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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對他的遭遇早有預料,但被他的‘三日悲哭’給震驚到,“你連哭了三天三夜?”
“我娘說,遇到解決不了的難事就毋需忍耐,該哭自當哭,只要哭得哀婉動人冤情慘重,自然會有傻子出來幫忙。”
“……”多麼彪悍的娘啊。難怪眼淚收放自如這麼幹脆。
“你也是來向師父求助的嗎,那我該叫你師姐?”
蘇蘇搖頭,“你是他的大弟子,我只是個暫居的路人。也是你娘讓你來投奔姜尚的?”
“我娘說,我命中註定會遇上一個貴人,跟著他未來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等了這麼多年,那個貴人終於來了,叫我不要錯過了機會。”
蘇蘇突覺有些玄秘,“你孃親向來都是這般……嗯,聰穎?”
他撓頭想了想,“從前孃親倒沒有教我這麼多大道理,原本爹走了之後孃親也懸了梁,後來被救回來,經歷了死門之後也許孃親是大徹大悟,有了大智慧。”
蘇蘇面部抽搐了下,真相越來越指向一個答案……
武吉驀地一吼!“天王蓋地虎!”
她反射性回答,“寶塔鎮河妖!”
“唐僧的大弟子是誰?”
“孫悟空。”
“很好,就是你了!”
“……”
姜尚歸周(三)
“我娘說,若是遇到刺探她身份的人,就問他這兩個問題,若能答上來就是她的同伴。”
蘇蘇OTZ了下,果然穿越者認親的手續很方便啊,“那你娘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
“哦,有是有,就一句話。”
“?”
武吉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複述一次,“她的原話是……‘老孃現在過的很好!不要來打擾我!’就這樣。”
蘇蘇眨巴眨巴眼睛,真是彪悍的前輩啊。
“師父說這段時日我就全權聽這間屋主的差遣,原本還不知是你,眼淚都準備好了。幸好是相識的人,我連哭數天,眼睛都腫得快睜不開了。”
蘇蘇道,“你先去休息吧,若我真有要事會吩咐你的。”
他應了聲,退出屋外。
月圓月缺,蘇蘇身上的寒毒只剩下不到兩成。
姜尚依然還是每日去磻溪垂釣,武吉卯時挑柴,午時到姜尚身邊學習兵法,戌時月下舞劍,其他的時間全部都護衛在蘇蘇身旁,聽任差遣。
原本武吉的口頭禪是“我娘說”,如今他已經自豪的改成了“師傅說”,蘇蘇只得每日聽他不斷師傅長師傅短的折磨她的耳朵。
這段山中時日,他們的訊息卻並不閉塞。
提前得知今日文王率文武重臣和長子次子遠遊郊外,一大清早,姜尚便已叮囑武吉,不必驚慌,如常修煉便可以了。
蘇蘇託著下巴,接續道,“武吉,遇事鎮定點,別丟了我的面子。”
武吉拿著扁擔,拍拍胸脯,“儘管放心,我可是師傅的大弟子呢。”
走在如錦似霞的山林小道,文王道,“景色繁華燦漫,今日孤同諸子眾卿共享山水之歡,以效尋芳之樂也。”
臣下們紛紛拱手,氣氛和樂融融。
伯邑考懷抱愛琴,休憩時撩動琴絃,琴音沿途嫋嫋,凝而不散。
他身旁蜜色面板肌理分明的少年像頭健壯的小豹子,沿途笑鬧著帶著那些平日同是規矩讀書時刻注意儀表的世家貴公子們入山狩獵,侍人們手中不一會全提滿了獵物。
“王兄!你看!我獵了一頭鹿,回頭剝下皮給你做帽子!”少年想起前些日子伯邑考都在叨唸著入冬時需要一頂暖和的皮帽,興沖沖跑來獻寶。
伯邑考身手敏捷地退開一步,挑起眉,“滾,離我遠一點。”一股子濃重的腥味。
身旁的奴隸立刻熟門熟路的開始拈香灑水,在第一時間湮滅味道。
“又來了,”姬發翻了個白眼,嘆氣,“王兄,難怪你府上沒有一個姬妾。誰能忍受得了你啊。”
“尋常姑娘哪裡匹配得了我,我的正妻之位只給能符合我的標準之人。”
他咂舌,“看來王兄你只能孤寡一輩子了,幸好父王還有眾多子嗣,否則……”他頻頻搖頭。
伯邑考不理會他,捏著鼻子抱琴跑到前面去了。
“王兄,那你還要我的鹿皮帽子麼?”
“不要,如我這般高潔之人,自然要純白的皮毛。”想起上次那頭被帝辛抱在懷中的白狐,伯邑考心中暗暗扼腕,多好的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