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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一聲叫喚,包含的卻是濃濃的思念和親暱。
而墨仲御,則是稍慢半步隨在身後。就在惠武蘭臉帶笑意將楊彩英擁住之時,墨仲御才微躬身子,恭恭敬敬拱手叫了一聲:“娘。”而墨雙黎三兄弟,亦是緊隨父親其後,正欲跪下卻發現一股柔力托住了自己的身子,知道是惠武蘭不願孫兒們下跪,才學著父親躬身行禮,喊了一句:“外婆。”
在場眾人,包括雲蘭若在內,都不約而同一臉敬意地道了一句:“見過老宗主。”
惠武蘭擺擺手,對其他眾人視若無睹。
此刻的惠武蘭顯得老懷寬慰,拍拍女兒的肩膀,眼睛在自己三個孫兒的身上轉了一圈,落在墨雙黎的身上,眉頭微蹙,道:“二十年前我閉關潛修之時,雙黎便衝破了地元境,怎的二十年過去了,雙黎的修為竟未有寸進?”墨雙黎自小便天賦過人,兄弟三人之中,若說誰佔盡了父母長輩的疼愛,便是他了。
此話一提,眾人的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楊彩英苦笑一聲,輕挽著惠武蘭的手臂,“娘,你有所不知,你閉關不久後,雙黎便失蹤了,不久前才返回家族。”
“什麼?”惠武蘭眼睛一瞪,全場俱寂,“這樣大的事情你怎的不告訴我?是誰?是誰擄走我的孫兒?”
想到失蹤的墨言,在孃親的身邊,平日裡強如男兒的楊彩英仿若有了訴苦的依靠,難掩心中的傷痛,“雙黎的失蹤至今依舊是個謎,但雙黎卻是生生被人斷了一身經脈,武功全失,形同廢人。這混小子竟然自暴自棄,覺得沒臉再回墨家,便找了一處窮鄉僻壤隱匿了起來,過著普通人的日子。”
楊彩英頓了頓,回憶起當日墨雙黎攜妻帶兒歸來時自己那滿腔的欣喜和高興,繼續道:“這混小子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討了一個好媳婦,還給我生了一個孫兒。雙黎不久前因緣際會服了復元丹,恢復了地元境界,這才攜帶妻兒回到墨家。若不是恢復了功力,這狠心的小子定是讓我連自個孫兒都認不得。”
一番話讓惠武蘭一把反抓住了自己女兒的手,一臉驚喜:“你是說孃親有了寶貝曾孫兒了?在哪,快快讓我瞧瞧。”
惠武蘭自顧環視一週,眼睛落在了最為年輕的墨鴻和齊願身上。
墨仲御苦笑一聲,“娘,墨言不在此處。今天墨家一聚正是為了他的事情。他,”在自己這個強勢的丈母孃前面,墨仲御顯得有些難以啟齒,“言兒他,他也失蹤了。”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墨仲御連退幾步。楊彩英臉色一變,連忙將後退中的墨仲御扶住。
幾乎不見惠武蘭動作,就將元宗高手的墨仲御一掌拍出老遠。
惠武蘭的聲音隨著彪悍傳來:“混賬東西,二十年前丟了兒子,二十年後丟了孫兒,指不定哪天你把我女兒也給丟了。老孃把女兒交給你,還給你生了這三個乖孫兒,你身為一家之主,連保護一家周全都做不到,老孃當初的眼睛真是藏褲兜裡了。”惠武蘭怒氣衝衝,朝四周一看,“你這墨家的人都是吃屎大的麼?連嫡系的傳人都保護不了,任得別人搓圓捏扁。什麼京城第一世家,我呸!”
這麼一罵,在場墨家上下竟然連一點不忿之色都不敢露出,耷拉著腦袋一臉聆聽教誨的模樣。
這番說話之間,後山上的三大長老急匆匆來到。進門之時猛地一愣,回過神來趕緊行禮。三人方才出關,一聽到墨鴻歸家便聯想到墨言,不敢怠慢立馬就趕來。
看著惠武蘭怒氣騰騰,再聽聞墨言一行失蹤的內情,三大長老面面相覷,一臉不敢置信。
當日在後山,他們是清楚墨言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皇之階,就算是新晉元皇,功力未臻至圓滿,也不是一隻深海魚怪可以收拾得了啊。
聽楊彩英娓娓談來,惠武蘭的神色稍緩,但聲音中的怒氣不減:“言兒自然不願在酥酥的面前讓別的混蛋瞧不起,能夠迎難而上方是男兒本色。可言兒年輕氣盛也便罷了,怎的你們身為長輩的也糊塗了。換做是我,就算是整個丹鼎宗的人都護送去了也無妨,誰敢笑話,一刀砍了。跟孩子的性命比起來,名聲算得了什麼?那可是我惠武蘭的金龜曾孫兒哪。”
墨言和酥酥,讓惠武蘭仿若看到了自己和夫君的影子。她天資縱橫,可夫君卻修為平庸。夫君早年便離世,留下她與女兒相依為命,縱是位及天下巔峰,女兒一家才是她的心頭肉。
惠武蘭這一提到墨言,著實心疼得慌。到她這個年紀這個修為,最盼望看到的就是一代又一代兒孫有為。二十年閉關苦修一出來,連自家宗門都沒呆上片刻就趕來就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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