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唐勁起先由著簡丹。可簡丹越來越用力了,還突然大加了一把力!唐勁被推得頭一偏,只好一把扣住簡丹的手。
簡丹忍了笑,撐大眼睛故意瞪唐勁。
唐勁無法,想了一想,拉起簡丹的手,讓簡丹繼續摸他臉、戳他酒窩。
簡丹失笑,點點唐勁的酒窩,回握住唐勁的手、拉過來把玩。
輕柔的觸感還停留在臉上,唐勁很想詐唬簡丹一下,卻已經樂得沒了個形狀,只好放棄。
而後,在這從不曾嚐到過的快樂之中,唐勁忽然明白了!
是嘍,他知道——丹丹故意的!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
像對盧盛那小屁孩,簡丹風度很好,平和誠懇,大度詼諧,也仁至義盡。如此態度、如此待遇,又有誰能挑剔什麼?
然而這種待遇,能要麼?!
他可不要!
他寧願簡丹跟他使壞!
他寧願讓簡丹捉弄!寧願讓簡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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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閒坐。
只不過,比起之前,他們手握著手,不曾放開。
又一陣微風從水上掠來,唐勁忽然問:“塗的什麼?”
簡丹不明所以:“什麼?”
唐勁聲音不知為什麼小了下去:“你,唔……香香的。香水嗎?”
簡丹不大確定:“防曬霜?沐浴液?也可能是洗髮露。”
“噢。”唐勁對這回答不大滿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滿意,不過他知道怎麼樣讓自己滿意——他挪過去了幾寸,直到肩捱上簡丹的肩。
簡丹望望唐勁,眉眼一彎,沒有抗議。
唐勁就樂了,也不曾開口。
接下來,兩人還是閒坐。
簡丹深深懂得這樣的時光有多麼珍貴、多麼難得,所以她一分一秒也不浪費,全然放鬆,盡情享受。
唐勁若是早上十年,肯定要呆不住。可到了如今,他也本能地不願打破這寧靜與閒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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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他們隨意吃了點,下午繼續流連在後海。
倒也不是這兩人有多麼多麼喜愛後海:簡丹見得多了,當然不認為這麼一汪水能叫“海”;而唐勁這裡出生這裡長大,習以為常,自然也不覺得這兒有多好。
只是,這兩人想要呆一塊兒,又不好去對方的家裡,那就只能到外面找個地方遛達。
而後海離得近,又有這個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水景,便成了一個挺不錯的選擇。
幸好,最重要的永遠不是去哪裡,而是與誰一起去。
唐勁本來想找個酒吧坐坐,簡丹卻不想讓唐勁花這個額外的錢:這一年裡她不是自己養活自己,不管怎麼調整,總是覺得哪裡有一點怪怪的……
上百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好改的!
吃穿住行是必須,簡丹忍了;這種休閒消費,簡丹就不甘心了——她不舒服!
於是簡丹為了打消唐勁的主意,開始埋汰酒吧;而為了埋汰酒吧,簡丹給唐勁說起了“美女卡”、“麗人卡”以及酒託妹之類。
唐勁從高中直接蹦進軍隊,哪裡遇到過這些?所以唐勁聽得撐大了眼睛,連叫“真的假的”、“不是吧”。
他覺得新鮮,還聽得很高興!
簡丹發現了,隨之樂了,難得開啟了話閘,繪聲繪色講了酒託妹與被釣男鬥智鬥勇的幾個經典招數。說到後來,連酒吧裡的點心為什麼往往特別鹹之類的小事,簡丹都拿來給唐勁做了腦筋急轉彎——是因為客人口渴了,點酒就多。
這些江湖手段,簡丹都是極熟悉的。她雖然沒幹過,可抵不過泡吧泡得多、親眼看得多啊!
閱盡人生百態,莫過如此。
並且這些手段,都是一通百通的。用在小地方,固然只是賺個酒水錢;用在大地方,卻可能涉及一個民族的進退乃至安全——而簡丹沒賺過酒水,卻親身經歷了後者。
因此,到了今天,簡丹心情愉悅之下,這些“故事”,就說得精采絕倫。更重要的是,到她這個閱歷,早就不會輕易激憤,說起這些人世百態,態度平和包容,就事論事,只議情節、不上顏色、不戴高帽。
而唐勁直歸直犟歸犟,並不迂腐:迂腐的人幹不了他那“重活兒”。所以唐勁聽得津津有味,末了興起宣佈:“我知道怎麼開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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