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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年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下,才會在出身沒多久就被拋棄。辛夷觀摩過。那襁褓所用材料不像窮的揭不開的農戶。在有能力撫育嬰兒的情況下,將她扔到鎮子上。
早在獲悉自己不是辛家親生子後,辛夷便想辦法在鎮上打聽過。只是託人在鎮上打聽了個遍,也沒得到她當年被人遺棄時的線索。十幾年前的事,又有幾個人能記清楚。
何況遺棄女嬰的事實在太普通,莫說十幾年前,就連現在仍然存在遺棄女嬰的現象。
辛夷還怕易行三人問一些她回答不出的問題。見他只問了這兩樣。鬆了口氣回到:“仙師,小女子出生於甘露二年,養父母在漢陽城河源縣清流鎮撿到尚在襁褓中的我。”
她提著心。將所知盡數倒出,流露出殷切的眼神。易行散人將拂塵靠在臂彎中,微微頷首,用極具有安撫意味的聲音說:“如是。不知辛居士是否還保留著當年的襁褓與兒衣。”
“請仙師稍候,辛夷這就拿來。”
此時此刻。辛夷不由慶幸,她還保留著當初從辛有財家中拿走的被褥和兒衣。她讓易行散人在書房中等著,親自到臥房中,開啟塵封的箱子。取出了壓在箱底的衣裳。
對於易行散人來說,在沒任何資訊的情況下,來卜算一個的血親。並非易事。只是易行散人有心讓辛夷幫自己,心中愧疚。這才提出要為辛夷尋親。
“貧道只能盡力為之,辛居士可否將生年,以及當初是在哪裡被爹孃發現告知貧道。”
尋根遠比辛夷想象中更難,硃砂符咒還有桃木劍,甚至還需要辛夷割破手指放血。簡陋地點祭壇讓辛夷風中凌亂,她不過是尋個親,怎麼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雖說只是個小法事,易行散人沐浴薰香,以非常隆重的態度,為辛夷尋找生身父母。
殷紅的血滴,在清澈水中,晃悠著消散。辛夷眼瞧著透明的水染上一絲紅暈,易行散人燒了一道符,丟進碗裡,水邊的渾濁。道家術法如此玄妙,辛夷竟是看不出半點線索來。
難道燒一碗符水,她的身世就能浮出來麼,辛夷目不轉睛的瞧著易行散人的一舉一動。他舉手抬足間宛若行雲流水,讓她生出膜拜的衝動。在辛夷殷勤的目光下,易行散人在將桃木劍攜插到香案上後,此次做法終於結束。
一切妥當之後,易行散人從袖子裡拿出三枚銅錢,看似的隨意的拋擲在香案上。銅錢落地,辛夷仍是一頭霧水,易行散人神情瞭然,好似知道了什麼。
所以,辛夷很納悶兒,易行散人到底算出了什麼,幾個銅錢能算出她的身世麼誒?
“看卦象,你應是西北方平京人士,生於五穀豐登的谷家。”
易行散人如釋負重,若辛夷的爹孃已經不在世,任憑他有通天只能也算不出子醜寅卯來。如今,卦象顯示,辛夷父母健在,並且指示出了方位和姓氏。這線索雖然模糊,但是聊勝於無。
“仙師,我的親生父母在平京?但是平京城和清流鎮,中間相隔幾千裡,會不會出了什麼岔子?”
辛夷不想懷疑易行散人,但是對於自己本該是平京城人士這茬,她真的略難接受。這不是現代,飛機火車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在古代,千里路絕非一朝一夕可到。
她的爹孃就算想拋棄她,也不至於跑出千里地,只為遺棄她吧。
辛夷的驚訝,同樣也是易行散人驚訝,他搖搖頭沉穩的說:“貧道已經測算多次,不會有誤。”
沒想到面前少女的爹孃會是平京人士,易行散人倒有些好奇,她的父母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人。辛夷面向富貴,其生父母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又為何會遺棄女兒。
易行散人的神情十分嚴肅,容不得辛夷懷疑。所以,她只能接受這個現實,自己的出生於平京城,親生爹爹姓谷。想到這裡,辛夷不由鬱結,姓谷的人家那麼多,難道她要一家一家問過去。
辛夷腦海中浮現了,她逐戶敲開京城中谷家大門,然後傻笑著說:“您好,請問您十幾年有沒有遺棄過一個女兒。”這畫面太美,辛夷不敢想也不敢看。
“仙師嚴重了,辛夷怎敢懷疑您的神通。若仙師不嫌棄的話,還請在府中歇下,師前輩走的太匆忙,小女子一直記掛著前輩,大恩大德難以回報。”
聽到辛夷提到師況,易行散人輕捋鬍鬚,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一飲一啄自有定數,辛居士與我請爻門有緣,恩情一說莫要再提。至於師弟,他有天命在身,你們終會有再見之日。如今,貧道厚顏打擾,天下蒼生的安危需要辛居士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