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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點頭。
小翠見莫凝心也以為自己說得好,於是自得又不解道:“可是,二少奶奶,你為什麼要繡一隻要流淚的鳳凰?”
第二卷 迷失 第六十七章 被劫
第六十七章 被劫
莫凝心一個恍惚。手一踉蹌,細針便刺入食指上。
“哎呀!”小翠叫起來:“二少奶奶,你沒事吧?”她急忙用繡帕包住莫凝心的手指,關心道:“流了好多血。”
莫凝心低頭看著繡畫上的鳳凰,一隻鳳凰仰天長嘯,翅膀大張,欲有直上九重霄,傲睨天下之意。哪裡有眼淚,她艱難地強迫自己轉開視線,看著小翠道:“它沒有眼淚。”
小翠一愣,道:“奴婢覺得它是像要哭的樣子,它似乎很不高興。”
莫凝心微微一愣,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黑眸中閃爍著的情緒。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繡畫上了?看那隻鳳凰雖高傲孤清,那雙眼睛卻真的有孤清的感覺。唉,還真的與她很像呢!
“奴婢說錯了。”小翠以為自己惹二少奶奶不高興,忙搖頭道:“奴婢說錯了,二少奶奶不要生氣。”
莫凝心抬頭,唇邊攀上一絲淡笑,“你沒錯,是我錯了。”幾滴血從食指滲出來,滴落在鳳凰的眼部底下。
小翠要拿布擦。被莫凝心止住,她低頭看著那血在繡畫上散開成一小朵的血梅——眼裡流血的鳳凰。
莫凝心長而捲翹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顫了下。
鳳凰啼血,浴火涅磐。
……
夜已經深了,莫凝心百無聊賴地坐在庭院內酌酒賞月。明淨淨的月光灑落下來,樹影婆娑,平添了幾份飄逸。偶爾涼風吹過,引得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落葉不倦。空氣中漂浮著一層靜溢的氣息。
一張石桌,幾張石凳,石桌上放了一壺酒和一個酒杯。離了季亞雲,瞧,她自己也能過得很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莫凝心端杯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輕抿一口,及至入口,只覺那酒甘甜醇正,荷香縈繞在唇齒間,回味綿長。
這酒,是她自己用荷花釀的,清晨未到,就到湖邊收集露水採集荷花,埋在地裡。她本不大會喝酒,可是知道他喜歡喝,鬼使神差的就釀了幾壺,還帶到臨京。
小翠拿了一件厚外套走到莫凝心身邊,披在她的身上。“二少奶奶,天冷,小心生病了。”莫凝心偏著頭看向她,心頭湧上一股暖流,含笑注視著她,“小翠,你要不要嚐嚐這酒,很香的”
小翠明顯有些怔忪,搖頭道:“奴婢不會喝酒。”
莫凝心笑道,“也罷,這好酒還是我自己嚐了。”原來對月獨酌,也是孤單的。今天這是第幾次生出寂寥的感覺了?
她不是懷春悲秋之人,莫凝心輕笑出聲,笑靨如夜晚的韻韻清風,縹緲冷清,難以捕捉,拿起一旁的酒壺,仰頭飲下壇中酒,可是剛才的甘甜美味蕩然無存,只有一股濃濃的苦澀瀰漫了整個心房。
耳邊傳來小翠低聲話語:“二少奶奶,二少爺還沒回來。我們要去打聽一下嗎?”
他回不回來。與她什麼關係。他和她,不過是一場牽強的婚姻,幾十夜同房不同床,同屋不同心的相處罷了。他們兩人說的話,對上的眼,屈指可數。
一壺酒過半,頭已有些暈沉,心中鬱結忘了差不多,莫凝心趴在石桌上,冰涼的觸感隨著肌膚紋理滲透到四肢六骸,整顆心半涼掉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誰家女子不懷春?她對她的丈夫抱著一種期盼一種微妙的感覺,本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是,她錯了。他心心念著是他青梅竹馬的女子。而她,錯在不該有這種奢望。
終於可以離開了。
“二少奶奶,你醉了?”小翠在一旁叫道:“奴婢扶你回房間。”
“我沒醉。”莫凝心搖搖墜墜地站起身,抬起腿向前跨步,覺得整個人都在天空漂浮著,這種感覺真好,她手裡抱著酒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仰起脖子飲盡。
她沒醉過,今夜就要一醉方休!
“二少奶奶!”小翠驚呼。
“轟當!”酒瓶掉在地上。莫凝心捂著額頭,正欲蹲下身子去撿它時,身子半蹲著,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住她。
她滿面桃花抬起頭,迷茫地看向來人。眼前這人,滿面的鬍子,幽深如深潭的眸子望著她。
“你是……”耳邊傳來小翠的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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