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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受傷的野獸遇到了勇猛的獵人,除了恐懼,更多的是絕望。
兩人等了一會兒,那叫聲漸漸停止,但是人卻並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孤獨症再開口,跟他道:“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出鎮妖塔,從此往後再也不留在西夜國。”
貌似孤獨症的話對那個鬼孩子產生了極大的誘惑,他不但沒有再發出那種狼嚎一樣的聲音,反而有一聲“咕嚕”自喉間響起,聽起來像是在吞口水。
“不要考慮太久。”孤獨症還是那樣冷冷的,到不是高傲到不可一世,他只是習慣冷漠,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心思被人窺探。
如殤想起身,剛站到一半又不爭氣地跌回地面。
她不甘心,再試,總算勉強扯著孤獨症的胳膊站立起來。
剛才那一下重創雖得到了孤獨症的及時救治,但那也只是暫時的順通了血脈,內傷還得慢慢再調。
秦如殤想著,但願自己爭氣些。一會兒要出這鎮妖塔,一定會有場惡鬥,自己別成了累贅就好。
三個人的沉默
孤獨症第二次話說完,就不再出聲,只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著。
如殤也不催,她知道,很多時候該等就是要等。
如果那鬼孩子真的怕孤獨症的血,那麼就很有可能被收之己用。
有了這樣一個幫手在,闖出西夜便又多了一分勝算。
等待很漫長,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光線更沒有時間概念的空間裡,若不是三人都有著常人難比的意志力,怕是不餓死,也會自己瘋掉。
如殤很佩服那個鬼孩子,能在這種條件下生存十一年,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換作是她,一定也是甘敗下風。
如殤自知身體不行,便也不再陪著孤獨症一起“罰站”。重新坐回地面之後,自覺地閉上了眼睛,一邊用蕭方曾教給她的內功心法來繼續調理氣脈,一邊尋思著最好那鬼孩子多僵持一會兒。
她需要時間休整,要衝出西夜,不動些手段是不行的。
她是可以引雨,但行功法的時候需要聚精凝神,很耗精力。
現在自己這種狀態肯定是不行,到時只怕功法行不到一半,就又要大口吐血。
三人各有所顧,這二層塔裡一下子靜得又沒了邊兒。
甚至就好像呼吸都停止了,若不是各自的心臟都還在跳動,幾都讓人懷疑這地方還有沒有活人在。
這樣的環境讓如殤想到了二十一世紀國家安全機構在審訊要犯時所用到的一個手段,那也是一處獨立的空間,只有一盞日光燈,且瓦數極大,白光刺眼。
四周的牆壁都是等量的方格子,小小的,密密麻麻,普通人只看去一眼就會有眩暈的感覺。
鬼孩子有了反映
犯人被送進那間屋子的時候除了隨身的衣物,別的什麼都不可以帶,特別是手錶之類能夠檢視時間的工具,是最重要的違禁品。
那裡面只有水,沒有別的食物,被關在那裡面的犯人有三條路可以選擇——
一是自首;
二是自殺;
三是發瘋。
而多半人的下場都是第三種。
眼下這地方,感覺比那個審訊室還要可怕,因為這裡沒有水,如果僵持太久,怕是她跟孤獨症會有麻煩。
不過想是這樣想,如殤的耐心卻還是有的。
現在她跟孤獨症這邊算是佔了上風,大不了最後就是她跟孤獨症兩人離開,那孩子該怎麼樣就還怎麼樣,完全可以當做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變化。
又這樣過了好久,雖說沒有時間的參考,但如殤心裡還是有些數的。
差不多過去了四個小時吧!
用古代的時間來算,就是兩個時辰。
終於,在黑暗的另一頭有了輕微的反映。
那是腳步聲,像是在試探,一點一點地往她們這邊蹭來。
如殤睜開眼,目光中聚了機警。
身邊的孤獨症卻抓了抓她的手腕,緊握一下再又放開。
如殤明白,那是叫她別怕。
她有些無奈,要說怕,她秦如殤這輩子再加上輩子,還真沒怕過什麼。
也不知道是這孤獨症的保護慾望太強烈,還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得實在有些慫。
怎麼就讓人家感覺到了自己有“怕”的意思?
她也無心解釋,因為自對面而來的腳步聲好像又近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