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在明天中午之前把這份設計圖傳給公司負責人。她終於在晚上十點多一刻的時候趕好了圖,發到姚傑郵箱中後她揉了揉乾澀的雙眼就推著輪椅準備到客廳去喝水。
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輪椅的方向,不會再撞到牆面。她雙手不停的轉著輪胎把手,在經過爸*房間放慢的速度,輪胎的聲音輕了許多。
“你倒是給我說話啊,以後她總不能一直這樣待在家裡吧?”媽*聲音從房裡傳來從裡,讓在快到轉角的悠悠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那你想怎麼樣?悠悠現在已經這樣了,她不在家裡能去哪裡?”爸爸的聲音頗為不耐,看來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不次聊起。
“我不管,要我以後這樣天天在家像保姆一樣顧著她是不可能的,要照顧,你自己找人去。”埋怨和討厭的聲音在這黑夜中更為清晰,悠悠低著頭靜靜的聽著。
“你就那麼不願意照顧她嗎?好歹她也是你女兒。”
羅媽媽不高興的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回道:“女兒?什麼女兒?我就是不願意照顧她,你這麼疼她那你自己怎麼不照顧?”
男人再一次的沒了聲音,半響後她再次涼涼的開口:“還好,摔成這樣的不是兒子。”
媽*聲音是那樣的無情,對哥哥的疼惜也盡在言語之中。
她的心,也早就不再期待了。
屬於輪椅轉動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悠悠若無其事的離開,身後的聲音也漸漸的變的不再清晰……
雖然不期待,可並不代表著不痛。
她重重的關上房門,也不管屋裡的三人會不會聽見。
她坐在輪椅上,頭靠著門邊,在透亮的房間內無聲流淚。
兒時的記憶,在這憂傷的夜晚,再次浮現。
“你今天干嘛把悠悠關在房間裡不給飯吃?”下班回來後的男人,帶著怒氣衝進房間問那個正在拍打著護膚水的妻子。
她把手中的護膚水砸在他叫前,罵著:“你倒是回來給我興師問罪了,那死丫頭可真會告狀,你怎麼不自己問問她,好好的書不念,要和哥哥搶玩具,女孩子玩什麼賽車?”
男人把砸在腳邊的瓶子踢回去,地板上都是白色的乳液。“悠悠只不過是小孩子,玩下哥哥的玩具又怎麼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就是私心裡容不下她。”
原本坐在化妝鏡前的妻子,本就不滿丈夫踢著自己砸的瓶子,現在聽到他這樣說,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指著丈夫的鼻子諷刺:“我是狠毒的女人?我就是不夠狠毒才會收養那個你和野女人生的雜種,你搞清楚,羅悠悠不是我生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羅永成一個,我給她飯吃就算對得起她了,你少來我面前擺架勢。”
‘啪’的一聲,響在整個房間,她不敢置信的抬手摸著自己刺痛的臉頰,在房間裡失聲揭底的哭喊了起來,噼噼啪啪好久不停。
而門外的小女孩,只是抖著身子跌坐在地上,咬著嘴巴無聲哭泣:‘原來自己不是媽*孩子,難怪媽媽總是不喜歡我,總是罵我……’
是的,羅悠悠不是屬於這個媽*孩子,她從8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也是在那時,她開始變得懂事,她上課認真,成績頗為優秀,而下課放學後主動幫媽媽做家務,也不再,和哥哥搶玩具,她以為,這樣子乖巧,媽媽會喜歡她,會當她也是她的孩子,可原來,她還是從來都沒當自己是她的女兒。
淚,溼了眼,一滴滴掉落在腿上。
相信奇蹟存在的,都是天真無邪的孩子,而看破奇蹟出現的人,往往都是飛蛾撲火後再也不敢做夢的笨孩子。
15年後的現在,雙腿殘廢的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笨孩子,在心碎的時候哭著說,再也沒有奇蹟。
羅永成被那聲房門的巨響驚醒,聽出是屬於悠悠房間的他起身走出房門,站在悠悠門口靜靜的從門縫中看著裡面的亮光,聽著那微弱卻不容錯聽的哭泣聲。
良久,良久……
…………
“爸爸、媽媽,我要搬出去住,已經聯絡好房間了。”吃著粥的羅悠悠對著臉上都是紅手印的羅氏夫妻宣佈。
羅永成掉下筷子,不贊同道:“胡鬧,好好的家裡不住你一個人住到外頭去幹嘛?”
“是啊,悠悠,你哥哥說的對,你一個人住到外頭去幹嘛,又沒人照顧你。”羅爸爸瞪了妻子一眼,心裡明白悠悠是聽見了昨晚的話。
“爸爸、哥,我只是殘了腿,沒有全身都殘廢掉,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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