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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打算找玄武問個清楚的元皇齊天,在看到玄武那幾乎要將整個海域吞入口中的兇惡模樣也退避三舍。
就連元月大陸此時,遍佈各地的幾個元皇都在修煉中驀地睜開雙眼,若有所思地望向天際的某個方向,第一次,生出膽顫心驚的感覺。
不為人所知的慘烈之戰,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此刻墨言的所在,整個天地風雷聲動,宛若滅世前的爆發一般洶湧澎湃,唯有那風暴的中心的男子,巍然不動,神色清淡。
天下風雲,皆出我手,長槍一刺,舞盡乾坤。
這份從容淡定,百折不撓,天下之大,無人能出其左右。
識海處與石靈的每一次碰撞,都仿若有無數根鋼針,狠狠插入他的頭部。
七孔流血,僅僅是開始而已。
他的銀髮,每一個毛孔開始滲出鮮血,鍍染了一片叫人心悸的紅色無邊。
前世的胸口刺字,如瀑黑髮,“朝如青絲暮成雪”,而今天的墨言,卻是“血染銀髮如霞飛。”
可這個男子,由始至終,他的神情,他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下丹田處的三獸,此刻已經稍嫌萎靡,與紫血槍相融的雷元丹的旋轉亦慢慢緩了下來,如果最終他們都撐不下去,被石靈抹滅,那怕是連選擇死亡,都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這是墨言最不願意看到的受制於人的結果。
墨言的雙眸緩緩抬起,眸中泛紅。他的腦海,隨著與石靈一的衝撞,卻有一些片段開始閃現。
他看到雷劈之下,酥酥粉身碎骨,他揮槍而起:滅吾妻,吾變滅了你,若要逆天,我便一逆到底。
劇烈的疼痛彌散於他的心頭,仿若當時當刻。
他如何能夠輕言放棄,如何能夠輕言生死。
兩世情路,我怎能棄你一生孤苦。即便不能坐看天長地久,我也當陪你神斷,魂散至亙古。
紫血槍破體而出,手握紫血槍,墨言的氣勢又再度攀升,伴隨著三大聖獸的怒吼,墨言竟於這蒼天古木下,舞起長槍。
衣袂飄飄,身姿輕盈,墨言的動作極盡瀟灑愜意,卻偏偏給人以不動如山的穩重和力度。 他翩若驚鴻,不疾不徐,但紫血槍所到之處,卻如雷霆爆發,一槍劈下,便有著毀山斷流之威。
墨言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溺其中,那種熟悉而久違的感覺依然讓他忘了身處何地何時。
仿若回到年少之時,長槍刺出,僅僅一招他足足練了半年之久。所謂招式,無快不破,無堅不摧。
仿若回到十八歲時,單槍匹馬,挑戰天下群雄,長槍所指,唯有一個“戰”字。
仿若回到三國證武時,一杆長槍,舞盡天下風起雲湧,更重要的是,這一戰讓天下皆知,他最深愛的女人,是酥酥。
墨言的槍式,隨著如煙往事,隨著喜怒哀樂或急或徐。
天地間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極為磅礴的氣勢,聚集在他的周圍處。
他若攻勢凌厲,周圍的靈氣便銳不可擋,他若招式輕緩,周圍的靈氣又仿若水般柔和。
墨言的體內,此刻也發生著極為玄妙的變化。一個縮小十數倍的墨言,在識海處,同樣舞著長槍。
沌蒙不再包裹著墨言的識海,而是化為一杆紫玉槍,化守為攻。
石靈簡直無法相信,它認為已經是苟延殘喘的對手竟然氣勢再度攀升,更是化守為攻,最令石靈忌憚的是,它的每一次進攻,雖然墨言接的甚是吃力甚至受傷不輕,但總有部分力量,被墨言詭異地同化,為其所用。
僵持在繼續,但情況卻不容樂觀。墨言的動作已然不如方才的遊刃有餘,而是略顯吃力生澀。
三大聖獸吸納靈氣的速度同樣開始減弱,眼神也漸漸萎靡,但唯一不變的,是那歇斯底里的堅定和戰意。
光芒一閃,潮水般的靈氣驀地湧進了三大聖獸的體內,就連墨言體內他們那枯竭的真身,也驟然精神一振。
他們幾乎不約而同抬眼望去。
數百米長的金色長龍,驟然盤旋而上,雷驚電鳴,斗轉星移。隨著它的身子逐漸縮小,三大聖獸都看清了金龍之上,還有一女子青絲隨風而動,裙角飛揚,只是那星光水眸,此刻卻盡是擔憂,正是酥酥。
金龍的到來,三大聖獸的狀態又再度逆轉。玄皇更是難掩激動,龍頭一低,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孺慕之情,“始父。”就算是小血兒和曼珠,此刻也收斂了平時的傲氣,如同孩兒面對家長一般規矩。
金龍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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