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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刀叉落地,病房裡一片混亂,向日慈郎很自覺的搬著飯碗走到角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光喝淨,呆在門口,儘量不添亂。
老醫生還是很敬業的,雖然是午飯時間,不出5分鐘,便來到了病房,看了一眼,吩咐護士去產房準備手術。
跡部大爺白了臉:“不是生孩子嗎?為什麼要手術?”
老醫生:“……”無知不是錯,咱不跟他一般計較!
身後的小護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大爺清白交錯的臉,好心解釋:“母親生孩子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事情,這位媽媽這麼年輕,又瘦,胎兒卻很大,加上是第一胎,自然要做好萬全的助產準備,這樣的情況,也有剖腹產的可能吧。”
一聽剖腹產,跡部大爺又慌了:“不是難產才需要剖腹嗎?”
護士小姐:“…。。”還是先回家看看書吧。
阿璧同學覺得丟人了,上前攬住他的肩膀:“不用擔心了,這麼多專業人士在場,比我們要有用的多。”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跡部大爺你果然腦抽了。
阿璧同學:“……我沒說那是我的。”
小護士走過來:“產婦的家屬是哪位?”
“是我。”跡部快步上前,其迅速程度不亞於接見自家老太爺。
護士:“簽字。”
跡部:“不就是生個孩子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如若’,還‘責任自負’?本大爺要你們幹嘛的?”
護士,面無表情:“這是規定。”
跡部:“那本大爺說的就是王法!若是不能保證母子平安,本大爺就拆了這就醫院!”
護士小姐也夠強悍:“等大爺您制定的王法頒佈了醫院一定照辦,現在請您按醫院的規定來。請簽字。”
跡部:“不籤,本大爺就不籤!”
阿璧同學抖了抖,接過護士手中的紙筆:“好了,你去忙吧。我會交給醫生的。”然後,安慰地拍拍跡部的肩,“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事的。”
跡部大爺顯然不信:“你保證有什麼用?醫院保證本大還得留三分餘地。”
阿璧笑了笑,有些恍惚,喃喃自語:“因為,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跡部大爺焦躁不安,並沒有聽到。但是,就算聽到了,誰又能迴天乏力?
“實在不放心就進去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辦。”看了看明顯不在狀態的跡部大爺,阿璧同學忍不住了。
為人母很痛苦
青青的情況的確有點特殊,不小心把兒子喂得太肥了,她又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裡沒底,緊張不安,感覺就像便秘一樣痛苦。
努力掰開心思,想些別的,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那就想想阿澈同學吧。記憶就到22歲為止,便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她甚至親眼觀看了自己的葬禮,他沒有來,是什麼原因讓曾經深愛的他們分道揚鑣,甚至老死不相往來?那個少年,留在她心裡的,始終是淡淡的溫暖,想起來,都是晴天碧日,喜悅洶湧而來,嘴角止不住地上彎。
到底,是錯過了什麼?還是忘記了什麼?心裡有個地方空蕩蕩的,任是多少人也填不滿。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疼得發慌。她只是腦筋大條,反應慢,不是笨蛋,大哥的眼裡埋藏了多少東西,又有多少跟她有關?為什麼會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為什麼她會記得這個柳雲清的家人?為什麼他們跟自己曾經的家那麼相似?甚至柳媽媽柳爸爸的脾氣和相處方式都一模一樣?她不記得這個柳雲清的過往,卻也沒有人提起過,16歲之前在中國,跡部他們不會問可以理解,問了也不會露餡,網球部的人沒人知道她的過往,可是為什麼家人也從不提起?初起的前兩個月,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是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大家都好像習以為常或者以為她腦筋暫時性抽風。
甚至她有種錯覺:她本來就是這裡的人,這裡的柳雲清。而那個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過並死去的柳雲清只是一場夢。
青青忍不住淚流滿面,這算什麼?到底誰是誰的替身?話說,生孩子還真難受啊。
不知是疼痛還是傷心,眼淚撲撲往下掉。
跡部進來了,看到青青哭得稀里嘩啦,趕忙上前:“怎麼了?很痛嗎?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丫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有多疼嗎?又開始了,青青慘白著臉,感覺肚子裡有上萬只老鼠在咬。青青忽然想起網上看到的奇人奇事:十七歲少女產下一窩小老鼠。忍不住抓緊了跡部的手,會不會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