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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不知是不是忌憚於君墨,見到小月。滿臉都是激動,只是不敢向前踏一步。
因為君墨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君墨在離小月幾尺地距離站定。白皙地手隨意地垂在身側。眉輕抬。淡淡道。“月兒。你不要說話。過來。”
小月垂了頭。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她知道。君墨不高興並不是因為她做錯了什麼。他認為她遇到危險都是自己地錯。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現在救她地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他才不高興。
他不高興為什麼自己不是第一個救她地人。他不讓她說話。也就不讓她說不要緊。他在懲罰他自己。
君墨地聲音少了幾分溫糯。多了幾分地寒意。“隱來。給月兒看看。身上有沒有傷。”
小月只能任由隱來給她細細地把脈,可憐巴巴地看著君墨。用口型撒嬌,“君墨。不要不高興……”
君墨不看她,拱手對著朗夜道,“多謝。”
說話間仍然不把朗夜當做君王,而是很普通的人,更遑論什麼尊敬或謙卑。
齊悅就在朗夜的身後,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卻內斂的人,已經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朗夜目不斜視,看著君墨也是得體地笑,絲毫不以為意,“剛好查到耶律的奸細,恰好碰到了,現在要回城,一起嗎?”
楊君墨也終於微微一笑,“那自然好。”
這一笑便如同投入湖面地花瓣,漣漪不再止,小月也終於放下了心,吐了吐舌頭,湊到了君墨身邊。
“隱來說沒事?”君墨問道。
“根本就沒事嘛!”小月得志猖狂型,早忘了先前吃的苦,“我說沒事你還不信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君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僅他,就連朗夜也不由得輕聲哧笑,聞人最誇張,迫於君墨無形之中給與的壓力,只敢悶著頭把臉伏在隱來的肩膀上,聽不見笑聲,也看不出表情,只是那肩抖得……
小月不禁開始鬱悶,很好笑嗎?她怎麼沒現。
不知是不是那些作亂的人都沒清理得乾淨了,朗夜回宮的度奇慢無比。
自從被反利用的鴻門宴之後,朗夜幾乎馬不停蹄地忙著消滅亂黨,對於亂黨的接連打擊,幾乎令小月產生了一種錯覺:朗夜終於現了,皇位的好處,於是他決定一直坐下去了?
可是朗夜見到了老狐狸,分明流露出了憂傷,而且他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老狐狸剁了,說明他並沒有忘記對老狐狸地承諾?
小月抱著頭,好吧,其實這些問題根本與她無關……
八駕輦車,入目便是重迭的紫,淡紫地錦帳繡著暗紫的龍紋,原本是朗夜地車駕,可他現在跟著君墨一行騎馬。輦車內只坐了她和聞人,連隱來都未曾上來。
見小月盯著在外面不肯進來的隱來,聞人舒服地窩在一角,輕輕把玩手裡地碧綠的玉簫,“你不用擔心,隱來那是在自我贖罪,你若是強要她上來,只怕她會更內疚,索性由著她。”
“呃?哦……”小月怔怔地點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聞人突然說這個,不過……原來是這樣啊,“你沒事了?也沒傷風咳嗽?練武之人體質果然不一般。”
“那是自然,所謂地練武強筋健骨這只是最基本的,若是行軍打仗,橫掃千軍力敵萬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聞人搖頭晃腦,怡然自得。
“你和蘇落枕若是各憑真本事,究竟誰輸誰贏呢?”小月誓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可沒想到聞人幾乎是立刻就竄了起來,欺近了她,“小月,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落枕那傢伙跟你說了什麼?不可能啊,你也不過剛見他,就憑存在感那麼差勁的他,加上你的親親君墨在,估計你看都沒看到他……”
其實聞人身上的馨香傳來,小月還是能夠享受的,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她也可以任意想象,只是,如今她手裡的玉簫緊貼在了自己脖間,冰涼得要命,她還一徑地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語……小月扭動了下脖子,“聞人……你能不能淡定一下……”
聞人猛地鬆手,臉上有幾分赧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突佳人了。”
覺得似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聞人再次嘗試以玉簫掩面,現失敗,又訕訕一笑,藉故掀開了側旁的車簾,“咦,車子怎麼不動了?”
小月也往外看去,朗夜正在揮手,循著朗夜的視線就見一騎白馬由遠而來,馬上側身坐著個藍衣男子,整個人都似漫不經心地掛在馬上,像行李,反而不像是騎士。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