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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垂下頭,眨巴著眼睛,將馬臉靠在染黎面上蹭了蹭。
臉上油滑的觸感,讓染黎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去去去!”嫌惡的別了它一眼,染黎一把將它推開。“自己一邊玩去!”
那馬失落地垂下頭,大大地馬眼裡全是委屈,只差滾出眼淚來。
看著它這般,染黎的鐵石心腸竟被軟化了一些。伸手摸了摸它長長的棗紅色鬃毛,心裡閃過了它飛奔時,鬃毛在風中飄舞的模樣。
那是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燒的火。
這樣想著,她便微笑著低頭,對馬兒說道:“那胖子給你起的名不適合你,你以後,就叫烈焰吧!”
一聽到“烈焰”兩字,馬兒眼眸一亮,抬起腦袋親暱地噌了蹭染黎的臉。
這回,沒有被嫌棄,它大概怕蹭久了又會惹她厭煩,所以蹭了兩下就乖乖站著不動了。
染黎見它突然這般乖巧,眉頭挑了挑,只覺的這匹劣馬還是有的救的,只是欠些教訓罷了。
這時,營外來了一陣疾雷一般的馬蹄聲。
染黎和任海轉眼望去,卻見一紅袍太監揹負聖旨而來。
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太監在營前勒馬停下,翻身下馬,見染黎和任海出來便大聲問:“安王何在!”
“這……”染黎一愣,她也不知道劉旭那廝去哪了啊!
任海看向染黎,見她面上掠過一絲為難,不由疑惑。“王妃,王爺不是在補眠麼?末將這就去喚他?”
染黎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心道:“安王根本不在營裡,你喚什麼喚!”
嘆了口氣,她硬著頭皮對紅袍太監說道:“這位公公,王爺正在補眠,不好驚擾,還請等些時辰。”
那太監識趣的點點頭。“自不敢驚擾王爺,奴才等等便是!”
染黎淡淡笑著,讓任海招呼他進軍營,在議事主帳裡坐下休息。
以她的身份,自沒作陪的道理。見一切安頓妥當後,轉而走回自己的軍帳。
只是,剛撩起帳簾,便見帳內有一人,正急急地脫去一身將士鎧甲。
不由微挑了眉頭,心下一鬆。心道,好在回來了,不然當真要漏餡兒。隨即,輕放了帳簾,漫步走進去,看著他調笑道:“喲!這是哪來的小兵,竟敢在本王妃的帳內脫衣猥。褻,簡直是罪無可恕!”
“啪”的一聲,劉旭將脫下的鎧甲丟在地上,從被褥裡翻出一套便衣穿上。“愛妃若是喜歡和小兵廝混,本王便願意天天穿著這身煩人的鎧甲,只為愛妃多瞅一眼。”
染黎淡笑不語,走去他身側幫他系衣帶。
劉旭難得見她服侍自己,心裡有些癢癢,長臂一撈,就將人抱入懷裡。把頭靠在她肩上,啞聲道:“愛妃!我們溫純一會吧!第一次,本王都來不及有感覺!”
忽覺,他身下的某物,無恥地頂著她磨了磨,染黎頓時渾身一顫,心裡生出絲絲怪異地期待和酥麻。她的臉紅了紅,羞惱地一把推開他,故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邊兒去,在打了勝戰之前,本王妃可沒這興致!”
打了勝戰之前?
靠!那得多久?劉旭聞言石化,弱弱地問:“你不會說真的吧?”
染黎強壓下心裡的羞意,不置可否別了他一眼,淡道:“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趕快穿了衣衫,好去接聖旨。”
一刻鐘後,二人一齊走出了軍帳,在聖旨前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王爺懂事好學,今特派周軍師首徒水中月,前來傳授兵法!望安王好好學習,早日成才!欽此。”
公公宣旨完畢,又笑著對染黎說道:“水先生從南麓趕來,路程較之奴才遠了一些,估計,明日下午便到了!”
染黎平靜地點點頭,心中卻是瞬間的驚濤駭浪。
水中月,這一世,他竟是隨了劉旭麼?
還記得前世,在滄瀾山頂,那個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對著她柔柔的笑著。“我喜歡你!”
“你愛他與我何干,我喜歡我的,便是了!”
“留在他身邊,只為了能每日見著你!”
“你有權利不接受,但沒權利趕我離開!”
……。
那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比劉譚要出色很多的人。
緣分天註定,他和她相遇的太晚。
在她的記憶裡,他似乎一直不太重要。只是夜深人靜時,偶會想起,曾有一人,願為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