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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王耶律納魯的血。這是要滴血認親啊!他們既然這麼有把握了。那麼也許,她真的不姓染。
該怎麼辦?
菊兒一臉憂心地望著她,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王妃,不如我們逃吧!海闊天空,總有安生之地!”
染黎搖了搖頭。
“逃又有什麼用,如今,我武功被廢,手無縛雞之力,能逃多遠?”
菊兒卻嘿嘿一笑。
“這不是有奴婢麼?”
染黎轉眼望她,輕輕一笑。“倒是可行,只是就這麼逃了,不就坐實我確實不是染家女了麼?”
“可是。。。”菊兒眨了眨眼,目中滿是不贊同。
染黎瞧了她一眼,嘆道。“他們這是想置我於死地,若是我不逃,在皇上面前,證明我確實是染家女。那麼指證我的父親,便犯了欺君之罪!爺爺奶奶疼我這麼多年,總不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我也只有一逃了之,只是到底是不甘心啊!”
菊兒聞言氣急,惱恨道:“虎毒不食子,老爺都那樣對您了,您到現在還護著他。若是您有法子證明您就是染家女,那也是他不仁在先!”
“他到底是我爹,不管有沒有血緣,他都是我爹。”
染黎深吸了口氣,起身往內室梳妝檯走去。“別浪費時間了,取些銀票,換張臉我們便走!”
“好!”
菊兒見事以至此,再無轉機,便嘆息了聲,幾步並一步的跑到梳妝檯前,為她易容。
換了臉後,染黎望著鏡子裡的中年醜婦,嘲諷一笑。“想不到,一覺醒來,我便成了那過街老鼠。菊兒,我怎麼覺得自己越活越失敗了!”
菊兒憐惜地望著她,雙眼又忍不住浮現出霧氣來。“要不咱們不逃吧!您替皇上守住了昌城,燒死匈奴各部十幾萬人。就算您真是匈奴公主又如何,經了昌城一役,匈奴人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您。如此,皇上還能真聽了他們胡扯,說您是匈奴樁子!”
染黎懶懶一笑,沒有說話,只靜靜看著她。
這丫頭還是天真了些。
若是昭元帝不想殺她,何必幽禁劉旭?
至於,昭元帝為何想殺她?
她也想不明白!
皇宮,御書房。
昭元帝坐在書案後,面上泛著冷酷的殺意。
書案前,跪著驃騎營統領,任海。
“黑油竹筒是那個叫任逍遙的人弄的?”昭元帝冷聲問。“任逍遙是染黎的屬下?”
“是!”一滴冷汗落下任海的額頭,心頭波濤洶湧。
“今兒下午,染肖鈺告親生女兒染黎是匈奴暗樁。真真可笑!”昭元帝冷冷一笑,伸手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摺。“染黎或許不是他親閨女,但。絕不是匈奴的暗樁。這點朕確信,但。她必須死!”
任海一驚。“皇上,安王妃在作戰方面,擁有非常人的能力,殺之可惜。請皇上三思!”
“呵呵!”昭元帝冷冷看著他,淡道:“就是因為她是奇才,才該死!若是她在安王府睡一輩子,就算她姓耶律,朕也無所謂。奈何。她醒了。醒了就得死!”
“皇上!”
“吵死了!”昭元帝冷哼了一聲。“出去,不然朕流放了你!”
“微臣告退!”任海到底只是名小將,得見龍顏能說上幾句話已是極限。他嘆了口氣,起身走出御書房,迎面卻遇上了趙公公。
趙公公朝他點點頭,便急急往御書房裡走去。
任海特意放緩了離開的腳步,卻聽見那趙公公給昭元帝行禮之後,說:“皇上,安王爺打暈了送飯的小順子,穿上他的衣物跑了。”
“胡鬧!”昭元帝大怒。“抓到沒?”
“哎呦!王爺現在可厲害了。也不知道躲哪了,反正,那麼多影衛。和大內侍衛就是沒找見。”
昭元帝沉默了一刻,似乎在嘆氣,隨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找了,定是出宮帶著他媳婦逃了。這沒志氣的玩意兒!”
“皇上息怒!王爺畢竟是剛剛清醒的。”
“得了,朕知道。去把染肖鈺和那一些舉證的都打發了。宣告,安王妃叛國,畏罪服毒,自縊而亡。”
“是!”
漫步走在御書房外的任海眉頭一挑,心中琢磨著。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照這樣聽來,貌似是不打算對王妃出手了!
安王府。北苑屋外的徐坤卻還在等,他望著黑暗的天空。心裡漸漸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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