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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說她自五年前一場大病過後,便性情大變了,再不像以前那般吵吵鬧鬧的不成體統,說不清到底是好是壞,因為她的安靜裡更多地透著一股陰鬱的寒氣,讓人心生不安。
前世是從小忍到大忍,忍到最後,她忍無可忍地衝他尖叫:“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最後只得玉石俱焚。
今生還是要忍,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韋宛秋陰冷一笑,道:“這時說受委屈還早呢,今日的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她目光冷厲地盯著地上的書雙,“你給我仔細著,今後我讓你說話便說話,讓你閉嘴便閉嘴,多一分也不要做,你若再壞我的事,可就不是這一巴掌的事了!”
書雙身子顫抖得如篩糠,連連磕頭道:“奴婢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柯弘安與容迎初是一先一後回到萬熙苑中。
容迎初和秋白走在一起,遠遠看到柯弘安來到正院門前,卻不進去,又轉過身踱到了東院門前。
容迎初見狀,心下暗暗納罕,平一平心緒向柯弘安走近,微笑道:“相公怎麼不回正院去歇息?”
柯弘安懶懶地抱起雙臂,與她並肩走進東院,看似不經意地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我今晚就留在你院子裡吧。”
容迎初再度愣了愣神,懷疑地看了看這用意不明的相公,又回頭看了一眼秋白,秋白也覺得奇怪,便開口問道:“大爺是說,今晚在東院裡用晚膳嗎?”
柯弘安面上含著一縷值得玩味的笑容,道:“明知故問麼?我都說了留下了,管我是用晚膳還是過夜呢!”
容迎初一驚,他態度的轉變一時讓她有點無所適從,半晌也沒能接過話來。
秋白亦覺始料未及,隨即便壞壞地笑了。早就看出來這大爺對奶奶是有心的,愣是等到今天才捅破窗戶紙,也算掩藏得深了。話說回來,這小夫妻倆可真夠折騰的,到今天才湊到一塊去,這大爺動作也太慢了點!
遲遲疑疑間便進了內室,容迎初仍是有點怔怔的,看著柯弘安大模大樣地在長榻上躺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便成了:“你又要睡了嗎?”
秋白知趣地沒有跟進來,此時室內只有他們二人。柯弘安雙臂枕著腦袋,半眯著眼睛看她道:“又?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除了吃就是睡?”
容迎初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被他看出了一直以來腹誹他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除了吃就是睡,倒算有自知之明。
柯弘安端詳著她,那專注的目光就像是在欣賞一樣稀世珍品般,嘴上輕輕道:“其實你這個羞羞怯怯的模樣,倒比要強的時候好看。”
容迎初聽清了他的話,臉上更是火燒似的發燙。她定一定神,走到他身旁,道:“相公如果要歇息,還是蓋上毯子吧,著涼了可要招起病根子了。”
柯弘安笑道:“還真當我只曉得睡嗎?”他出其不意地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在榻沿邊上坐下。這個動作以及這個相對的場面,與那一夜何其相似,但他的眼光以及神色,卻又與那夜大相徑庭。而她的身份,亦不再是等待家族認可名分的可憐人。
他把她的手攥緊在掌心中,如握的是一件他夢寐以求的寶物。
夢寐以求,何嘗不是如此呢?
容迎初感覺到他手心中的熾熱,有點熱得似要滲進她的肌膚,十指連心,這份不可名狀的情愫,正在不知不覺間遊進了她的心房。
她抬起眼簾,正好對上他溫情脈脈的眼光,心頭輕輕一跳,道:“既然相公不睡,那不知今晚想吃什麼?迎初這就吩咐人到小廚房去說一聲,讓他們把相公的飯菜送到東院裡來吧。”
柯弘安“撲哧”一聲笑了,道:“咱們除了睡和吃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你什麼也不用忙,你進門這許久,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容迎初是頭一次看他這般模樣,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有種不真實的和暖感受,幸好還有他溫暖手掌的提醒,不然險些就要以為自己是身在夢中。
她莞爾一笑,道:“過去從來不曾想到過,相公會有來陪我說話兒的一天,迎初很是受寵若驚呢。這麼巧,我倒真的有一宗事兒要跟相公商量。”
柯弘安一時起了好奇心,道:“哦?是什麼事?”
容迎初娓娓道:“紫文姑娘在相公房裡伺候也有好些年月了,到底也是相公身邊身份不一樣的人,而且又是極盡心的一個細緻人兒。”停了一下,又道,“不知相公可曾想過,給她一個名分,抬她為姨娘,讓她更安心也更名正言順地留在相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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