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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禮的。可是，她也算她的長輩，如果不行大禮，怕是會被她認為她是看低她了。如果行了大禮，在場那麼多人會以為二少奶奶連一個姨娘都怕，更難以服眾。於是，她就行了一個不溫不火的禮。

“二少奶奶好威風！”於姨娘坐下來，環視周圍一圈，冷笑道：“這屋裡的人都踩在我的頭上了。”

莫凝心忙問道：“姨娘哪裡來的脾氣，凝心若是有不周之道，還請姨娘多擔待點。”

於姨娘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只是想換一件衣裳而已，二少奶奶就如此回人，不是看不起我。”

莫凝心依舊帶著微笑：“哪裡的話，只是，當初那件衣裳是姨娘你自選的，還有登入在案，於畫樣並無一點不一樣，姨娘突然說不對，想換件衣裳，凝心委實一驚，那日難道登記錯了嗎？”

這話讓於姨娘抹著眼淚鼻涕，說道：“就是你當日記錯了，我哪裡要的是這件，你隨便拿一件衣裳給我，豈不是看不起我？”

綠琪介面道：“於姨娘當日選的就是這件衣裳，奴婢就在一旁看著，姨娘，若是忘記，當日旁邊還有幾個下人可以一一叫來問一下。”

“胡說，當日我看中的明明是那件玫瑰色的委地錦緞長炮。”

莫凝心掩口笑道：“那件衣裳是二夫人的，姨娘怕是弄錯了。”

於姨娘之前是個舞女出身，本就沒有多好的教養，粗俗莽撞，現在又仗著有大夫人在背後撐腰，聽到莫凝心這樣說，她的原型畢露：”我瞧那件好看，就要那件。二夫人向來喜歡清淡一點的東西，那件衣服她不見得喜歡。”

“那件長炮是二夫人自己挑的，她喜不喜歡這不管凝心的事。凝心只負責送過去。”莫凝心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

“呦……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嫌我穿不起那件衣裳。”這話讓於姨娘火冒三丈，今兒她就是來給莫凝心找茬，好到大夫人那裡邀功的，“莫忘了，老爺這幾日可都是在我那裡安寢的。難道我要一件衣服他會不同意嗎？”她頓了頓，得意道：“只是可惜二少奶奶，明明才成親不到二個月，二少爺就跑了，只怕二少爺連看也沒看你一眼吧！不要以為你現在管著事兒，又有老太君撐腰，就目中無人，尾巴翹上天了，要知道，二少爺若是不看你一眼，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一口氣說完話，挑眼看著莫凝心。

第二卷　迷失　第五十三章　怒

這裡會生事，莫凝心心裡有了準備，可是也沒想到，於姨娘發作起來會猖狂成這個樣子！一時間愣住了。等回了神，她淡然一笑，“於姨娘，謝謝你的教導，不過，凝心怕是無法受得……東西可以亂吃，可是有些話不能亂說。你這話是把老太君放在哪裡，把二夫人置於何地，把我放於何地？”

“我說話隨便慣了，在二夫人面前我都敢這樣說。”

“不過，過了今天，還是請於姨娘收斂一下，要不然，外人見了，還以為季府裡尊卑不分呢！”莫凝心笑道。

“你在管我？”於姨娘怒道。

莫凝心緩緩站起身子：“從現在開始，姨娘說話最好尊重一點，家有家規，莫要要不然，以後凝心可不會手軟。”

“你……你這樣與我說話，好，”於姨娘料定莫凝心是個好欺負的主，因此不曾在意，如今真麼多人在場看著，若是她服軟，以後就真的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了，“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管我？”

“於姨娘，若是不信，可以試試！”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訓斥別人的時候如此平靜的，莫凝心現在就是這樣，她帶著微笑，臉上的冷靜的讓於姨娘囂張的氣焰慢慢熄滅，“姨娘，若是沒事，請回……”

於姨娘看了一眼眾人，心裡雖有些害怕，嘴上卻變本加厲說道：“你真是不知分寸的女人，怪不得亞雲不喜歡你，”嘴裡嘀咕道，“真不是道你的孃親是如何教你的。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一個德性。不知好歹！”

莫凝心火了，如果聽到了這句話她還不火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好欺負了，原本想息事寧人的，倒好，人不放過她，她冷冷回過頭，“於姨娘，您勞師動眾來這兒就是為了一件衣裳，不懂的還以為，姨娘連一件衣裳都要不起。如果我不知好歹的話，那像於姨娘這般敢與主子頂撞的人，說老太君，二少奶奶不是的人，不知道您又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好了，於姨娘與我頂撞，我看，就不用按家規面壁思過，就……”莫凝心淡淡一笑：“就罰兩個月的奉銀吧，叫管事過來，讓他把這件事記下來，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我下的。”既然要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