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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不斷有血從手上滴落下來,臉都疼得變形了,卻一直忍著沒吭聲。
“月姨,怎麼傷的?”
“我沒事兒,小少爺差點從上面摔下來,我拉的時候在蹭在假山上了。”月娘虛弱地笑了笑,只是也沒能堅持住幾秒。
素年將平哥兒交給珊瑚抱著,檢查了一下月娘的手臂,沒有傷到骨頭,可是蹭得太嚴重了,若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素年抬頭看了旁邊的假山,是一個小的假山群,小孩子看了會想要去爬一爬也正常,可月娘不可能讓平哥兒一個人去爬的,她必然會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所以平哥兒怎麼會要從上面摔下來?
這些先不想,素年讓人將月娘扶回去,讓珊瑚打來乾淨的水和剪子,給月娘清理傷口。
月娘也只是個女人,對疼痛的耐性不高,饒是她咬著牙忍,也是很疼的,平哥兒就趴在一旁淚眼汪汪地看,月娘不想讓平哥兒看到這麼多血,可素年卻沒讓他出去。
“月姨是為了他才會受這些罪的,要讓他知道了才行。”
月娘心疼啊,看到平哥兒眼裡亮晶晶的淚珠在打滾,她奇蹟般地表情軟和了,“小少爺,沒事兒,月娘不疼,不怕啊。”
這句話讓平哥兒憋了半天的眼淚順著臉頰就滑下來了,小小的嘴扁著,彷彿無限委屈一樣,看得月娘心都碎了。
狠著心給月娘都清理乾淨了,素年取來治療外傷的藥膏摸了,包紮好之後才問,“月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月娘可能自己都沒有理清楚,只說是她帶著平哥兒出去逛逛,平哥兒瞧見了這處假山特別高興,直接就想往上面攀,她自然要跟在後面的。
可是這時來了個丫頭從她身邊走過蹭了一下,衣裙跟她的絞在了一起,怎麼樣也解不開,月娘急得一頭汗,覺得平哥兒也不可能爬高,便專心將絞著的地方解出來了,可轉頭就看到平哥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一座假山的頂上,顫顫巍巍的站著,沒將她的心嚇得跳出來!
月娘不敢出聲嚇到平哥兒,卻也慌忙地跑過去想將他抱下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平哥兒的身子沒有站穩,腳下一歪就要往下掉。
月娘估計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能爆發出這種速度了,愣是抓到了平哥兒的胳膊將他護住,她自己的手臂卻在凸出來嶙峋的山石上磨成了這樣。
☆、第三百五十九章 打折
“月姨,那個跟你糾纏到一塊兒的丫頭,你還能記得她的模樣嗎?”
月娘一愣,眼睛睜大了看向素年,為什麼她會這麼問?難道說這不是個意外?是有人預謀好的?要加害小少爺?
素年看到月娘的臉色一瞬間煞白煞白的,毫無血色,眼睛裡滿是驚恐,連忙安撫她,“月姨您別多心,我也就是問上一問,平哥兒你也知道,雖然皮實了些,可也算是個謹慎的坯子,那假山那麼高,他就算想要爬一爬,也不會在沒有人看顧他的情況下。”
素年將平哥兒撈過來放在膝蓋上,“寶貝,告訴娘假山上有什麼呀?”
平哥兒臉上還掛著小淚珠,聽到素年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情緒這才恢復,“有蟲蟲。”
“什麼樣的蟲蟲?”
“大蟲蟲。”平哥兒又樂了,舉起手來比了個大小,素年在腦子裡過濾了一下,習慣性將平哥兒的尺寸打了折上折,差不多是隻青蛙的大小?
也就是說,平哥兒是被所謂的“蟲蟲”吸引上去的。
素年知道越是講究的豪門裡,這些繁瑣的管理就會越是細碎,比如說“蟲蟲”,那是不能隨便出現的,院子裡必然有人專門管理,若是驚擾到了主人,定然會受到責罰。
素年覺得,這個“蟲蟲”,不會無緣無故被平哥兒看到,可她不敢說啊,否則月娘能整夜都守著平哥兒不去睡。
“月姨。您的胳膊這段日子仔細著點別碰著水,我會每日給您換藥的,今天的事是意外。您也別放在心上,平哥兒若不是您護著,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真是多謝您了。”
月娘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急忙推辭,素年也就笑笑,然後讓她回房休息了。
月娘離開了屋子。素年臉上的笑容就立刻落了下來,珊瑚見狀將平哥兒帶到一旁。自己陪他玩,留出空間給素年思考。
素年覺得自己的脾氣挺好的,真的,再稍微好一些都有聖母的嫌疑了。她不想做人太計較了,特別是有了平哥兒,她就想著凡事忍讓著些,就當是為平哥兒積德了。
可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脾氣好只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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