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崔情剛梳洗完畢,就聽房外咋呼連連。
三步並作兩步就躥了出來。
“令王爺,你個大懶蟲,竟然有膽笑咱是豬。你小子是皮癢癢了嗎?”
崔情磨刀霍霍向豬羊,大有誰冤枉她她就閹了誰的氣勢。
盛宴(4)
崔情一邊說,一邊調高眉,挑釁的看著高她兩個頭的白令。
鋪下來的晨曦,正好落在他們之間,一時間,竟讓崔情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白帝在左,白令在右,就像她正在與兩個時間段的人對望。
不高不矮的兩個男子,就站在同一直線上。
英挺的眉峰,都稍稍向右傾斜。唇角溢位不同心事的弧度。
“崔姑娘,一大早就這麼有活力,敢情是昨晚做美夢了。夢到啥了,給我說說,我給你解析解析。”
白令淡淡揚眉,平視著迴廊上的崔情。
爬山涉水,尋常女子,早已受不了了。
可她卻沒一絲疲倦之意。
乾淨的臉上,堆著整齊的微笑,笑得是那麼的自然和純真。
“鬼才會做美夢。老孃……,我剛碰到床,就困得不行了,你沒見,眼裡都起血絲了。”
崔情睜大眼,努力想讓白令看清楚她眼眶裡的血絲。
她不是不會認床的嗎?為什麼住在豪華的客棧裡面,反而睡得不安穩了?
是心不在焉?還是心存芥蒂?
生怕半夜被某歹人撬開房門,擄到窯子裡賣了……
血絲?
白令沒湊上前去,身旁的白帝卻悄悄抬起眸,快速的掃了一眼崔情的眼眶。
黑亮的眸子上,確實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展開的線條,就像一條條紡紗所用的絲線,彎彎曲曲的向眼球蔓延。
鱸魚,據說有清熱明目的效果。
只希望今早的魚宴,能褪去她眼眶裡的淡紅,那就不枉他那些黃銀了。
“三弟,你在這裡陪小娘子吧,我出去一趟。”
心裡記掛著那些鮮美的鱸魚,白帝不再被崔情眼眶裡的血絲所困,不急不慢的拋開了二人。
白令幹瞪著眼,對皇兄最近的行徑越來越覺得匪夷所思。
何時見過皇兄這麼在乎一個女人,尤其是達到叮囑他的地步。
皇兄,該不會是想納崔情為妃吧?
盛宴(5)
何時見過皇兄這麼在乎一個女人,尤其是達到叮囑他的地步。
昔年美豔如花的飛霜入宮,也只不過承歡帝王恩澤一月,皇兄就膩了,說她太過乏味。
崔姑娘,就這麼讓他意亂情迷?
崔姑娘就這麼讓他王心大亂?
可轉念一想,崔情的某些性情,不也同樣讓他困惑執迷麼?
這麼一想,白令就對皇兄的行徑不再耿耿於懷了。
回望崔情的目光,也親熱了許多。
“崔姑娘,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就陪我下盤棋吧,如何?”
“下棋?”
崔情的眼球驚得就要滾落出來。
下棋這門課,她可從沒選修過。
下棋,觀棋還差不多。
“我……”
我了半天,還是敗在白帝哀婉祈求的眼神裡。
“崔姑娘,是不是嫌棄本王爺的水平太差?要不,崔姑娘你就將就陪我下一盤,讓我五子如何?”
嫌棄他?將就?還讓五子?
崔情撞牆的心都有了。
連忙擺手制止白令的下一句話。
“要下棋是吧?要讓子是吧?王爺,那陪你下棋,你得給咱一點彩頭。陪王爺你下完了棋,王爺你是不是該給咱繪製地形圖了?”
拋下青山固然是她的不對,可她當時有不得不拋下的理由。
若因為這樣,就註定她和他恩斷義絕,她想,他對她的愛,還達不到粉身碎骨。
白令貓眼般的眼睛亮了,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敢情,她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著他往裡鑽呢。
那他,要不要將計就計呢?
翻起白眼神,白令扯了扯嘴皮。
“只要你能吃掉本王爺的一子,本王爺就給你繪製寒冰谷的地形圖。”
反正,寒冰谷那地方,地形多變,這麼多年過去,興許早就已經物換星移了。
於是,各懷心思的二人開始了棋子上的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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