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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可以回臥室睡了嗎?”跡部大爺苦著臉,將腦袋湊了過去。
青青撇撇嘴,裝什麼可憐?“我說不行,你會搬出去嗎?”
“不要。”跡部大爺翻身上床,趕緊霸佔住一個位置。
“青青,青青。”青青睜開眼,看到有個女孩子正趴在自己面前,百無聊賴地彎著她的頭髮。青青大叫一聲,坐了起來。怎麼回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不是跡部家,不是自己的臥室,跡部呢,跡部在哪裡?
“你果然還是沒有想起來。”少女嘆了口氣,“這是在你的夢裡,我好不容易才進來的。沒想到那個老禿驢居然設了防,不懂就不要裝懂,這麼亂來我們會沒命的。”說到後面,少女已經怒氣衝衝。
“你是誰?”青青問道,心裡卻同時映出另一個問題,“我是誰?”
“咦咦?你腦袋壞掉了嗎?我就是你呀。”少女很驚慌,圍著她轉來轉去。
你才腦袋壞掉了!青青瞪她,心裡卻有一個聲音重複,我才腦袋壞掉了!
“明明創世之心已經回來了呀。就算我們的記憶不能恢復,那也應該記得彼此呀。難道又是那個老禿驢搞的鬼?”
“停!”青青打斷少女的自言自語,“從頭開始說吧,你所知道的一切。”
少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睡覺吧。”然後轉過身,不再理她。
……有這麼吊人胃口的嗎?明明是你先說的,好吧?青青無奈地躺下,腦子裡走馬關燈,瞬間閃過無數畫面,就是抓不住,頭痛欲裂。
“喂,”少女又發話了,“別再胡思亂想了,我也會難受的。”
青青不理她,閉上眼,想努力快點睡去,這麼熬著,真是難受。
往事重重幕幕
一夜無眠。直到清晨,青青才迷迷糊糊睡著。跡部已經起身了,看著青青,心疼的不行,又是一夜夢魘,自己該加快步伐了。然後去看看軒軒同學醒了沒有,帶他出去吧,讓青青好好睡一覺。
偏偏到了飯桌上,沒看到蛋蛋,軒軒同學生氣了,甩開小勺子,掙扎著爬下爸爸的腿,搖搖晃晃抓著扶手想爬上二樓找媽媽。跡部大爺連忙去哄:“怎麼了?軒軒聽話,媽媽還在睡覺呢。”可是今天軒軒同學又傲嬌了,扭著小腦袋,就是不肯看跡部爸爸,哼,連軒軒早飯吃什麼都不知道,才不要喜歡你!
跡部大爺覺得很憋屈,為毛本大爺還要對你一個不足一米的小豆丁低聲下氣?!可是一想這個小豆丁是從青青肚子裡出來的,我忍!
“飯菜不好吃嗎?軒軒想吃什麼?”跡部大爺瞄了瞄餐桌上的早餐:麵包、牛奶、沙拉醬、小牛排、吐司、果汁,似乎是缺了什麼。
正想著,渡邊進來了,端著一個白瓷小碗,軒軒同學吸了吸小鼻子,急急忙忙撲過去了:“蛋蛋,軒軒的。”
渡邊笑著親他一口:“叔叔怎麼會忘記軒軒的蛋蛋?今天媽媽不舒服,軒軒要乖,知道嗎?”
得到蛋蛋的軒軒很高興,笑眯了眼睛,爽快地點了點小腦袋:“媽媽,睡覺。”
跡部大爺面色扭曲,為毛覺得這麼彆扭?為毛覺得你們才是一家子?為毛感覺本大爺就是個路人甲?!
跡部大爺很生氣,渡邊醫師注意你的飯碗還在別人手裡攥著呢。
渡邊先生笑眯眯地看著跡部家少爺,伸手做了個“請用餐”的姿勢,然後退到一邊。跡部大爺滿意了,輕哼一聲,抱起正急的抓耳撓腮的小豆丁,繼續吃早飯。
這一覺,青青睡得很踏實,雖然還是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夢,可是她意外地都能記下來了。臨近中午才醒來,心裡異常的安靜。她記起來了,她自以為是的穿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柳雲清從來就是柳雲清,失憶前失憶後,她都只是柳雲清,這個世界的柳雲清。她的阿澈,也從來都不只是她的。這一夢,她對幸村的回憶,完完全全恢復了。
四歲的時候,青青跟哥哥吵架,賭氣一個人跑到神奈川的海邊,遇見了讓她決定改變生命軌跡的第一個人——幸村精市。有著鳶紫色頭髮的小孩兒五官精緻到了極致,第一眼就讓人驚豔,偏偏還哭的梨花帶雨。青青小朋友四年來第一次心動了,腆著臉湊到美人兒跟前,學著電視裡黑幫老大的樣子,伸出短短的小指頭,挑起美人兒的下巴:“妞兒,告訴爺,誰欺負你了?爺替你報仇去。”
精市小美人兒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燦爛,偏偏還做出一副壞人模樣的小妹妹,呆住了,連眼淚都忘了擦,晶瑩的淚珠盈在長長的睫毛上,像清晨的蝴蝶般,彷彿即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