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鄒老爹說什麼也不肯和女兒一起赴宴,嘴裡振振有詞說什麼女人家應酬,男人去算怎麼回事?還拖著心素不許他去。
鄒衍好說歹說,直道是自己的二姐夫想向心素請教孕夫應該注意什麼,這才終於把心素弄出了家門。
席上高朋滿座,秦姨、大姐、二姐、二姐夫、還有心素,若爹能來得話,那鄒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圓就算是圓滿了。
誰能想到,兩個月前她初入異世,還是一頭霧水、兩眼迷茫,兩個月後,卻已是親情、友情、愛情滿懷?人生至此,婦復何求?
一屋子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氣氛甚是熱鬧。
直到鄒衍藉著酒性,拍著桌子問廖清雲:“姐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慕容樓身邊跟著人?你是不是早就盤算好讓我去伺候那個臭烘烘的任性小屁孩?你是不是還在記恨上次我讓二姐脫衣呢?”
廖清雲舀了一勺雞湯優雅喝下,用廖文君“狗腿”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巴,抬頭揚眉,眼尾微挑,嘴角勾起一縷輕諷,似笑非笑道:“既然三妹如此聰慧,那清雲承不承認又有何意義?”
“嗚……不要啊!二姐夫!小妹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呀呀呀呀呀!!!”鄒衍舉手哀嚎,雙腳跺地,以額觸桌作自戕狀,眾人哈哈大樂!
等到三姐妹互相勾肩搭背上了房頂,時辰已是大晚。
心素今日留宿秦姨家,和廖清雲抵足而眠,兩個性格迥異、為人處世完全不同的男人,卻意外地很是合拍,鄒衍見心素難得能交到談得來的朋友,自是樂見其成、大力支援。
酒到酣處,三個女人反倒沉寂下來。雖是相識不久,但意趣相投,情誼深厚,早已莫逆於心,如 今有一人將要遠行,再見不知何時,心境自是感傷難言。
“大姐、三妹。”廖文君大著舌頭,雙眼迷濛,“小生、小生這一輩子……嗝兒……從未如此暢快!有夫有子,還有你們兩個好姐妹!來!再……陪小生乾一杯!”
“二姐,你可別咕嚕咕嚕滾……滾下去了。到時……唔……二姐夫還不提……提把劍追殺我和大姐啊!”鄒衍的神志已是不很清晰,卻仍惦記著某彪悍的“護花使者”,連忙伸手去拽她。
李然雙目有神、面龐柔和地啜飲杯中物,看著兩個義妹東倒西歪地相擁在一起,嘴角露出難得的笑意。
——此去經年,雖是水遠山長,路途遙遠,但姐妹相交,至誠至性,擊節而贊,當浮一大白!
*******************************************
偷偷將廖文君夫婦送出城,鄒衍看著馬車絕塵而去的方向,臉上流露出幾分落寞與不捨,與她並肩而立的李然默然半晌,重重地嘆了口氣後,將視線收回道:“回去吧。”
“嗯。”鄒衍應聲,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入門醫書,裡面一筆一劃都是二姐親手書寫。
“二妹……確實是用心了!”似乎知道鄒衍心中所想,李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息中飽含感情。
鄒衍點頭贊同,轉而想起廖清雲的話,又不由搖頭失笑。
“你們兩個女人,大姐,您莫說小弟對你不敬,膽兒大心卻不夠細,做事粗手大腳,至於你,三妹,鬼主意比誰都多,卻是個心性跳脫、不思進取的主。妻主的醫書到了你們手裡,實在暴殄天物。”他將書塞進鄒衍手裡,瞪她一眼道,“所以,此事我便做主了。妻主,你看把這書給了心素可好?”
鄒衍嘴角抽搐,您都做主了,二姐她還有說話的餘地嗎?
果然,廖文君一臉地深以為然:“清雲說的是。大姐,三妹,小生此去,請多加保重身體!此書冊裡記載的僅是些常見疾病傷痛的症狀與治療方法,小生絕不敢藐視天下醫師,只是臨別在即,想不出有何種禮物可以表達小生對二位的感激與難捨之意。此去關州,是替家師守孝,三年內若無意外,怕是很難相見了。鴻雁傳書,廖寄衷腸,萬望山水有相逢,你我姐妹終能早日重逢。”
只是她萬萬沒有料到,他日姐妹再次相逢,竟會面臨如斯險境,一人重傷在身,另一人則命在旦夕……
三十七 。。。
入冬來的第一場小雪,輕飄飄飛入大地。
鄒衍笑盈盈遞了把油傘給最近越來越有長工樣的年杉,順便將今日多買的一小塊豬肉塞入她的手中,天冷路滑,早點讓她回家,免得人家家裡人擔心。
吃完晚飯,鎖好院門,坐在堂屋裡陪爹說了會兒話,雖燃起了剛買的火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