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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還沒有正式編制。
“那裡話。”我搖搖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對了,洪斌,你早上去哪兒取的票?早知道我去取了,也免得讓你跑一趟。”
小李擺擺手:“嗨!就在汪主任抽屜裡,他七點四十才電話通知我,讓我八點以前送給你。”他喝口水伸出兩根手指頭:“才二十分鐘時間,我急壞了,還好,總算八點以前交給你了,沒耽誤事吧?”
我不想讓過多人知道,就搖搖頭:“沒有,忙你的吧。”
不用再求證了,肯定是汪公紀在搗鬼。可我初來乍到,不可能得罪他呀。再說,聽小李的口氣,他都知道我和謝楠的關係,堂堂主任不可能不知道,如果知道,有必要和市委書記的準快婿過不去嗎?我不禁打個冷顫,過去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我感覺機關才是深似海。說到底,還是年少。
作者有話要說:
☆、上海回望
晚上回到謝家,吃飯的時候,謝楠和她媽媽看我臉色不好,就問我是否有什麼事不順心,我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下。正說著,謝楠她爸回來了。
謝楠過去拽住他爸的胳膊坐到沙發上:“爸,三省今天受氣了。”
她就把我說的話給她爸複述了一遍,我總結說:“爸,我感覺汪主任他是在給我下套。”
謝元海聽完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雕蟲小技!”
他抬頭看看我,示意我坐近點,我坐到離他最近的一隻沙發上,他指指我:“三省,今天算是你的第一課,你能感覺到這是個圈套就算你及格了。”他喝口茶接著說:“你應該謝謝汪公紀。”
我一愣:“幹嗎謝他?”
“他這個老師比我合格,這可是現場教學呀。哈哈哈!”
“你還笑,有你這樣的老丈人嗎?”謝楠瞪了他爸一眼。
“死丫頭!怎麼跟你爸說話呢?沒大沒小。”謝楠她媽媽訓斥謝楠。
謝元海倒不氣,她撫弄著女兒的頭髮笑著說:“我本來還發愁怎麼給三省上第一課呢,這不有人主動教上了,還不高興?”他頓了頓看看我接著說:“三省,昨天他讓你通知我,我就感覺不對勁,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肯定不正常。這個汪公紀,還真給我較上真兒了。”他搖搖頭笑了笑。謝元海說,原來汪公紀的侄子也是今年畢業,他想讓他侄子到財政局上班。上上下下的工作都做好了,結果編制被我佔了。他的計劃沒實現,他的侄子最後去了清水衙門地震局。原來船彎在這裡,也可能他覺得臉上極沒面子,才拿我出出氣吧。
“那三省該咋辦?”謝楠拉著她爸的手焦急地問。
“咋辦,涼拌唄!”謝元海不動聲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然後看看我:“這才多大個事兒!三省你該幹啥幹啥,只當什麼也沒發生。魏明軍心裡有數。” 他說的魏明軍就是我們財政局魏局長。說著他站起來揹著雙手踱著步,冷笑一聲,嘴裡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個汪公紀,小聰明耍不得喲。”
謝楠的感覺不錯,不久我也有了同感,機關生活的確無聊,每天上班、下班、看報、喝茶。天天八小時,像機器一樣雷打不動。有時候真想讓汪公紀再給我使個絆子,動動腦子也挺刺激。但問題是這樣的機會估計汪公紀再也不會有了。
就在送走宋部長不久,財政局辦公室的賬本被紀委調走了,又過了幾天,汪公紀被調查,說是協助監察調查。我有點預感,汪公紀完了。雖說這僅僅只是一次監察調查,卻並不排除更深入的可能。如今的幹部,誰經得起調查?民間戲言:不查處處鮮花,一查稀里嘩啦。果不其然,半個月後,汪公紀被市紀委“雙規”了。最後因挪用公款、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 ,涉嫌犯罪移送司法,最終判了15年徒刑。
是不是有點過了?事後我在飯桌上向謝元海提起此事。他點點頭面色凝重地說:“你有同情心是個優點,但政治是無情的。”他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試想,如果阿貓阿狗都可以站出來挑戰我的權威,我這個市委書記還能幹嗎?”
我不禁唏噓,生活就像一個大遊樂場,人生就像一場遊戲。遊戲都是有規則的,尤其是政治遊戲。誰如果無視規則,就註定要被裁判紅牌罰下場。你可以同情被罰者境況的落魄,你也可以憤怒當權者的嚴苛無情,卻不能輕視尤其是不能無視規則的神聖。汪公紀被紅牌罰下,就是他無視規則的結果。機關算盡本來就是為了出口氣,結果不但沒出成氣,反而被自己的小聰明斷送了大好前程。
本來很想看到他倒黴,現在成了現實,我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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