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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初初呆呆的望著兩個人幾乎牽在一起的手,渾身上下有種過電的微妙感,怕對方察覺出她的異樣,她大方的沒有趕緊放開手,強裝鎮定的小聲說:“匕首殺死了兇手,那麼是什麼工具進行了分屍?”
或者可以大膽的說,兇手根本就是兩個人。
懷著不同的目的的兩個人在同一個晚上,對這個傷害過他們的人進行了雙重製裁。
喬初初始終懷疑兇手就是這棟單元的住戶,所以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她怕別人聽見,整個人越來越小聲,人就越來越靠近齊思昊。
不同於其他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這一種香水味,喬初初身上有種清新淡雅的香氣,沒有化妝的她面板依舊的好,他的眼睛掃過幾乎看不見毛孔。
這樣曖昧的距離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以及前所未有的,有點燥熱。
“咳咳,”他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們去車上說,從頭整理一下思路。”
說著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單元門外面走去,其實是想讓樓外清涼的秋風去一去自己渾身上下的熱氣。
放下剛才那些奇怪的氣氛,兩個人在冷風裡站了兩分鐘思維終於回到正常水平,坐在車裡討論問題也不會覺得很尷尬。
從齊思昊手裡拿過所有的檔案,喬初初認真的翻閱了兩張,十分肯定的說道,“這起案子十分明顯是熟人入室殺人,肯定沒有後續,所以我們現在的重點就是找重點。”
說著她十分順手的想拿一片木糖醇,結果剛剛伸出手就被一隻大手覆蓋。
真是,默契十足啊,她無奈的想。
齊思昊開啟瓶蓋倒了兩粒在她的手上,淡淡的說:“繼續。”
“整件案子的重點現在有點:一,據她阿姨所說,羅洋雖然是個不求上進的人,但是整日宅在家裡和別人也沒什麼交情更別提跟人結仇了,那麼,他的仇人到底是誰?第二,我看了小區的監控,從昨天晚上十點開始到今天早上六點鐘,這個單元都沒有人出入,也就是說兇手在這棟單元樓裡是有藏身之處的,最好的解釋就是他住在這裡面;第三,匕首已經經過化驗,是兇器沒錯,但是我們至今沒有找到分屍工具,如果是一個人所為,他為什麼要把另一把刀帶走,所以我想,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做的。“
她的分析有理有據,齊思昊十分贊同,剛才他就在想那把匕首和分屍之間的矛盾,雖然兩人作案這個假設是大膽的,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真正的破案之前,誰也不能肯定的否決什麼。
想了想,他又問起剛才的問題,“那你覺得曲文的妻子哪裡有問題?”
“嗯。。。。。。”沉吟間,喬初初不自覺的用細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摳著自己的下巴,遠處太陽即將被月亮代替,散發著暖暖的暗黃色光芒照在她潔白無瑕的臉上。
“一個是她妻子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簡直太驚慌了。”
沒錯,剛才那個表情和逃避的行為,任一個傻子也能看出其中端倪,但看當時曲文的表現並無驚訝,彷彿早就料的會這個樣子。
“這種小區的治安很差,幾乎每一家使用者都裝了防護欄,但是你不覺得曲文家的防護欄也太新了嗎,你現在給林子龍打個電話,讓他去查一查這家人換防護欄的原因?”喬初初扭過頭看了一眼齊思昊,“而且曲文的態度太淡定,淡定到有點不正常。”
之所以會這樣坦然自若,他要麼是真的神經遲鈍,要麼就是心中有數。
她寧願相信後者,因為這樣一個靠思考為生的作家不可能反應這麼慢。
他一定是確信,自己的任何一個謊言都能完美的掩蓋他不想說出的事實,這樣自負高大的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把別人當做傻子。
“還有哪一家沒調查?”
齊思昊翻了翻林子龍給的資訊,“這處小區就要拆遷了,很多人都搬走了,現在這個單元也只剩下兩家沒有調查。”
開啟車門動力滿滿的準備去查案,喬初初突然轉過身問他,“大隊長,我要是破了案,你能請我吃黃燜雞嗎?”
感情還記得這個呢,他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智商和心性不成正比的漂亮女人,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
“哦耶!”
湯淼然把自己的四肢蜷縮起來,像只烏龜一樣半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絲毫沒有隔音效果的牆壁傳來外面的混亂聲音,他甚至聽見了那個叫喬初初的女人走路的高跟鞋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門釘一樣,一點一點扎進他的心裡,痛的不行。
昨天晚上那個恐怖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