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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匹,就寄放在這裡。
給看馬的小廝丟了一個銀裸子,染黎牽回自己的馬匹在永和堂最近的街上,找了間客棧住進去。順便,讓廚房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裝進食盒裡。
永和堂的東廂,一直充作病房用。此時,大夫們已經處理好了劉旭的傷口,各自出去應付陸續上門的其它病患了。染黎提著食盒進來時,他正躺在床上直直的盯著房梁看,兩眼無神全無了平日裡的精滑邪氣。
看著他這樣,染黎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放輕了腳步,把食盒放床邊的小桌上,開啟食盒蓋子一樣一樣的端出來。
“吃早飯了!”她端著一碗粥輕聲對他說。
劉旭聞聲愣了愣,眸色漸漸有了些光彩。轉臉見她捧著白粥看他時,眼裡竟閃過了一絲水光。他伸出手,趕忙接過她手裡的粥。可是他的手到底是傷了,拿著重物就疼,所以抖了抖。
染黎早做好了心裡準備,所以眼疾手快的雙手替他捧住,輕輕地接了回來。然後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勺子。“我餵你吧!”
劉旭靜靜地望著她,依舊不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染黎鬆了口氣。手裡的勺子在粥裡攪了攪,輕輕勺起一勺放在嘴邊試了試,發覺燙了就吹了一會兒,等涼了才喂去劉旭嘴邊。
劉旭垂下眼,看著勺子裡的白粥頓了頓,目色漸漸濃郁起來。
染黎見他不接,以為是嫌棄她剛才碰過,心下有了些尷尬。沒好氣道:“我沒喂人吃過飯,要不,還是你自己吃吧!我替你端著!”
她還沒說完,劉旭便張開嘴一口吞了下去,低聲道:“還要!”
見她終於開了腔,染黎不知為何心頭一下子就輕了,面上也有了淡淡地笑容。於是,喂得又仔細了些,還給他配了幾口小菜醃瓜。
等喂完了劉旭,染黎便再端過一碗自己吃起來。她也很餓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在草原時啃的全是乾糧,許久沒吃過熱食。這會兒,只覺的手裡的白粥是人間美味。
劉旭躺在床上,看著她咕嚕咕嚕地喝著粥,眼裡泛起了淡淡地柔色。伸手摸了摸自己一頭焦黑的亂髮,他又有些燦燦的收回了目光。
染黎連續喝了三碗粥,才打了個飽嗝。劉旭的胃口也大,之前也餵了他兩碗多。收拾好碗筷,染黎就起身走了,走之前,劉旭叫住了她。
“你去哪?”
染黎這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聲音後回頭望他,正好對上了他黝黑的眸子。黑的那麼純粹,那麼深幽,讓染黎有一瞬間的愣神。發現,她已經許久沒有關注過他的眼睛了,記得新婚那一夜,她就是在看見這雙眼睛之後,心裡的鬱氣才突然散了。
此時再次細細對望,她心裡的滋味又是不同。舒舒的,彷彿讓人有些發醉。
“去客棧還食盒,順便去大夫那問問你的情況!”
說完,她轉身便走,眼神略有閃爍,似乎逃避一般。只是才走幾步,便聽到屋裡那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客棧裡永和堂很近,食盒馬上就還了回去。
染黎想著劉旭這幾天是要吃藥的,於是路過糖果鋪子的時候,就進去包了一包回來。再次走進永和堂時,老大夫正好有空,他見染黎進來,就坐在正廳裡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給你講些事!”
心知,他是要給自己講劉旭的傷勢了,染黎便快步走了進去。
正廳裡擺著幾張長桌,桌後坐著坐堂大夫。老大夫是醫館的主人,也是醫館裡資歷最高的人,所以他的位置在最前面。
他給染黎開了幾幅方子。提著筆,邊開邊說道:“那小子是油火燒傷,命大沒燒熟了。水泡都挑掉擠幹了水,現在再敷上半個月是藥膏,就能恢復。腿上的傷,重,有輕微骨裂。好在只重傷了一條腿,另一條只是筋肉拉傷,抹了藥酒過幾天就好。骨裂的那一條,大概要個把月才能恢復。看你樣子,也不能在這裡長住,就把連續三個月的方子都開了。你自己看著時間和傷勢抓藥!”
染黎點點頭,覺的昌城裡的這個老大夫比她帶來的軍醫還靠譜些。
“謝謝大夫!”
老大夫把寫好的方子拿起來吹了吹,待墨跡幹了便遞給她。“救死扶傷是醫者天職,沒什麼好謝的,反正,你們也得給錢。對了,以後碰見這樣的傷,記得立馬送醫。特別是燒傷,時間久了吃的苦頭就越多。”
染黎一一點頭記下了,拿著藥方去藥櫃抓了藥。就在藥童細細跟她講如何煮藥膏時,劉允和協同一名長相妖魅的紅衣男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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