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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情點了點頭,對白令這樣的安排不置可否。
他肯定是看出她困了,他肯定是想和白帝單獨聊聊。
才會如此安排。
推開廊子上的一間雅間,崔情慢悠悠的踱步進去。
水紋帳,雪絲棉,掂在手裡薄如蟬翼。
崔情抿嘴一笑,掂在手裡的棉被從手中滑回榻上。
能得這種享受,是沾了那傢伙的光。
那傢伙想必現在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笑得合不攏嘴?
崔情自動否決了先前的答案,怎會笑得合不攏嘴,該是醉得一塌糊塗才對。
夜晚的風是最涼的,也是最清冷扎人的。
老孃不是吃素的(4)
夜晚的風是最涼的,也是最清冷扎人的。
抵不住周公的無數次召喚,崔情終於閉上了她半睜半閉的眼。
攏了攏被褥,以最舒服的姿勢入眠。
待她熟睡之後,房門外才悠悠傳來一聲輕嘆:哎!
這個哎字,語輕聲長,竟穿過迴廊,飄進了白令就寢的客房。
白令默然。側身吹滅桌上的燭火。
縮回被窩中。
沒想皇兄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庭院靜靜的,添了那一聲幽幽嘆息後,再無雜音。靜謐的空間裡,終於有了晚風吹動花葉的響音。夜來香應月相邀,不斷張開閉合的花瓣,藉著最美的清冷月光,散出它濃郁的芳香。濃郁的芳香味,紛紛四散。
雅間的門窗緊緊的閉合著,芳香無孔而入,就只好升上半空,然後由風主宰它的去向。層層疊疊的香味,讓夜色更濃了。
濃得就像漿糊,久久化不開……
崔情是被門外的雜音吵醒的,揉著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她拉開了房門。
廊下,白帝正在訓斥店小二。
“不是說了,別讓閒雜人等來打擾我們,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爺,對不起,不是小的想來打擾你們,小的只是想來問問,今兒店裡有上好的鮮鱸,要不要給幾位爺留點?”
白帝瞥了一眼站在門扉處的崔情,更是無情的訓斥店小二。
不想讓人來打擾,就是想讓她好好歇歇,可偏偏店家不識趣。
“什麼叫留點?爺要的話,自然全要。”
“全要?”店小二傻眼了。心中竊喜不已,冒昧打擾是他的不對,可這位爺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鱸魚一斤,可就是整整白銀三十兩呀。
崔情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並不言語。只是覺得店小二打量白帝的目光相當,相當的畏縮。別說鱸魚,就是劍魚,白帝也有本錢全部拿下。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實身份後,還會不會更加的萎縮?
盛宴(1)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實身份後,還會不會更加的萎縮?
“你這店裡有多少斤鱸魚?”
果然,白帝聽到店小二驚歎的聲音後,放緩了訓斥。
“回爺的話,因這鱸魚比較難打,也比較難養,所以小的昨晚就叮囑漁夫了,若今早打到鱸魚的話,一定要用最乾淨的水,養著給我送過來……”
“得了,過程就不用你說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店裡究竟有幾斤鱸魚。”
白帝不耐煩的擺手,制止了店小二詳細的介紹。
過程是次要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崔情咧嘴一笑。白藍帝國的王,無時無刻,不在用他的行動說明著他的王者之態。
“幾斤鱸魚?我的爺,何止幾斤,小店今日不知走了什麼好運,漁夫足足給送來了鮮活的鱸魚三十條,足夠窮人家擺幾天宴席了。”
三十條鱸魚?那該是多少斤?
崔情心中細算起來,一條能上市的鱸魚,怎麼說也該有一斤有餘才是。三十條,那至少要超過三十斤。摺合銀兩來算的話,應該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才三十條,我還以為你捉了上百條呢。拿去。”
當著崔情的面,白帝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爺,……爺,這給的太多了。”
店小二站兢兢的接過銀票,雙腿不住的哆嗦。
面值千兩的黃銀,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更別說他這種隔山隔水的偏遠小店。
光這張銀票,就夠他幾輩子的花銷了。
“一張還不夠嗎?”
白帝冷冷的掃了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