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看整個斷崖都籠罩在霧中,不知道有多高。不過崔四實在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沒有守衛封鎖,再遠的話自己體力就不夠了。
懷著碰碰運氣的心思,崔四沿著遍佈峭壁的藤蔓爬了一段,沒想到越往上這些植物長的越粗壯密實,到後來完全可以當梯子用了,反而越來越輕鬆,時不時還可以把自己套在上邊休息一會,除了手腳被遍佈的荊棘割破口子,相比於其他地點,至少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而且高處的山上無時無刻都存在的霧靄籠罩了大部分峭壁,也可以當掩護。靠著這個秘密路徑,這幾年崔四上下山沒有碰到什麼麻煩。這次崔四特意向陳董才要了皮手套和皮靴子,爬起山崖事半功倍。
雙手緊扣遍佈崖壁的藤蔓,崔四不住提醒自己小心再小心。這個掉下去跟被人照脖子來兩刀也沒啥區別。今年天氣反常,冷的太早,底層的崖壁上還有積雪,往年翠綠的藤蔓有的已經開始乾枯發黃,畢竟是逐霞山的外圍,溫度變化還不太明顯。藉著月光,崔四比往常多用了半個時辰才終於爬到了山頂,累的氣喘吁吁。崔四躺在懸崖邊的草叢裡,喘了幾口氣。四肢沒有遮住的地方還是被劃出不少傷口,傳來陣陣刺痛感,也讓崔四清醒了一些,減少了幾分疲憊帶來的困頓感。長出了幾口氣,崔四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
慢慢的,崔四感覺到一絲不同,往年這山上的溫度沒這麼高啊,最多也就相當於晚秋,當時自己穿著單衣還是凍的瑟瑟發抖。現在隨著身上的汗水消失,在草叢裡感覺涼意並不明顯,不過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崔四便把這些念頭甩開,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崔四微微抬起頭,透過草叢的縫隙觀察了一下週圍,跟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變化,懸崖邊的兩棵大樹依舊被黃綠相間的藤蔓纏繞的嚴嚴實實,只有從頂端的樹冠能判斷出這兩棵是兩株榕樹。地上yīn涼處只有星星點點的積雪覆蓋在落葉上,大部分都融化滲入草皮了。四周的草叢也沒有什麼東西行動的痕跡。冬天上來就是有個好處,在外圍基本不用擔心毒蟲,因為這些東西不是凍死就是冬眠去了,免除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休息了一陣,崔四開始貓著身子在森裡穿行。晚上狍子也會活動,但是樹林中的夜晚,月光都透不過樹冠,伸手不見五指,人在樹林裡完全是睜眼瞎,太不適合自己行動了。而且好多白天見不到的兇猛的野獸也是在晚上出來獵食。所以崔四做出了理智的選擇,現在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攢足jīng神恢復體力,明天一早再開始捕獵行動。
隨著崔四的不斷深入,森林裡的綠sè所佔比例逐漸增大,矮小大葉的灌木也開始出現。崔四心裡也感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短短兩個時辰,自己就見到了冬、秋、chūn三季的景sè,崔四知道,再往裡就是植被最密集的地方,各種樹木藤蔓肆意生長,將樹林遮蓋的密不透風。那裡野獸最多,機會最多,但危險也最大。行進了一會,崔四腳步一停,打量一下四周,正要找個地方休息,突然聽到前邊隱隱約約傳來水流聲。好些膽小的動物都會趁著夜sè走出巢穴,到溪邊飲水,所以水邊也是一些猛獸伏擊掠食的上好場所。崔四定了定神,分辨好水流的聲音來源,向著相反的方向悄然走去。
這些都是以前的經歷換來的教訓,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崔四就為了圖方便,在一條小溪附近選了一棵高大的樹木作為休息的地點,結果半夜被一陣拍擊水流的聲音驚醒,睡的正香的崔四低頭向樹下觀瞧,就在自己棲身的大樹下,一條足有自己身體粗的巨蟒正在吞吃一頭成年野鹿,看樣子是野鹿趁晚上來到溪邊飲水,自以為安全,卻被埋伏在河裡的巨蟒逮個正著。
崔四暗自懊悔不已,自己早前上來的時候竟然一點沒發現,這條不顯眼的小溪竟然能藏得下這麼大一條巨蟒,也不知道這蟒怪是在自己上樹之後來的還是早就在水裡埋伏好了,如果不是有野鹿來喝水,它的獵物會不會就是自己?崔四嚇的心驚膽戰,趴在樹上一動不敢動。那巨蟒吞吃了整隻野鹿,慢悠悠的滑進水裡消失了蹤跡。過了半晌,崔四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趕緊跳下來離開了河邊。
這裡的危險雖多,但崔四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幾次進出之後,崔四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這次上山來崔四準備充分,下定決心,一定要有所收穫才行。一邊想著心事,崔四瞄好一棵岔支較少的大樹,往手心吐了口吐沫,蹭蹭幾下就爬到了較大的樹幹上。仔細檢查了周圍,確定沒有毒蟲和野獸棲息的痕跡,這才放心的選了一個合適的樹杈躺下,拿了些綠葉蓋在身上,權當掩護,畢竟現在這個溫度已經跟寒冷不沾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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