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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眼見一屋子的人還在等他的安排,侯年利索的與她擊掌,催道,“賭約已定,柳姑娘請回靜候結果吧。”
目的達到,柳快快也不便多做逗留,遂告辭離開了現場。侯年也緊隨其後,處理完事情,帶著屍首一行人匆匆的回了衙門。
天色漸漸昏暗,石婆婆焦心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視線眼巴巴的盯著外面。“婆婆,我回來了。”柳快快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屋,臉上掛著笑掏出碎銀悉數交到了石婆婆的手裡。
掂著手裡有些甸甸的銀子,有些氣憤的全拍在了桌子上,這一下可把沉浸在竊喜中的柳快快驚住了。
“出門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石婆婆臉色不悅的質問道。
她斂了情緒,先安撫了婆婆,而後把跟侯年約賭的事全講了,“婆婆,成與不成全看這最後一次機會了,您可不許暗中阻撓。”
石婆婆嗔怪的睇了她一眼,嘆息道,“真所謂女大不中留,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後亦是如此,這女兒,孫女大了都是別人的人。”
“婆婆……”禁不住柳快快這一撒嬌,石婆婆心軟道,“姻緣天註定,若懷揣一身本事的侯年輸了賭,只希望他莫要將你當作玉瓊的替身看待才好。”
柳快快的心隨之一沉,柳玉瓊這個在心裡唸了無數遍的名字,卻成了她心裡最大的障礙。她給不了她一個完整的家,現在就連唯一可依靠的人也在無形中左右。
想著眉鎖的更深了,“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積極爭取的。”
“你這性子,真是像極了你娘。可惜……”石婆婆禁不住唉嘆道,柳快快聞言擁住了她喃喃,“婆婆,我們可要一言為定,輸則如你願,贏則從我心。”
明月亮悠悠,喜憂各參半。
又是侯年當差時,夜寂無人,他正細心的擦拭著隨身佩戴的鐵尺,一方一寸都不遺漏錯過。站在門外許久的洪斌,終是耐不住性子靠近。
“怎麼?想好說辭了?”早已發覺的侯年,頭也不抬的問道。
洪斌尷尬的笑著坐到了他對面,帶著點諾諾的意味,“頭兒,你當真要跟那柳快快比賭?”
侯年手中的動作一頓,收好鐵尺,漫不經心的反問,“難不成你覺得我會輸?”
“我只怕你輸了一段姻緣。”洪斌為之惋惜,侯年卻是一陣冷哼,不以為意。
☆、08章 張家顧氏
自柳快快拋繡球招夫後,張家新婚之夜喪妻案已然取代成為汾城最為熱鬧的話題。
這顧氏自幼便與張番訂有婚約,若不是因為張夫人久病不起,張家也不會如此心急的要迎娶顧氏以作沖喜。
“閨女,王媽媽跟你說,這顧氏若是找我保媒,沒準兒現在還是吃香喝辣的少奶奶,哪像現在成了一縷冤魂。”柳快快幫著挑選嫁妝,笑著聽王媒婆吹噓的話。
這顧氏原本找得王媒婆,可惜同村的石小妹全權委託她打理親事,因此才給婉拒了。話說這汾城辦嫁妝的店還分了兩個層次。
大家閨秀的嫁妝都是上珍霓軒一系置辦的,體面;小家碧玉的嫁妝則是上這家寶衫閣一派,得體。
“是是是,誰人不知我王媽媽保媒萬無一失啊,你看這雙喜鞋如何?”柳快快挑了雙鴛鴦花樣的紅鞋遞到她面前。
王媒婆笑呵呵的將鞋子放回原處,說是已經都買了,只要紅蓋頭就成。二人有說有笑的準備回村,途徑珍霓軒恰巧看見侯年領著幾個人從裡面出來。
“呦,這不是侯爺嘛,積極辦案呢。”王媒婆呻著話打招呼,“您忙,快快我們走,別耽誤衙門辦案。”
“王媒婆請留步。”侯年攔住了她們,“素聞王媽媽對汾城的嫁娶姑娘都瞭若指掌,不知可否給我們說說這張家亡妻顧氏的情況。”
王媒婆因著柳快快的親事,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敷衍道,“老身還要忙活計,侯爺怎不去問問葉媒婆,不去問問顧氏家人啊。”
拉著柳快快欲走,侯年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遞了她跟前,見錢眼開的王媒婆當即就改變了主意,一行人進了茶館細談了起來。
葉媒婆回了孃家,顧家沉寂在悲傷中,問不出什麼,隔壁鄰居也是避之不及的模樣,柳快快將茶水給他們倒上。
“話說顧氏,是顧趙氏帶著嫁進門來的,若不是這顧家的大女兒得病死了,這親事怎麼也輪不到顧氏替補。早些年張家和趙家的關係有些鬧僵,還鬧過悔婚,若不是張老爺病逝,夫人又臥床不起,這兩家人還指不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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