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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謙恭地垂著頭，“小女子不才，只是虛名而已。”

“我不管你是虛名還是實名，你若是不能治好我，就去地府裡做你的醫聖吧。”蘭妃的口氣中透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來吧，給我瞧瞧。”

素年抬起頭，這才看清了蘭妃的模樣。

是中毒！素年靠著經驗先判斷了出來，蘭妃長得還算好看，杏仁眼，薄嘴唇，但她的樣子很虛脫，眼睛無神，眼下的是深深的青黑色，嘴唇儘管擦著口脂，隔這麼遠都能看到裡面有乾裂的痕跡。

剛剛聽著聲音頗有氣勢，其實蘭妃只是窩在榻上，手竟然也是垂在一旁的，顯然是渾身無力的症狀。

素年走上前，想要給蘭妃把脈，蘭妃也十分配合地伸出手，只是眼睛陰森森地盯著素年看。

脈象極其紊亂，散亂模糊已為病危之象，細數而無力，弱緩無定，似乎，還不是一種毒物所致。

“娘娘，請容小女檢視一下舌苔。”素年只是在走正常流程，蘭妃娘娘就不樂意了，抓起案上的瓷杯就扔過去。

素年一開始就防著，側身將杯子躲過。

“你居然還敢躲？”

蘭妃怒極反笑，像是不敢相信一樣，素年卻從她笑著張開的嘴裡，瞧出了異常，於是也不回答，只是問道：“娘娘牙齒周圍是否出現了疼痛，還不時會出血？口涎分泌是否增多呢？牙齒有沒有異常？”

蘭妃愣住了，條件反射性地點了點頭。

“娘娘，小女還是要檢視一下才能確定。”

素年準確的描述讓蘭妃鬆了口，她本不願意讓人瞧見她嘴裡的異樣，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嘴裡腫脹痠痛，每日都會出血，連牙齒都有鬆動的跡象，還產生了異味。

就因為如此，但凡她身邊的人皺一下眉，她都覺得是在嫌棄自己，心頭控制不住地冒火，只有將人往死裡懲罰，瞧著她們動彈不了了，心裡才會舒服些。

可她也不敢往皇上的身邊湊了，自己這副模樣，還怎麼去討皇上的開心？

素年檢視了一下，蘭妃的牙齦已經開始萎縮，伴有口腔黏膜潰瘍，嘴裡的異味嚴重，素年竟然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