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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當時的我,寄身於一塊天生地養的聚靈石上。因為唯有它,才能承載我的力量不至於消亡。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我開始有了一絲靈智。”那木然的聲音亦隨之發生了變化,帶著回憶的慨嘆,“我把聚靈石,塑成了我喜歡的模樣。”
墨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根長一米五,頂上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圓盤模樣的長杖。
“我把它起名為始元權杖,天之始,元之初。”聲音中的自豪卻緩緩變成了暗淡:“始料未及的是,聚靈石秉天地而生,受到我這道沌蒙之氣無數歲月的滋養,它亦產生了自己的靈智,我稱它為石靈。”
“原以為我們會是這天地最為久遠,相依為命的夥伴,但終究,它與我還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沌蒙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遺憾,而一人三獸,卻屏住了氣息凝神靜聽。
“我們雖擁有天地賦予的最強大的力量,但我們終究還是力量,縱然有了自己的靈智,卻永遠也無法成就實體之身。這或者便是一得一失,世上萬物,難有兩全。”沌蒙慨嘆,“只可惜,石靈始終無法接受這一點,更無法接受存在於始元權杖中,如同死物一般自甘認主為人所用或將自己永遠埋沒於世間一角,無休無止地活下去。”
沌蒙頓了頓,“它終於不顧我的阻攔,將自己與始元權杖剝離。那一次的動靜,直接導致了整個洪荒的隕落。”
說到這裡,一人三獸,均不可思議的全身一震。沌蒙之力和聚靈石伴隨天地所生,知道他們強大,卻也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可沌蒙方才的這句話,卻在他們的心裡掀起了滔天駭浪。
洪荒眾獸橫行,每一隻洪荒獸,都是讓人恐懼和敬畏的存在,可就是沌蒙和聚靈石靈魄的一次“分手”,竟然導致整個洪荒的覆沒,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力量。
除了墨言眼眸之中有了一絲波動,三獸此刻均吞著口水,舔著舌頭,一臉駭然和驚恐。
沌蒙苦笑一聲,“它剝離而出,為的就是奪舍而生。可除了這一塊聚靈石,還有什麼能夠承載我們的力量。它選擇了洪荒巨獸,可這天下,哪有血肉之軀能夠包容這股力量。就算五大獸王,也不例外。”
三獸的眼神一凜,驚駭之色已經變為憤怒。按沌蒙的話說,他們的祖先便是承載不住石靈的力量入體而身亡。而石靈,他們都能猜出來,便是這幾日裡那股橫行無忌,讓人心驚膽跳的灰色力量。
墨言的心臟重重跳了一拍,沌蒙的話隨之傳來,“但如今,有了你,一切或者會有變數。”
“你的意思是,它這一次選擇奪舍的人,是我?”墨言的聲音沉而有力。
沌蒙默然片刻,卻無奈地出聲道:“洪荒覆滅之後,我便隨波逐流地流浪,最後落到了你墨家人的手上。而我真正認主的時候,卻是你的愛妻流蘇,在那雪峰之巔,為了要挾宋鳩,將我刺入她的脖頸之時。”
墨言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副清晰的場景。酥酥站於雪上之巔,一根小小的紫玉簪劃破了她脖頸上的肌膚,鮮血滲出,紫光一閃而沒。那紫玉簪,明顯就是始元權杖的縮小版。
墨言的心中,沌蒙的聲音已經漸弱,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那雪峰上絕美的女子身上。流蘇,他的酥酥,原來他們,前世夫妻,今世重逢。僅有一個片段的回憶,卻讓墨言的心中,湧起的激動和感懷,比聽到紫玉里的力量是沌蒙之力更甚。
沌蒙似乎被墨言所感染,聲音中多了一絲溫和:“後來,你把我一分為二,煉製成兩枚紫玉戒。如果我不願意,你斷然是無法將我重鑄。但我願意,我願意從此認主,與你們二人靈魂相印,從而感受這世間的人生真情冷暖,這樣活著,更有意義。”
“只是你的天賦和勤奮卻遠超於我的想象,你力量的強大,終於讓它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沌蒙輕嘆一聲:“玄皇的那一場雷劫,本就是為了將你召喚到它的所在。雷劫之力,是我衍伸的最霸道,最強大的力量。你破繭重生,掌控了雷之力,還有我在你的體內永無休止的溫養和修復。你的身體已經足夠強悍,很有可能強悍到接受它佔據你的身體。”
一人三獸的腦海中,均浮現了當初玄皇龍和墨言應劫,酥酥粉身碎骨,墨言逆天大喊的一幕。
沒有絲毫的震怒和驚恐,墨言自嘲一笑,“如此說來,倒是我連累了玄皇兄。而我兩世為人,竟然就是為了給石靈充當爐鼎。”
沌蒙不滿地道:“說什麼連累,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對這條玄皇蛇頗為照顧,你以為就它,還能成就如今的金龍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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