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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聲音冷厲起來:“若你想重蹈石靈的覆轍,奪舍酥酥的身子,我會讓你這道殘魂,受盡回輪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聲音中的冷意讓周圍的人都生生打了一個寒顫,看向那炫目的海棠花卻多了幾分戒備之色。
此刻酥酥的識海猶如花朵盛開的那一剎那,湧起個了無限盎然生機。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熟睡中的酥酥。女子容顏十分清秀,雖談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卻隱隱有著如同墨言那樣不怒而威,叫人一眼望去便自慚形穢的高貴清雅。
女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臉上閃過一絲痛意,眉心處滲出了一滴金色的水滴。小小的水滴,其中蘊含的純粹而龐大的靈力卻叫人怦然心動,如沐春風。
金色的水滴猛地抽離了女子的眉心,女子身子一顫,瞬間萎靡了許多。水滴緩緩飄到酥酥的額頭,落下,彷彿波紋一晃,消失不見。
就在它滲入的那一刻,識海處與酥酥本體一般無二的靈力化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隨著酥酥坐起身子,識海在顫動,在復甦。酥酥能夠覺察到自己身子的現狀,甚至能夠看到外界那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墨言,身軀凜凜,眸色沉沉,一如既往的清雅如玉,只是他那略帶焦慮希冀的情緒酥酥卻感同身受。
酥酥迫不及待便想真正清醒過來,撲入墨言的懷中,卻後知後覺地看到旁邊那盈盈淺笑的紅裙女子。
酥酥一怔,一股親暱和感激油然而生。
“前輩,你救了我?”雖為問話,語氣中卻盡是感激的篤定。
經歷過石靈慾奪舍墨言的過程,酥酥知道陷入沉眠的自己需要龐大的靈魂力量心甘情願的獻祭才能夠將自己喚醒。眼前的女子氣息越來越弱,但她的靈力卻與當初大圓滿境界的墨言不相上下。更為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和女子如出一轍的龐大靈力。
紅裙女子一笑:“是你先將我喚醒。我確實救了你,又何嘗不是解脫了自己?我的這縷殘魂,凝聚了我畢生的靈力寄託於海棠鐲內已經過了無數歲月。若非有真龍之心為引,我怕還會繼續混沌下去,直到魂飛魄散的一天。雖說今日我也要消散於這世間,但”女子抬眼望向酥酥,聲音中多了幾分溫柔:“值得,以我這一身罪孽的靈力,成就一對有情之人,很值得!”女子的聲音越說越弱,那帶著緬懷的悲傷卻開始瀰漫。
看著外面殷殷期盼的眾人,感受著酥酥方才急於與眾人團聚的雀躍,女子輕輕問了一句:“你可願聽我講個故事?由生到死,除了他,再沒有人瞭解我。”
最後一句話帶著濃濃的哀思,就仿若當日她奉獻出全身的靈力,只為墨言能夠好好活著的那種惆悵和希冀,酥酥的鼻子驟然一酸,沒有絲毫猶豫,“前輩請說,酥酥想聽,很想聽。”
女子寬慰一笑,萎靡的狀態稍稍緩了緩,她的聲音輕而柔,宛若那悠揚而含蓄的古琴,讓人的心隨之沉靜安寧。
“在這片大陸被幾十個國家分割的時候,南大陸有一個彈丸之國,叫易壤。易壤的皇帝易群對皇后情深義重,皇后早逝,他終其一生未曾納妃,將一腔關愛都放在了唯一的女兒易虹身上。”女子轉過頭來,淺淺一笑:“也就是我,我叫易虹。”
“父王只有我一個女兒,對我萬般疼愛。我自小便天賦驚人,修習靈力的速度簡直駭人聽聞。宮中修為最高的供奉大人告訴我父親,我是天下罕見的純靈體,只要能給我成長的時間,踏足元神境界,並非不可能之事。”
女子頓了頓,“父王唯恐我遭遇他國勢力的刺殺,一直以來都隱瞞我的天賦,甚至不惜被他國之人嗤笑他一生無子,生了個女兒居然還一無是處。可誰人知道,十六之齡,我便踏足地元境巔峰。”
易虹的聲音多了幾分苦澀和懺悔,“可我竟然不理解父王的用心良苦,在他與我商量納一妃子來掩人耳目時,我卻氣憤父王對母后的背叛,不告而別,闖蕩天下。”
“若非這次離宮,我也不會遇見他。”易虹的臉龐瞬間柔和了下來,仿若鍍染了一層光芒,“離宮後,我便加入了一個冒險小隊,跟隨隊伍在僻壤深山裡探險尋寶,更多的是捕獵元獸,獲取元丹。而他,就是隊伍僱的嚮導,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叫耀離。”
“可一次探險,卻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易虹的聲音多了一份恨意,“我們在捕獵一頭颶風獅時碰到了另外一個隊伍。隊伍裡領頭的女子飛揚跋扈,強搶了我們的颶風獅不止,還指使手下殺了一直對我頗為照顧的同伴。我一怒之下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