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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吩咐,倒退到門口,然後小跑著去了。
不一會兒又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尖細的嗓音裡帶上了哭泣腔,“陛下,樂老王叔府剛剛傳來訊息,騰繩邊城的雲崖貿然行動,折了。邊城的幾十萬大軍被一個叫晉州的副將牢牢的控制在了手裡。”
耀星蕪臉上陡然變色,恨恨的說:“鸞飛騰那個老狐狸在邊城果然留有後手,是朕大大意了,沒有仔細叮囑好雲崖。”
一旁的雲赤聽了,臉上閃過痛楚之色,他單膝點地,請命到:“陛下,請讓雲赤去邊城取了晉州的首級。”
“真是糊塗!”還沒等耀星蕪說話,福公公首先開口訓斥起來,“你的職責是保護陛下的安危,豈是能意氣用事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福公公是看著這幫暗衛長大的,自從他們被從死人堆裡扒出來,就是福公公照應著他們的飲食起居,直至他們一個個成為獨擋一面的暗衛,福公公才佝僂著身子漸漸遠離了他們生活。
現在福公公端出了當年的架勢這麼一開口訓斥,一下子罵醒了雲赤,他慚愧的低下了頭,順勢雙膝跪倒在地,“雲赤又魯莽了,請陛下責罰。”
耀星蕪抬手扶了扶額頭,嘆息了一聲,“哎,你起來吧,朕不怪你。不是朕不肯放你去邊城,現在雲崖被殺,雲段也沒有訊息,驍騎營那邊動態未明,水雲間中神秘人敵友未分,安都形勢詭異,雲峰又受了傷,你實在離開不得啊。”
雲赤知道自己今夜連連感情用事,犯了暗衛的大忌,他以額碰地,蓬蓬有聲,“雲赤知罪。”
耀星蕪擺擺手,感慨的說:“起吧,振作起來。明天,我們君臣有一場硬仗要打,打漂亮了,朕準你親手報仇雪恨!”
雲赤慚愧的站起身來,很快的收拾起自己的傷懷和憤怒,又恢復成那個沉著冷靜的暗衛了,他沙啞著嗓子不再廢話,“請陛下吩咐。”
正在此時,雲峰去而復返,缺失的左臂並沒有影響他的靈活,他鐵塔一般的身子輕輕落地,臉上還兀自帶著一股隱隱的幸災樂禍。
耀星蕪抬頭撇見,不動聲色地問,“鸞家老狐狸還是沒有出來?”
“是。”雲峰興奮的回答。
“好,好,很好。”耀星蕪連說了幾個好字,內心也忍不住激盪了起來。
耀皇聲音剛落,“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五更鼓響,寅時已到,耀星蕪臉上神色一震,雙眼放出決絕的光芒來,沉聲吩咐:“時辰已到,準備上朝!”
“那鸞妃?”迅速恢復了冷靜的雲赤,腦中飛快的盤算了一下眼前的局勢,問道。
“她麼?暫時還有用,供著好了。”耀星蕪略一沉吟,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出一句出乎大家意料的話來。
耀星蕪說罷,穿戴好福公公早就備好的朝服,精神抖擻的大步走出了飛煙閣,福公公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腳步蹣跚著,細看卻一點也不慢。
“別忘了把東西帶上。”耀星蕪走出飛煙閣,腳步不停,口裡輕輕的吩咐了一句。
“屬下明白。”雲赤乾脆的答應一聲,飛身去了。
五更一到,耀國的文武群臣們都如往常一般從皇宮的南門陸續的湧到未央大殿,等候早朝。
年競橈也夾雜在大家中間,腿腳發軟,神色中卻帶著興奮的期待。昨晚的芸娘風情無限,變換著各種花樣直直的折騰了他一晚上,讓他又好好的體味了一把幾十年前的雄風,直到五更鼓響才不情不願的放他下了床,她自己則饗足的沉沉睡去。
年競橈在芸娘身上得到了男人肉慾的滿足;朝堂上,等待他的會是官場上的得意吧,畢竟昨天傍晚他漂亮的完成了鸞太傅交待的事,既沒有很得罪鴻雁樓,又不動聲色的幫了水雲間。今天早朝之上,指不定,鸞太傅一高興就讓他挪挪窩呢,年競橈這樣想著,忍不住向著皇宮大門的方向翹首企盼起來。
同樣盼著鸞飛騰的還有統帥驍騎營的驍騎將軍魏曲舒,魏曲舒雖然姓魏,但他是鸞飛騰胞妹的兒子,也是鸞家子侄輩中的佼佼者。昨天下午鸞飛騰派鸞家九衛中的老八親自給他傳信,讓他傍晚時分守好安都,不讓放任何人離開。魏曲舒不敢怠慢,馬上把人派了出去,嚴嚴實實的守住安都城外的所有道路,他自信整個安都連知道蚊子也飛不出去。
誰知,不到半夜,鸞八去而復返,帶來了讓他震驚的訊息:鸞飛騰被商家羈絆在水雲間,鸞妃娘娘今夜要再開祭壇。情況急轉,魏曲舒隱隱覺得不妙,心中暗自又加了防備。
果然,子時剛過不足一個時辰,有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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