膽地看了,萬一被他發現,後果想想都覺得可怕。略一猶豫,還是半推開窗子向外看去。
迎頭而來地大船,確實是四阿哥的座船,看來他已經放棄尋找,動身回京了。也是,回京地日子早就報了皇上,此時天大地事也耽誤不得,他能停船兩日尋她,也算給了她面子。傾心有些好笑,她倒寧願他不給這個面子。依她對四阿哥有限的瞭解,恐怕他當時停船時是想著很快會找到她,哪知……傾心吐吐舌,大意失荊州啊,四爺,不知這事能不能使你那過分膨脹地自信心稍稍收斂些呢,輕視女人可不是好習慣。
兩船漸漸接近,漸漸相錯而過。從此郎走郎的路啊,妹過妹的河,四爺,再見。傾心心裡還是挺有成就感的,忍不住將小手伸出窗外,對著相距不遠的那條大船搖了搖,權當告別。
突然感覺有凌利的視線掃過,嚇得傾心趕緊收回手來。過會兒才悄悄從窗邊縫隙中往外張望,一身青衣的四阿哥孤身站在船頭,瘦削的身板站得一如既往的筆直,只是面色稍顯蒼白,薄唇緊抿,寒風中越顯幽深冰冷的雙眸,慢慢地掃過她所在這條船。
那彷彿冰雪燃燒似的目光,直直射入傾心眼中。霎時天地通通不復存在,她的心裡眼裡只剩下這雙火一般燃燒,卻又冷凝成冰的黑眸。
即便傾心安全地遠走他鄉,那之後連續幾夜,這雙眼睛都來到她的夢中,緊緊糾纏,讓她即使在睡夢中,也覺得心像被一隻溼漉漉的手捏住般,潮溼、窒息、疼痛。
第六十章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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