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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不止,天花亂墜。朗夜一身紫袍,乍看起來還挺威嚴的,小月開始反省,自己眼睛莫非真的出了毛病?
朗夜身後一左一右,寶藍色繡暗紋錦服的是藍宮影,火紅色繡暗紋錦服的是尤物,兩人此刻都是很嚴肅正經的侍衛模樣,再之後是以司空南崖和莫明為的護衛隊如同現代的保鏢,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滲透在了人群之中,散佈開來。
跪拜聲中,朗夜一路慢行,目不斜視,直到撩袍上座,才輕抬手,“眾愛卿平身。”
小月和聞人都是趁亂蹲在地上的,現下聽到平身,在一片叮咚環佩聲中幾乎是最快站起身來的,正對上朗夜笑意深深的眼,小月一窘,好在朗夜並未多做停留。
“王叔,方才說為朕準備了好東西。”朗夜先開口,垂眉淡淡道,“若是不精彩,朕可要罰你了。”
“回皇上,若是不精彩,小王甘願受罰。”軒容恭順低眉,眼裡閃過一絲異彩,嘴角是一抹笑意。
精彩的晚宴,小月突然間十分的期待。
宴會開始,面具舞劍。
很無聊的面具劍舞。
清一色的素衣素裙,詭異華麗的面具,檀香縈繞中有幾分輕飄出塵。雄渾和柔美並存,又如行雲流水,劍勢時而斗轉,時而嫵媚。
可這和小月想象中的“精彩”完全不是一個層次,聞人則偷懶斜倚在廊柱上,時不時將小月鄰桌上的酒壺偷樑換柱。
小月以為要繼續這麼無聊下去了,不經意間瞟到正逼視自己的軒容。看那神情有幾分自得,小月頓時精神為之一振,還抽空給他回了個絕美的微笑,軒容眉角一揚,看向了場中央。
場中一人忽然掀開了面具,猛撲向前,單膝跪地,“青天在上,小人有天大的冤情要奏報!”
御前鳴冤,自古就有,可他說的是青天在上,並不是皇上在上。
朗夜沒有任何反應,底下那人昂然相對,毫無懼色,素衣飄揚,小月不自覺地想起了屈原立於汨羅江邊的那副壯烈。
這裡沒有江水,有的是鼎沸的人聲,這人一站出來,就能牽動所有人的心。小月不明白的是,軒容怎麼會弄這麼一出沒有任何保證的戲。
那人還在繼續,手直指向了坐在正上方的朗夜,“他不是先皇的親骨肉!”
眾人轟然開鍋。
“放肆!”軒容率先大聲喝道。
藍宮影和尤物一左一右,一前一後,隱隱將朗夜護在中央,這一聲呼喝,立刻有“嗖嗖”無數寒劍出鞘的聲音,滿座譁然。
而朗夜卻只淡淡地拿起了面前的金盃,輕輕晃了一下,再啜了一口,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個鬧劇。
軒容看向朗夜,卻沒等到預期的反應,只得繼續喝道,“還在等什麼,把這放肆的傢伙拖出去斬了!”
朗夜好像這個時候才知道生了什麼,慢慢抬起眼,“慢著!”
他的聲音最近有些嘶啞和低沉,透著疲憊,卻分明是精神奕奕。他說了這一句,忽然笑了。
朗夜和軒容的笑容不一樣,軒容笑起來,會讓有心人看出來笑得別有深意,可朗夜就不一樣,朗夜的笑是真心的,看起來是由內出來的,他是想笑所以他笑了。
朗夜笑著指了指地上跪著的那人,“你說朕不是?”
他說得平靜,那人忽地抖了一下,他重新挺直了背。
他語調鏗鏘,面對著丞相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小人自知是死路一條,但小人曾是先皇身邊的御前侍衛,先皇待我恩重如山,小人逃離皇宮,苟活至今為的就是這麼一天!小人親眼所見,先皇暗中留有一道遺旨‘持紫玉者,真君也’。”
小月手心頓時冰涼,“持紫玉者,真君也”,這明明是老狐狸那道遺旨,小月也不得不注意到,此語一出,座上有好幾個人已經變了臉色。
小月不禁看向朗夜,他怎麼會讓這個人把話說下去,藍宮影和尤物依舊只是站在朗夜身邊,沒有任何動作。
“丞相大人!尚書大人!一定要為先皇,為天朝匡扶正統啊!!”
他的聲音淒厲,彷彿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噗地一聲,吐血而亡,歪著身子倒下,胸口正中插著一把匕,鮮血直流,染上了大理石板,只剩兩個空洞的面具被丟在血泊中。
朗夜玄眉微微一皺,“王叔?”
“來人,馬上把他拖出去!把地擦乾淨!”軒容吩咐了下去,又下了桌,親身來到朗夜面前,欲跪還猶未跪,“皇上,都是臣一時不察……”
軒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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