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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要加倍小心伺候,更不能受刺激。反正,目前的70多萬存款都歸他,為他結婚成家準備花。剩餘的三仟元,是不夠上星級飯店用的。哪能經得起一個月來上這麼一頓?好在“老豐齋”價格不貴……
剛一抬頭,迎面來了二位女子,嫋嫋婀娜,落落大方,熱情地跟他握手道:“朱秀全,你好哇!”一位當然是邢小寧,她身穿短袖粉紅絲綢衫,手挎一件暗紅長袖薄衫,美麗的眼睛暗生秋波,笑盈盈地注視他。另一位個子稍高大豐滿,穿著一襲黑衣黑褲,戴著金絲眼鏡,哦,想起來來了,她也是同班同學,還是有名氣的才女,名叫卓亞萍,凸現出一股書卷氣。
好哇,全部入座聊吧。服務員瞬間端上幾樽紅酒、茶壺茶杯,高腳酒杯,筷箸條匙和菜餚。
朱教授首先立起,一手背後,另一手握住酒瓶,頗有紳士風度地先為邢小寧抖抖忽忽地斟上紅酒,大概有八分滿吧,顯示符合宴席中“茶七酒八”的交際規則吧。然後,給卓亞萍斟酒,豈知也許倒得太急了,紅酒沿著杯邊緩緩溢位,將白色的桌布漬溼了一大片。卓亞萍急忙取出餐巾紙不斷揩拭,打趣道:“酒杯太淺了”,即刻掩飾掉朱教授心裡“倒個酒都不會”的尷尬,他內心說,她真是懂男人自尊心的女人。
朱教授漲紅驗,舉著杯,喃喃說道,略備薄酒,敬請隨意慢用。邢小寧插嘴道,咦,你怎麼反客為主呢,今天我們盡地主之誼,為老同學接風。朱爭辯道,我也是上海人,也是地主……卓亞萍打圓場地說:都一樣,老同學嘛,彼此都一樣。
杯箸交錯,笑聲不斷。邢小寧介紹自己簡略經歷:68年9月底,分配在里弄衛生所做“赤腳醫生”,第二年跟顧先生結婚,先後生育二女,二女長大後,大女兒是東方航空公司“空姐”,嫁給華裔加拿大商人,小女兒嫁給市級檢察長。目前,膝下帶領二個外孫女和一個小外孫,小外孫剛滿4週歲,非常頑皮搗蛋……,“乖乖”,朱教授邊聽邊想,小寧家裡現在權、錢結合了啊,可惜沒辦法才做幼兒園園長,……她以前沒有“鞋”、做“赤腳”?興許也是給人塗紅藥水那一類吧?如果碰上額頭被擦破一點皮的患者,沒準給人包紮起半邊臉,而且厚厚幾層?
卓亞萍呷口酒,挾塊菜,補充說,人家小寧現在是鉅富,有三幢豪宅,二輛自備車,二個保姆,她來的時候就叫僱傭的師傅將她開來……,“啊,幸福綻放!”
他感嘆後估量,高處不勝寒,我能配上她嗎?
卓又說自己,我不行呢,做教師退休的,家裡的先生比我大六歲,財經大學副教授,不會做家務,身體長期不好,……“真可憐!”大六歲,肯定會“六沖!”
朱教授憐憫之心油然而生,他憤憤地為她鳴不平。
朱教授點燃一支菸,開始他習慣性地居高臨下說道:“我是研究李白的。李白的幾首詩,我特別推崇,敬佩得五體投地……”
邢小寧打斷他說:“誰?李白?那個《永不消逝的電波》裡孫道臨扮演的,你一輩子研究他,值嗎?”
“拉倒吧,你!驢頭不對馬嘴!”朱氣憤起來,甚至有些衝動,她怎麼連我國唐朝的詩聖都不知道!?不懂不要緊,但決不允許褻瀆!他心中的偶像如果有誰敢於冒犯、衝撞,他就跟誰沒完!誓死捍衛!他大喝兩口酒,視線有點模糊了,眼前的這位漸漸變成茫然無知學生和聽眾,似乎正在虔誠地接受他的訓導或痛斥。
“李白詩去: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什麼叫猿聲?它不懂詩意和意境啊。”說完,朱教授又燃一支菸,舒坦地笑了笑,恢復常態。
邢小寧笑嘻嘻地回敬:“朱教授,有人說,教授就是叫獸,喊叫地`叫',野獸的`獸'哩。”卓亞萍和稀泥說“人生苦短,如果長壽,我們還可以活二十年。別互掐啦,以和為貴啦!”
吃貨們漸漸多起來,餐廳裡座無虛席。別人的日子怎麼這麼好過?消暑的人可以在這裡喝酒、品菜、飲茶、聊是非。餐廳裡處處流竄著說話聲、嬉笑聲、杯盤碗碟碰撞聲。服務員忙著招呼,穿梭倒茶送餐收盤擦桌。
朱教授如廁小解時,不禁想到,今天的場合不合適,荷包要大出血了,這倒不是最要緊的。最要命的是,吃完飯後女子拍拍屁股,頭也不回走了。我回到家後,還得打電話向她道歉、道謝。但是,夢寐以求的結果呢?誰知道!不值如此消費!
朱教授回到座位上,意想不到的結果出現:邢小寧和卓亞萍倆人搶著奪著跟吧檯結賬,結果還是卓亞萍買單。朱無語,只得訕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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