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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說:“。。。。。。。許曦,過來。”
許曦聽話的跳下沙發,跑到阮謙身邊說:“阮謙哥哥。”
阮謙皺著好看的眉毛,然後替她倒了一杯熱牛奶塞到手裡:“快點喝完睡覺了。”小姑娘甜甜的回以一笑:“嗯嗯!”
蘇籽如焦慮的說:“那阮謙去的話,你和傅院也得跟著去啊,我得有好長時間不能吃你做的飯了,好焦心啊。”阮彤覺得有點擔憂:“就是我擔心阮謙要是怯場了怎麼辦,這要是丟人那可真是丟到全世界去了啊。”
蘇籽如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般,抱著枕頭往後退了一步說:“阮謙怯場?你開玩笑的吧。”
阮彤嘆了口氣說:“想一想,我還真像是開玩笑的啊。”
蘇籽如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小聲問她:“那天你們回來之後,傅院就沒問你點兒什麼?”
阮彤說:“問什麼?”
蘇籽如說:“就那天,陸霏霏說的那些話,按理說都得在男主角的心裡留下一層陰影啊,你這個女主角不會沒去擦陰影吧?”
阮彤想了想,那天回來之後怎麼解決的來著。
那天他們回來的時候,阮彤和他一起坐在海邊吹了會風,月亮在海面上閃著細碎的光,像是重重的將月亮摘下來,摔碎在海面上。響亮的海浪聲拍打在礁石上,傅默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左手,阮彤說:“你知道嗎,我媽媽以前除了非常喜歡牡丹亭,她還很欣賞潘必正。”
傅默沉吟了一下說:“嗯,玉簪記。”阮彤驚訝他居然連崑曲劇目都知道,但一想書房裡的書架們,就立刻釋懷了。接著往下說:“故事裡頭這麼說:書生潘必正,寄居在姑母所住的女貞庵中,得遇道姑陳妙常,身為愛慕,一夕,聞聽琴韻清幽,循聲而往,乃妙常所彈。潘遂借琴曲挑之,妙常雖有意,礙於戒律,故作嗔拒,但情愫已通,遂心心相印矣。我媽一直覺得古代人比我們現代人懂得浪漫,而且更懂得尊重。”
玉簪記裡說,張於湖奉派出任臨江縣令,夜宿在女貞庵裡,聽見琴聲錚錚琮琮,循聲穿過假山樹叢,發現月下一個漂亮女尼在焚香彈琴,眉目如畫,穿著寬袍大袖的袈裟就像是九天仙女的仙衣般飄逸漂亮,於是沒忍住寫了一首詞:誤入蓬萊仙洞裡,松蔭禪房睹嬋娟,花樣年華最堪憐,瑤琴橫几上,妙手撫心絃,雲鎖洞房歸去晚,月華冷氣侵高堂,覺來猶自惜餘香,有心歸洛浦,無計到巫山。但陳妙常並不是個空有美貌的姑娘,她還是個有才華的尼姑,聽見這首詞之後,覺得心裡不高興,又寫了一首詞還給張於湖:清淨堂前不捲簾,景悠然;湖花野草漫連天,莫胡言。獨坐黃昏誰是伴,一爐煙;閒來月下理琴絃,小神仙。張於湖在陳妙常這兒碰了一個軟釘子,自知不便相求,而自己又是個飽讀詩書深明禮義的讀書人,所以匆匆離去。
在追姑娘的世界裡,潘必正就比張於湖更高明,先若無其事的接近姑娘,再設身處地的和姑娘談心事,然後再一步步攻陷姑娘的芳心。陳妙常彈琴彈得好,那他就和她一塊彈琴。姑娘詞寫得好,那就和她談詩論詞。所以追姑娘的時候一定要先做好功課。就好比蘇籽如這樣的,她的初戀是個有著文學和數學交匯浪漫的理科男,用數學術語給她寫了一首滿懷文學氣息的情詩:我們之間就像一個圓,因為它們的離心率永遠是零。
蘇籽如連看了半天,生氣的問阮彤:“你說他說這什麼意思啊,寫這東西給我是不是為難我?你說他是鄙視我,還是秀智商啊?而且怎麼還用這個它,你給我看看他是不是罵我呢。”像他這種就是追姑娘的失敗典型,完全沒有了解姑娘的習性就下手是非常危險的。
傅默的手好像緊了緊,但沒有開口打斷的意思,仍然靜靜聽著,阮彤也握緊他的手,溫熱的掌心熨帖著阮彤微涼的指尖,阮彤又繼續說:“我媽還一直覺得手機的電腦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浪漫的東西了,自從有了它們之後,彷彿人和人都變得沒有多少感情了。她覺得最好的感情就是思念,而最浪漫的就是手寫的信,走過千里萬里,跋山涉水的一封信,承載著兩個人之間沉重的思念,不過我爸以前手寫的都是醫學報告。我媽特別嫌棄他。”
傅默笑了一下說:“那岳母怎麼看上的岳父?”
阮彤想了想說:“我估計那都是看臉的問題,我爸年輕時候長得非常帥,而且你知道那種專注的男人最帥了,我媽從報紙上第一眼看見我爸的時候,就覺得跟他。。。。。有緣,估計是孽緣,我媽那會正長智齒,因為怕疼所以就一直沒去拔牙,後來實在不行了就去預約做了拔牙,我爸就是那個接診醫生,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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