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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比黃浩預計的還要順利,柳快快不經升堂審訊將自動承認殺人,更自願進入大牢。任憑他們怎麼勸都無濟於事,她都只是雙眼無神的回應:我殺了婆婆,我要坐牢,我要償命。
“帶她去吧,也許這樣於她而言心裡會好過一點。”邱縣令看著這樣的柳快快無奈的吩咐道。
失去愛妻的他能夠理解生離死別的痛楚無奈,大抵她是把侯年的傷和石婆婆的死全都加諸在自己身上,為得只是想找個解脫吧。
邱縣令如是想,哀嘆著轉身。
蘇花望著柳快快孤寂落寞的背影,焦急的問向身側的洪斌,“洪大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啊,說什麼我也不相信石婆婆是快快殺死的。”
“我也不相信。”洪斌斂眉回應,嘆息道,“眼下只能盼望頭兒早點醒來,希望能夠勸勸廚娘夫人,不要做傻事才好。”
“那我現在就回去幫忙照顧侯捕頭,肥常一個人在那兒我可不放心。”說著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說起肥常這平日裡都是被別人照顧,哪裡會照顧人啊。現在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侯年,內心甚是糾結,禁不住搬過椅子坐在旁邊絮叨了起來。
“頭兒,你可不能再睡下去了,這衙門都亂套了。還有廚娘夫人因為你受傷也遭遇了許多委屈,還被人給趕了出去。這會兒還被當成殺人犯給囚禁起來了,你說你這一出事兒,汾城都變樣兒了……”
“還有更糟的呢。”蘇花陰陰的進來,對侯年說道,“快快已經認罪關進大牢了,若是找不到真兇為她翻案的話,那按照律例豈不是……”
“什麼?”肥常不可置信的咋呼道,“她怎麼就給認了啊,這不是給自己找死嗎?”
蘇花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痛惜道,“還不是因為受刺激大了,一時想不開嘛。”
入夜時分,昏迷了兩天的侯年終於醒了,覺得口乾舌燥便準備起身倒水,可畢竟身子因傷虛弱,下地時雙腳也跟著發軟,剛一沾地就倒下了。
聽到動靜的肥常趕忙衝進來,欣喜萬分的迎上去將他扶起,“頭兒,你可醒了,你想要幹什麼跟我說就行。”
“我想喝水。”
肥常利索的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裡,挨著他坐在旁邊,猶豫著該不該說之際,侯年突兀的冒出了一句,“快快她怎麼樣了?”
看到肥常詫異的表情,解釋道,“我在昏迷的時候都聽到了。”其實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可就是沒能睜開雙眼。
隨後趕來的蘇花慌忙搭話道,“侯捕頭可算把你盼醒了,這快快都進了大牢了。”
他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講訴了一遍,稍稍恢復體力的侯年,第二天一早就在肥常和蘇花的陪同下回了衙門。
在大家問候一番後,侯年得到了邱縣令的同意,到大牢探望快快,並語重心長的說,“侯捕頭,本官希望你能跟她好好的談談,並不一定是她做的,叫她不要這麼早認罪。”
帶著滿腹的疑惑進入牢房,柳快快蜷縮在角落裡怔愣,心底霎時湧現一股心疼,小心翼翼的靠近,深怕驚到了她。
凝視了許久這才放柔聲音,蹲下喚道,“快快,我來看你了。”
抵在雙膝上的頭,慢慢的抬起,看到侯年那張滿是擔憂的臉時,一直強忍的淚水頓時抑制不住的滑落,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感受體溫傳來的真實感。
良久,哽咽道,“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都是因為我害你的……”
“這並不是你的錯。”侯年心疼的為她擦拭掉眼淚,輕聲細語道,“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意外。”
“可是,婆婆她死了,他們都說是我殺死的。”柳快快眼神變得空洞,激動了起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告訴我婆婆死了。”
從未見過這般的柳快快,侯年此時此刻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心痛,情不自禁的將她擁了懷中,安慰道,“沒事,沒事了,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查明真相的。”
這個懷抱是那麼的結實,那麼的溫暖,讓柳快快感到無比的安全玉依戀,縮排他的胸膛痛痛快快的痛哭,耳邊不斷地傳來侯年的呢喃。
得知噩耗到現在從未閤眼的柳快快,在侯年的陪伴下進入了夢鄉,不忍把她驚醒的侯年任由被她牽著雙手,枕躺在自己的腿上睡。
憐惜的整理她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面自言自語道,“真要說的話是我害了你才對,如果我沒有接到你的繡球,沒有提議讓你跟我成親,或許你就不會遭遇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