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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力。
就像把父親當作超人的孩子,終於有一天被告知,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猥瑣的殺人犯。
信仰就是生命,就是沙漠裡的綠洲,如今卻轟然倒塌,竟沒有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悲傷的日子裡,唯有一件令人覺得慶幸的事情,那就是她們在吳紹達身上找到了一點線索,他的衣兜裡殘存著一張咖啡店的□□,日期明確顯示,就是他自殺的日子。
她也不知道來回把那天的監控影片看了多少遍,整個人就像一隻機器人,目光呆滯,吃飯喝水都是草草了事,無論齊思昊怎麼勸她都不管用。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幕後主使,就是當年害死我爸媽的人,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只要找到他,我就可以真的休息了。”她這樣對每一個勸她的人說。
包括從美國飛回來的郭昔和餘青書。
終於,在她倒下之前,些許端倪赫然出現。
下午三點,影片裡的一角,露出了一個人的鞋子。
仔細對比可以發現,那就是吳紹達去世時腳上的鞋子。
帶著這段影片的複製檔案,齊思昊開車帶她去往那家咖啡館,汽車慢慢行駛的路上,她終於沉沉睡去。
到達咖啡館,他並沒有叫醒喬初初,帶著影片一個人進去。
“您好,我是警察,”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希望您可以協助我們調查。”
那服務生似乎是新來不久,見到這個陣仗有點害怕,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了。
可是看完那段影片,這個服務生並沒有什麼印象,畢竟只有一雙鞋子和出現時間,那時正值客流高峰期,也不大能認得出來。
這時候,從後廚走來一個男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他帶著無框眼鏡,顯得斯斯文文,長相也白淨,看年齡大概有四十歲了,衣著端莊,由此可見經濟條件還不錯。
“這是我們老闆,”服務生趕緊站起來解釋道,“這位是警察,聽說最近有一起兇殺案的兇手曾經來過我們店裡,他來了解情況。”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伸出一隻手,“您好,我叫葉景暄。”
兩人一番寒暄,卻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咖啡廳的門被開啟,風鈴叮噹作響,眾人望去,是還睡眼惺忪的喬初初。
“你醒了?”齊思昊見狀趕緊迎了過去,看她臉上慘白,估計是低血糖又犯了,於是轉身拜託那服務員,“可以給我一杯熱牛奶嗎?”
喬初初覺得有點呼吸困難,眼前的景色都變成了昏黃的顏色,每個人跟她講話都變成了嗡嗡作響,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身體狀況變得很差。
直到一口熱奶灌進口中,順著苦澀的喉嚨滑進胃裡,才漸漸恢復了力氣,卻也無力去看別人。
“真是麻煩了,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如果想起什麼線索,還請您及時和我們聯絡。”齊思昊急忙說道。
那男人一如既往的善良的微笑,鏡片下是一雙精明的雙眼,“很樂意能幫上你們,再見。”
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到家的,喬初初不知道。
昏沉中的夢境時有時無,滿室的血光沖天,父母吃痛的嗚咽,有力的腳步聲縈繞在她的耳邊。
“你最終還不是,輸給了我。”
你最終還不是,輸給了我。
輸給了我。
這句話反覆出現在她的耳邊,熟悉又陌生。
“很樂意能幫上你們,再見。”
這是誰,為什麼他們的聲音漸漸重合,變成了一個人。
無框眼鏡,斯文外表,無害笑容。
是他!
當她終於驚醒,映入眼簾的,卻是齊思昊一臉的擔憂還有刺眼的白色。
這是,醫院?
“你終於醒了,”齊思昊溫柔的用毛巾擦拭著她滿是汗水的額頭,“你知不知道你燒了兩天,夢話連連,真是擔心死我了。”
怪不得自己渾身痠軟無力。
但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她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胃裡一陣陣泛著酸水,“快去,那個老闆,快去!”
前言不搭後語,但是齊思昊卻明白了什麼意思。
護士和醫生趕來,他打電話通知了李程程。
“初初,我親自去,你放心,等我。”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依舊滾燙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離開的背影如此決絕。
這是他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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