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他亦沉默,半晌起身走到床邊,從床頭藤箱中取出一隻狹長木匣,倒出裡面畫軸,徐徐展開。
紙上畫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全身像。
畫中正值春日,少女身著桃紅色襦裙坐於石上,手上拿著一支鵝黃的迎春花,表情俏皮靈動,唇如桃花,一雙杏眼亮若朗星。
我受寵若驚:乖乖,我十二歲的時候這麼好看?
……哪可能!
我上上下下看個不住,比對完臉型又比對五官髮飾,雖然和印象中的自己有七成相似,然而不像的那三成絕對是佔據壓倒性優勢的。
這這這,被美化得也太多了!
壓力山大啊。
我散功之後,得再做個微整形,隆個鼻開個眼角啥的才能勾引得了他?
我不由又是高興又是沮喪,一雙眼睛盯著畫像沉默不語。
程錚見我不語,於是將畫軸重新卷好放入匣中,淡淡道:“如期乃我妻子,縱她現下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樣愛她護她,將她視為掌中珠寶。然若別人妄想假冒她名誘我負她,縱使二人生得再相似,我也不會認錯旁人,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愛她護她!
將她視為掌中珠寶!
我臉上發熱,半是害羞半是難過:死相!還說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呢,你現在不就認不出我來?還跟我放狠話!
不過你這句表白我可是聽得真真兒的了,以後若你發現貨不對板想要退貨卻也晚了!
嘿嘿!你就認栽!
程錚將木匣放回床頭,轉身時又狀似無意地看我一眼:“我配藥膏,卻是怕你不到一月時間便死在谷中,令我無法交代。因此你就算說不願,我亦會強行為你用藥。”
我正因他方才的誓言而暗爽不已,聽他再四強調也覺得有趣,又一想臉上長多少膿包還不是我說了算,若覺得勢頭不對再運功長回去就是,再拒絕恐怕也讓他生疑,於是當即傻笑點頭道:“都聽你的,用藥就用藥,不就是挑去膿腫再敷上藥膏?要不要現在就來?”
他猶豫片刻:“先要輔以藥浴,用熱氣蒸去你身上既有殘毒。”
我不由扶額。
先是負責三餐,然後又是藥浴,接下來是啥?針灸?
相公,你說為我控制毒性是假,趁機玩往日重現,比對我前後反應才是你的真實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成榜單任務啦!
正文 別人的決心
我裹著程錚的深衣,蹲在牆角天人交戰。
程錚佔了鷹和十九的地盤,在草屋中替我架火添柴,燒水熬藥,應該再過片刻,就會來喚我去泡藥浴了。
雖說是往事重現,但藥浴這玩意,八年前和現在畢竟還是有所不同的。
八年前我尚是面黃肌瘦的小蘿蔔頭一枚,觀之彷彿搓衣板成精。
八年後我胸前自帶乳鴿兩隻,雖不說蜂腰翹臀,但也是曲線窈窕,稱得上玲瓏有致。
雖然我臉上腫脹不堪,但身上還真沒多少疙瘩礙眼,雖然面板泛青,但在水汽騰騰、採光不佳的室內來看的話,應該也還能勉強忽略。
……
要不要趁機玩一下性感溼身,將我們家師叔爺拉下神壇呢?
從理智上看,這種玩火的遊戲自然是少做為妙。一則他現在還不確定我身份,若是他有反應了,我又要糾結他究竟心裡想著什麼,若是他仍是頑石一塊……那我就只能蹲在角落默默舔舐傷口了。
左右我都沒什麼好處。
……但是從情感的角度上來說,我實在他媽的很想看看整日如老僧入定般淡定安然的少爺臉紅心跳時是什麼樣子啊!
他會不會方寸大亂?會不會惱羞成怒?會不會束手束腳地任我擺佈,就如同那日在青陽山上一般?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我被自己的幻想弄得口乾舌燥,竟再也待不住,索性起身推門,溜到草房門口探頭探腦地檢視屋中動靜。
室內熱氣蒸騰,光線幽暗,我眨著眼睛適應了片刻才看清程錚身在何處。
他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大半頭臉都被布巾遮得嚴嚴實實,身處在這樣桑拿房的環境中當然便有些狼狽:髮絲上都是凝結的細小水珠,身上衣物也已經溼了大半,雖然因為布料質地良好,沒有透出任何肉色,但整件衣裳卻牢牢貼在他身上,將他猿臂蜂腰以及小翹臀展露得一覽無餘。
我頓時覺得臉發燙腳發軟,整個人都恨不得化成蒸汽貼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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