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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嗆出血來。
墨家議事大廳內,墨言施施然坐在中央首位。而墨仲御等卻臉色如常地坐在側邊。
廳中墨鴻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墨仲然臉色慘白地站在其身側。
軒韜烈等人回來,真相早已明瞭。當初被齊家所擄之人,墨鴻也在其內,可他與齊願攜手歸來,一唱一和,若說沒有勾結,誰信?
“刀柄的毒,你下的?”墨言的聲音輕緩,聽著無害,但想到城牆上的那一幕,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墨仲御看著眼前的墨言,心中慨嘆連連。如今連最飛揚跋扈的楊彩英和惠武蘭,竟然也乖乖如小孩般坐在身側,這讓多年飽受自家娘子和丈母孃“欺壓”的墨老爺子那是如墜夢中哪。如今他坐在這側位上,感覺竟是舒坦了許多。
當初自己端坐首位,由玄鐵所鑄的冷冰冰的位置,哪次他不是得坐得正兒八經,蓄勢待發的模樣方顯一家之主的氣勢。可如今坐在首位上的墨言,悠然自得地叫了下人在椅背上加了個軟墊,舒舒服服半靠著,眼睛甚至微眯著養神,可底下之人,連同三大長老在內,全數跟後輩弟子聆聽長輩教誨一般戰戰兢兢,規規矩矩。
墨鴻沉默了幾個呼吸之間,身上的冷汗浸溼了大片的衣裳,眼神越發的崩潰無助,猛地抬頭道:“不關我的事,是齊芙,是那個賤人威逼我的,瀾冰之毒,也是她給我的。”
此話一出,墨仲然猛地閉上了雙眼。笨蛋!一承認,不管有心還是被逼,結果都不會有兩樣。
墨言不語,手指輕輕敲著扶手。
一聲,兩聲,墨路長老忽地站出身來,破口大罵:“混賬東西,她逼你下毒你就下毒。她逼你不下毒就去死你怎的不去死!謀害家主,陷我墨家上下於危難之中,留你全屍,已是便宜了你!”
墨鴻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墨仲然渾身一顫,“慢!鴻兒頂多是隱瞞之罪,你們如此逼迫於他,可是想屈打成招?你們可有證據,證明就是鴻兒下的毒。”
“他確實沒有親自下手,真正神不知鬼不覺將毒塗抹在刀柄上的是噬足蟻。”墨言聲音徐緩,睜開雙眸,“而蟻后,還在你的身上吧?”
墨鴻一行被押了下去。墨鴻雖然沒有被明著處死,但在第二日卻暴斃於獄中,肝膽俱裂而亡。墨仲然一脈的核心弟子全數被廢了元力,禁閉在後山之中。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事一了,軟軟帶著眾人已經趕回了墨家。
惠武蘭看著海金海土兩位長老,眼中疑色頗深。海族的功法向來有別於世間各脈。
兩人的修為均要高上墨家三大長老一籌不止,在見到墨言時卻屈膝而跪,“海族海金,海土,見過大人。”當日十荒境中墨言身騎玄武出現的一幕他們已然聞訊。連海皇玄武都甘願認主的人,海族上下,行此大禮並不為過。
可此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是非同一般的錯愕。
海族五行長老的名聲在外。以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和修為,在場之人都能猜出他們的身份。可海族之內,只有海皇玄武受得起五行長老如此大禮,可現在,這?
竟有個別人睜大了眼睛,難道,難道這個少家主是那玄武化形?可玄武化形歸化形,無端端跑來當人家兒子,孫子幹嘛?難不成輩分大了,總想做個小輩玩玩?
墨言眼睛一掃,眾人的神色盡歸眼底,不由好笑地搖搖頭,“玄武是我契靈的元獸。十荒境,也算是我半個家了。”
墨言說得坦然,海金,軟軟他們聽得自然,可墨家上下,如果整個場景被定格,那每一個人的表情就如同被活生生嚇死的面孔一般,眼如銅鈴的,青筋直冒的,血口大盆的,精彩無比!
就連該是最為鎮靜的惠武蘭,此刻的話語也有些斷續,“你是說,你除了血狼王,還有海皇玄武作為你的元獸?”
墨言還未回答,海金卻恭恭敬敬地道:“確實如此。海族上下,從此以大人馬首是瞻。海存叛離海族,犯下如此罪大惡極之事,讓墨家差點滅族。當初海族追捕不力之罪,還請大人見諒。”
議事廳驟然之間沉默下來。血狼王殺名顯赫,可震撼力斷然沒有玄武對天元大陸之人那般刻骨銘心。一隻老王八,能夠逼得大陸元皇不敢踏足十荒境,如此積威,大陸無人能望其項背。
可問題是,玄武認主了。你有聽過元皇認主的事麼?若非由五行長老的話說出來,說這話的人鐵定被認為是精神病,還是病入膏肓那種。
墨家上下都覺得這腦瓜子哪,就如同被搜魂大法搜了好幾次般衰弱;這一顆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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